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巖,咱們回去吧。”上官則天拉了拉他的袖子,而她的身後站著一衆前來捧場的美女,就連南宮程雨在得知這個信息後也從蘇城火速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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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巖,少巖!”忽然依舊穿著婚紗的華玉萱蹬著一雙粉色高跟鞋從別墅裡跑了出來,楚少巖連忙迎上去:“表姐,你穿這麼少,外面很冷,你就別出來了!”
華玉萱笑著伸手寵溺地拍了拍他的臉,說:“傻小子,姐不冷。”
隨即她將一個紅包塞到他手裡:“少巖,今天你是我這邊唯一的親人代表,這個紅包你收著。”
楚少巖還待推脫,但華玉萱強行塞到他手裡:“少巖,這個你一定要收,這可是我們那裡的規矩!”
隨即她又塞給上官則天一個紅包:“妹子,我這個表弟傻呵呵的,有時候脾氣倔點,你就多讓讓他!”
上官則天紅著小臉接過,羞澀地白了巖石男人一眼:“謝謝表姐……”
華玉萱欣慰地一笑,隨即將楚少巖一把抱在懷中,踮起腳尖在他頭上輕輕撫摸一下,隨即在他的耳邊小聲說:“少巖,有上官大小姐這樣的女孩子喜歡你,是你的福分,千萬別錯過了!”
當華玉萱離開後,上官靈嬌幾個一臉妒色地走了過來,小魔女氣呼呼的問:“我說姐姐,剛纔玉萱表姐都說些什麼了,怎麼紅包就你和少巖哥哥兩個有啊?”
“她啊,沒說什麼啊!至於紅包,是他們老家那裡的規矩吧。”上官則天芳心溢蜜,對家妹的挑釁並沒有予以還擊。
“什麼規矩啊,我也要!”小魔女說著將楚少巖手中那個紅包給搶奪過來,攥在小手中不放,“少巖哥哥,這是給我的,是吧?”
楚少巖無奈了,只得點頭了事。
在回山莊的路上,上官則天的情緒顯然相當不錯,甚至罕見地哼起歌來。雖然她的聲音條件絕對一流,卻是個跑調大王,巖石男人不由爲之莞爾。
“不準笑!”她嬌俏地白了巖石男人一眼,嗔道,“罰你唱歌給我聽!”
楚少巖無奈了,只得閉上嘴。當然,巖石男人還是有相當有“骨氣”的,華鼎女神大人逼他唱歌的企圖直到車隊進入山莊也沒能實現。
……
當天夜裡,正沉沉酣眠的楚少巖突然間被電話鈴聲給吵醒,取過桌子上的手機時,電話卻被突然掛斷。
翻開一看,竟然是表姐華玉萱的手機號碼!楚少巖眉頭一皺,回撥過去,然而響了幾聲後卻被掐斷,隨即再次撥打時語音提示對方已經關機!
怎麼回事,難道是表姐無意中碰觸到手機,所以撥通了這個號碼?但她爲什麼不接電話,而且隨即關機?
滿心疑竇地再次躺倒在牀上,閉上眼睛後,楚少巖卻失眠了。坐起來再次撥打她的手機,依然關機。某種不祥的感覺忽然充溢著他的心,讓他怔忡不安。
取過衣衫穿好,楚少巖默坐片刻,還是頗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一向對自己直覺極其迷信的巖石男人倏地站了起來,啓門而出。
駕車朝華玉萱所在的南匯區疾馳而去。由於時值深夜,高架橋上車流極少,楚少巖將汽車時速迅速提到180公里以上,以卓絕的車技不斷地超越前方的車輛,甚至幾輛正在發飆的跑車都被甩得遠遠的。
大約半個小時後,楚少巖將車輛停靠在小區圍牆外,隨即下車覷準一個沒有安裝攝像頭的地方,助跑幾步,咻的一聲直接越過3米高的圍牆落在院內。
稍稍辨認方向,兩分鐘後楚少巖即來到華玉萱那座別墅附近。別墅燈火通明,門戶甚至都洞開著,然而裡面卻一片死寂。
楚少巖悄然走近,忽然他的眼楮收縮一下:別墅左側的一處地磚上,大塊紫黑色花瓣模樣的色彩塗染其上,他走上前去確認了一下,不料竟然發現一隻粉色高跟鞋摔落在附近。
巖石男人的虎軀突然劇烈顫抖起來,隨即閃電般掠入別墅中:此時別墅裡四下一片狼籍,但奇怪的是一個人都沒有,而新房內的景象更讓巖石男人睚眥盡裂!
