白湘君的玉臉終於徹底通紅,瞄了楚少巖一眼後嬌嗔地捶了華玉萱一下,小聲道:“臭萱姐,人家哪有那麼說了嘛……”
“剛纔不是你自己說忙得要命嗎?”華玉萱的笑意更是詭異起來。
“你……你壞死了,萱姐!”白湘君幾乎無地自容,只得垂下頭。
餐後華玉萱提議打撲克消遣,但楚少巖竟然不知道規則。萬幸他的學習能力超級變態,僅僅三盤之後,和他對家的白湘君就笑逐顏開,而張起遠則臭著一張老臉,將手中的撲克牌使勁往下甩,以增氣勢。
就算如此,楚少巖和白湘君還是很快登頂,而此時張起遠、華玉萱竟然還停留在打5上一直無法掙扎起來。
“不打了,不打了!再打就給氣死了!”張起遠滿臉不豫地摔下紙牌,很不爽地起身朝洗手間而去。
華玉萱白了男友一眼,小聲道:“他就那樣,在這些小事情上總是小肚雞腸……”
“我哪樣?。俊痹趿线@句話卻被聽力相當不錯的張起遠聽到,他陰沉著臉轉頭詰問。
“沒有,沒什麼啦!”華玉萱連忙出言否認,一邊站了起來,“唔,我去煮些甜品給你們做宵夜……”
宵夜之後,華玉萱讓楚少巖送白湘君回去。然而在抵達停車場之前,卻附到楚少巖的耳邊小聲道:“傻表弟,不用這麼早回去的,你請湘君去酒吧坐坐,培養培養感情,你知道嗎?”
華玉萱終於點出今天的主題,這讓楚少巖苦笑不已。但他無法拒絕表姐的好意,雖然此刻他貌似在感情上很有些麻煩的糾葛。
“或許,乾脆另闢蹊徑也不失爲解決問題的好辦法吧?”忽然某個愚不可及的想法浮現在這個智商相當高,情商卻一塌糊塗的巖石腦袋中,最終引出無數的風波。
不過楚少巖終究還是沒有和白湘君一起去酒吧坐坐,而是直接將她送回了租住的單身公寓中。忽然有半天不曾看到上官則天,這讓他心底空落落的。不知道此刻上官則天的安保工作如何?安林山那傢伙工作到位了沒有?
“楚大哥,你……不上去坐坐?”在門口處,白湘君有些忸怩地向楚少巖發出邀約。很明顯,楚少巖的外表和舉止給她很好的印象。
“不了,我還要回去安排值夜的工作?!辈恢獱懞?,楚少巖竟然鬼使神差地拒絕了相親女孩的邀約。彬彬有禮地微微鞠躬,目送依依不捨地離去的女孩子進入了大樓,然後駕車離去,直到離開大樓數百米後才察覺自己不自覺中竟然忘卻了剛纔那個另闢蹊徑的想法……
……
“什麼?!”隨著啪的一聲,一支昂貴的金筆掉落在堅硬的仿金屬地板上,筆尖登時折斷。而冷淡傲然的華鼎女神此刻卻驚得呆了,雙手在桌子底下痛苦地使勁絞纏著,暗道:這傢伙竟然跑去相親,怪不得最近總是感到臭木頭有些不對勁!爲什麼,爲什麼你會相親,難道我和諾雪還比不上那些女孩子嗎?
“總裁!總裁!”羅曉曉輕聲叫了幾下,然而沒有得到回答。
“曉曉,相親那個女人……是誰?”良久之後女神才醒悟過來,轉過頭悄然抹去淚漬,努力裝作平靜的道。
“是我們華鼎集團下屬金融公司副總監吳小姐的助理,叫白湘君,復旦畢業,家境尚好,父親是南昌市一個處級幹部,聽說讀書時代還是學院裡的院花之一?!绷_曉曉抽出一張打印紙呈給女神。
女神瀏覽一會後沉默了片刻,“曉曉,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別讓人進來?!?
“是?!绷_曉曉點頭離去,臨關門時猶自擔心地凝視了女神一瞬。
“我……沒事。”女神無力的揮揮手,垂著頭悶聲道。
羅曉曉來到秘書桌後坐好,整理了幾分文件後有些擔憂地看了看總裁室。半刻後,關諾雪忽然氣喘咻咻地趕了過來。
“關小姐,總裁吩咐任何人……讓人不要打擾她。”羅曉曉猶豫了一下,還是攔住了關諾雪小聲道。
“我有事找則天呢!”關諾雪有些不高興地跺腳。
“那……進去吧?!绷_曉曉有些無奈,畢竟關諾雪與上官則天之間比姐妹還親密的感情是她所無法間入的。
“吱呀……”隨著一聲輕輕的門響,上官則天苦惱地擡起頭,然而入眼卻是閨蜜。
“諾雪,你怎麼來了啦?”上官則天站了起來。
“怎麼,不歡迎???”關諾雪走過來嬌嗔地捶了蜜友一下,“還弄個門神擋在外面,好像我來得不是時候呢!”
