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楚少巖忽然忽然站起來,一聲斷喝,阻止了端木相北的話頭。
“楚少巖,你又想耍什麼花樣?”南宮明道怒喝起來。眼看自己馬上就要成爲華立集團新任總裁,達成自己多年來的理想,竟然被這個傢伙一再阻斷,簡直是讓他忍無可忍!
端木相北舉起雙手示意大家安靜,問:“楚助理,你還有什麼異議?”
楚少巖淡淡道:“我只是對您的算法提出質(zhì)疑,不過據(jù)我所知……南宮明道先生那20%股權(quán)並不受法律保護!”
“什麼?哈哈!”南宮明道聞言一怔,隨即大聲冷笑起來,“我這20%的股權(quán)已經(jīng)合法登記了十幾年,不受法律保護?楚少巖,你是不是瘋了?”
楚少巖取出一份文件道:“南宮明道先生,你的夫人華清已經(jīng)向法院正式提出離婚申請,她並舉證你存在婚外情,甚至有重婚罪嫌疑。法院現(xiàn)已予以受理,根據(jù)華夏國民法,你的所有財產(chǎn)和股權(quán)暫時應被封存!所以,你的附議無效!”
“嚯—??!”會場第四次響起驚叫聲。
南宮明道的臉色大變,忽然站起來,怒吼道:“楚少巖,你…你…你這是在胡說八道!”
楚少巖直接將文件交給端木相北:“主持人,請看,這是一份具有法律效應的傳票,請南宮明道先生於明天上午出庭!”
端木相北臉色微微一變,隨即點頭接過,仔細看了之後道:“確實是江城靜安區(qū)人民法院的傳票,南宮明道先生,根據(jù)民法,在訴訟期間,你的股權(quán)確實應該被封存,所以…您沒有資格…”
“既然如此,本次表決無效,應該擇日再次召開股東大會!”獨孤臨風站了起來,大叫道。
南宮程峰也叫道:“我支持!既然第一大股東的股權(quán)出現(xiàn)爭論,股東大會應該延期舉行!”
楚少巖冷冷道:“二位,請有點常識好不好?延期股東大會必須有超過50%的股權(quán)支持才能成立,你們二位的股權(quán)加起來有多少?”
獨孤臨風和南宮程峰的臉色不禁頓時慘白起來。
楚少巖盯著端木相北淡淡道:“主持人,您以爲呢?”
端木相北沉吟片刻道:“楚助理言之有理,獨孤臨風、南宮程峰,你們是否提議就這個事情進行表決?”
表決?南宮明道20%的股權(quán)無效,他們二人加起來總股權(quán)不過13%,而其他支持者總股權(quán)不過2.5%而已,距離50%的差額不是一星半點!
主席端木相北道:“如果你們沒有其他異議的話,那末我宣佈:南宮明道先生20%股權(quán)暫時封存。所以剛纔表決結(jié)果必須更改:柳丹燕小姐的支持股權(quán)依然是34%;南宮明道先生的支持股權(quán)爲15.5%。鑑於此,柳丹燕小姐當任新一屆華立集團董事會的總裁!”
“哼!”南宮明道、南宮程峰、獨孤臨風等人陰沉著臉孔站了起來,帶著十數(shù)名支持者,灰溜溜準備離去。
這時楚少巖忽然站起來,冷笑道:“三位,華立集團的董事會馬上召開,幾位獨立董事已經(jīng)在小會議室等候,看來你們是不準備參加了?”
“你!”南宮明道氣得肺都炸了,不斷咳嗽起來。
“南宮明道先生,”楚少巖冷冷道,“就算你和華清女士離婚,只剩下10%的股份,但依然是華立集團第四大股東,進董事會應該沒問題。”
南宮明道瞪著楚少巖,臉色赤紅,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隨即嘴角溢出鮮血,整個人癱軟在地。
這時程雨的身軀顫抖一下,看著他的眼光中露出不忍的顏色。雖然父女已經(jīng)徹底決裂,但畢竟他曾經(jīng)給過她一個溫暖的家……
……
在隨後柳丹燕主持的董事會中,南宮程雨順理成章成爲華立集團新任ceo,這次甚至就連獨孤臨風、南宮程峰都投了贊成票!
至於南宮明道,他以疾病原因缺席這次會議。
南宮程雨靦腆的走到臺上,深深鞠躬後道:“謝謝大家的支持,我剛剛從學校畢業(yè)不過一年,資歷很淺。不過我會盡心盡力做好沒一件事,不辜負股東們對我的期望,不辜負伯父的在天之靈!”
柳丹燕點頭道:“雨雨,你會做得很好。既然大家都將票投給你,就代表大家信任你!”