“哪裡啊,你這個傢伙,得風就是雨?!鄙瞎賱t天將蜜友扯到沙發上坐好,有件事情她正好要和關諾雪商量一下。
“你知道嗎?”上官則天猶未發話,關諾雪已經陰沉著臉氣憤憤地說了起來,“我聽人說,楚少巖那根死木頭竟然揹著我們去相親了!”
“你也知道了?”上官則天一怔。
“原來你也知道啦?”關諾雪也怔住了,良久苦笑道:“看來,則天你對他真的很關心哦……”
上官則天聞言臉上漸漸染上紅霞,“誰關心他啦?哼,本小姐是什麼人,幹嘛要關心他?只是身爲我的保鏢,竟然私下去相親不彙報,人家心裡不舒服嘛!”
“真的?”關諾雪依然不準備放過蜜友。
“假的!”上官則天白了她一眼,心中劇跳的同時似真似假的笑道:“我愛上了那根大木頭,愛死他了,這輩子非他不嫁,死了也要愛!你滿意了吧?”
“你!”關諾雪一時氣急,竟然口不擇言道:“你不準愛他!”
“爲什麼啊?”上官則天似笑非笑地看著情急的大條丫頭,“難不成,某根大木頭是你的私人秘藏,他人不得染指?”
“則天,你就知道氣我!”關諾雪撅起脣瓣,氣哼哼地歪過嬌軀。
“諾雪!”默然一會後,上官則天終於摒棄一切雜念,忍住心頭隱隱的劇痛,正色道:“你,真的決定去爭取那根大木頭?”
“不曉得……”關諾雪苦惱地垂下頭,“只是也不知道怎麼啦,這幾天沒看到那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心底總是空落落的,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勁兒……”
“完了……”上官則天幾乎是哀吟出來:其實,這種感覺難道我沒有嗎?“諾雪,看來你……你真是被那個大木頭俘虜了……”
二女相視苦笑,但心情卻迥異。針對楚少巖相親這一事件,上官則天和關諾雪二人商議的結果是一定要嚴懲不殆,此風不可長,否則那根大木頭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給奪去了!
在送走關諾雪之後,上官則天卻陷入極度的迷惘中。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已經流浪到了何處,但很明顯的是她再也無法回到從前那相對單純的日子了。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爲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不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扶著窗櫺,多年以來一直接受歐洲教育的上官則天卻情不自禁地吟出這麼一首略帶傷感的詞作來,隨即女神卻忍不住噗嗤一笑,自言自語地嗔道:“你個死木頭,竟然搞得人家心情不好,到時候有你好看!”
……
一般來說,當上官則天在辦公室辦公或在上官莊園的綠色別墅中時,是楚少巖相對悠閒的時刻。此刻,部署完畢近幾天工作安排的他正快步朝上官則天的辦公室而去,微微皺著的濃眉卻似乎有著化不開的陰鬱。
就在他有些心神不屬地行走時,忽然一人呼地向他撞來。楚少巖雙目如電般掃一眼,待閃身讓過,但轉念卻微微苦笑著側過身去。
一具柔軟的身體重重地撞擊在楚少巖的身上,力道不小,楚少巖一時猝不及防甚至差點被撞得一個踉蹌,但女孩子卻嘭地跌撞在牆壁上。
“壞傢伙,你都在想什麼呢?走路也不帶眼睛!”嬌蠻的神經大條女孩氣勢洶洶地叫道,手指只差沒戳到楚少巖的鼻子上。
不知爲何,如此蠻橫的話語卻並沒有引起楚少巖的反感,看到她那嬌蠻中略帶委屈的秀臉,木頭保鏢的心中涌起的唯有淡淡的歉疚。
木頭保鏢黑眸中透露出來的歉意讓關諾雪分外感傷,倔強的她心底忽然猛地一痛,使勁在木頭保鏢的小腿上狠踢一腳,隨即將他推開,捂嘴跑了走。
看到關副總獨自遠去之後,隱隱約約聽到對方發出一絲隱隱的嗚咽聲傳來,這還真的令木頭保鏢心底也因此而惆悵。
畢竟他了解到,這個神經大條的女孩是第一個在他面前直接表露出愛意的人,雖然他並沒有接受,但此時他的心底卻依然留存著一份感激。然而後來,正是這一份心中淡淡的感激,最後卻釀出無法預知的後果—這些情況,木頭保鏢又何嘗預料得到?
思索之間的微微遲疑後,楚少巖還是快步來到上官則天的辦公室前,很多事情是他沒法預料的,感情之類的事情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