會議正在進行餘下議程,推舉華立集團董事會常務董事時,會議室的燈忽然全部熄滅,就連話筒都失效。而此時,外面樓道傳來不少人的腳步聲。很顯然,停電嚴重影響到了他們的工作,大家都從辦公室裡出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停電了?”柳丹燕站了起來,走出去招來綜合行政部的經(jīng)理,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位經(jīng)理的消息顯然相當靈通,知道眼前這位前副總已經(jīng)一躍而爲集團總裁,神情帶著一絲驚慌回答說:停電原因不詳,應該不是電力線路停電的緣故,他剛剛已經(jīng)派人前去處理了。
“大樓是雙路供電系統(tǒng),怎麼會輕易出問題?”柳丹燕皺著眉頭問。
那位經(jīng)理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
這時楚少巖的電話響起,李奕謙在電話中報告說守衛(wèi)華立集團大廈配電房的兩名英雄社成員被打傷,配電房設施遭人破壞,現(xiàn)正通知人前來搶修。
楚少巖擡頭看了看獨孤臨風和南宮程峰,前者掛著一絲得意的獰笑,後者垂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顯得異常沮喪。
楚少巖站起來走到獨孤臨風跟前,冷冷盯著他淡淡道:“獨孤臨風,你給我?guī)Ь湓捊o你父親:多行不義必自斃!”
獨孤臨風被他一盯登時嚇得哆嗦一下,臉色有些蒼白,竟然不敢吭聲。
由於遭遇停電,董事會只得草草了結(jié)。在送走所有董事後,柳丹燕微微鬆了一口氣,和楚少巖、南宮程雨一起來的自己原先的副總裁辦公室。這時備用電源啓用,辦公室的燈亮了起來。
“哥哥,你那份起訴書是怎麼回事???我媽媽她真的……”門剛剛關上,程雨就迫不及待拉著楚少巖問道。
楚少巖苦笑點頭:“是,你母親確實給法院遞交了離婚申請書。葉錦琳今早已經(jīng)乘飛機回的江城,那份法院文書是通過她的關係搞到手的。否則法院受理、出具法律憑證,至少也得費上一個星期的時間!”
“我爸爸,他…他…他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說沒就沒了……”南宮程雨哽咽起來。
楚少巖的眸子忽然閃過一道寒光,伸手在她的螓首上輕輕撫摸道:“雨雨,這樣的父親不值得你留戀。至於家,你和伯母依然可以重新建立一個溫馨的家……”
“還有哥哥你,是嗎?”南宮程雨抹去淚漬,微微露出笑容,波光雨雨地凝視著他,雪白的小手放到他的大手中。
楚少巖有些尷尬,伸手爲擦拭掉尖而秀的下巴上一滴淚水。
“二位請坐,我已經(jīng)給你們泡好了咖啡。”這時柳丹燕走過來道,“你們來這裡,我這個東道主可沒什麼好招待的。”
楚少巖眼中露出一抹欣賞的意蘊。很顯然,這個女人在爲自己消解剛纔微微有些尷尬的處境。
三人坐下後,柳丹燕啜吸了一口咖啡後緩緩道:“現(xiàn)在的問題是,如何定華立集團的軍心,攏人心。南宮明道、南宮程峰在華立集團還是有相當勢力的。尤其南宮董住院這一階段,由於大家都認爲他會接南宮董的位置,所以……”
楚少巖皺眉片刻道:“管理一個公司,一個集團,關鍵是管人,柳董……”
“喂喂,叫我柳姐!”柳丹燕忽然嬌嗔的打了巖石男人一下。
楚少巖苦笑一下,但見女人堅持的眼光,只得從善如流:“柳姐剛纔說,南宮明道在南宮董住院期間拉攏了不少人,提拔不少人。不過既然有提拔就有排擠。柳姐,程雨,我看如果要治理好華立集團,這些曾經(jīng)被排擠的人還是可以利用的?!?
“不錯。”柳丹燕點頭說,“像市場部的文秀麗,一向與南宮明道不對路,這次就被他打發(fā)到物源公司去任了一個閒職,其實她挺有能力的?!?
楚少巖道:“不過,對曾經(jīng)投靠南宮明道的人也不能過分打擊,以免讓他們抱成團,工作就無法開展了。”
“打一批,拉一批?”南宮程雨問。
楚少巖點頭:“正是。無論什麼時候牆頭草都是大多數(shù),對於這些牆頭草只要我們表現(xiàn)出自己的強勢,他們就自然而然倒向我們。這些牆頭草自然值我們?nèi)ダ瓟n,至少他們可以爲我們造勢。”
“那打一批呢?”柳丹燕用欣賞的目光凝視著他,考問道。
楚少巖冷笑一聲:“對那些在我們?nèi)〉每刂茩?quán)後還死性不改的跟在南宮明道、南宮程峰後面的,對華立集團實施破壞的人,實施嚴厲打擊,在合同內(nèi)找到一切條文,將他們從華立集團驅(qū)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