被碾碎的藍色後蓋手機、另一隻粉色高跟鞋、撕裂的白色婚紗,而且那件曾經純潔無暇的婚紗上還被七八隻凌亂的腳印所覆蓋。
讓巖石男人怒火中燒的是,這些腳印顯然是數人所留下。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表姐她到底遭遇了怎麼的事情?
巖石男人幾乎不敢想象,下樓迅步朝別墅區管理處衝去。三分鐘後,臉如死灰的楚少巖從管理處走了出來,雙目陰沉中帶著無盡的寒氣。
從別墅區出來後,楚少巖撥通了兩個電話。
“林山,立即加強上官山莊的安保,將警戒級別提到最高。在我沒回來之前,大小姐、二小姐她們哪兒也不準去!”
“金尚邦,立即帶領20個可靠的兄弟過來南匯區這邊,我有急用!”
打完電話後,楚少巖駕車朝此處最近的120急救中心疾馳而去。
剛到急救中心門口附近,楚少巖一眼便瞅見張起遠走了出來,但他並沒有上前,而是遠遠站著盯住這個傢伙。
這傢伙拿著手機顯然正在聯絡什麼人,一邊走一邊看了看左右,這才蟄到一個角落壓著聲音說了起來。
“李公子,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履行承諾,我連帶綠帽子也願意,我甚至幫您抓住她的手……沒料到她性子那麼烈,竟然自己跳下樓去……那個,現在我必須得到您之前承諾的剩下的錢,您也知道她那個表弟是個亡命之徒,萬一他懷疑……李公子,請您明天一早務必將那筆錢打進去,然後我再以給妻子治病的名義賣掉別墅籌一筆款離開江城……”
楚少巖如被電擊,往後退了幾步,隱身在黑暗中,雙目已經血紅一片,虎軀在微微震顫中。
李公子—李志森!?忽然一個念頭從腦海中蹦出,一時後悔莫及,心疼得裂開!如果自己前些天看到那頭畜生的時候,就順手將他收拾了,絕對不會出現今天的事情,表姐她是在代我受過!
傷我親人者,殺無赦!巖石男人渾身冒著陰寒之氣,就像地獄惡魔般矗立在暗處,用刻骨仇恨的目光盯著那個傢伙—而對於這個傢伙,似乎眼下僅僅殺一人已經完全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
由於張起遠今天大婚,所以今天張家全家都來到江城。不過或許是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張起遠並沒有讓他們住在別墅裡,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小旅店安置,巧合的是當時楚少巖無意中聽到了他聯繫旅店事宜的電話。
張起遠在得到允諾後便朝醫院走去,顯然這個傢伙心情相當愉悅,一路上步伐輕快,甚至輕輕哼起黃腔野調起來。
東江區距此地不算很遠,大約二十分鐘後,金尚邦便帶金龍幫的人趕了過來。速度很快,深更半夜幾十分鐘便將人手糾集完畢,這一點讓楚少巖十分滿意。
“楚爺,您有什麼吩咐!”金尚邦喘著長長的白氣,微微躬下身子。這傢伙趕急了,呼吸沒能調整過來。不過看到楚少巖的臉色,立時知道事情不小,臉色相當慎重起來。
楚少巖附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隨即森然道:“不要驚動任何人,而且抓到的男女立即封住嘴巴沉到東江出海口,隨後回來見我!”
金尚邦臉色凜然,隨即陰陰笑道:“楚爺,我知道了,您就看我的!馬拉個巴辣,那傢伙竟敢害楚爺您的親人,張起遠那個畜生的全家大小給他一鍋端!”
在金尚邦離去後,楚少巖依然站在醫院附近。他的耐心很好,也知道表姐至少暫時沒有多大的危險,故而就像草原的獵豹般潛伏在暗處。
一個小時後,金尚邦來電話,那七個男女老少已經到手,現正向東江出海口某碼頭路途進發中,一切十分順利,沒有驚動任何人,所有痕跡也認真抹去了,20分鐘後那七個人應該從此自世間蒸發。
大約凌晨四點時,金尚邦悄然回來。這時楚少巖已經提著一個人在暗處等候了大約五分鐘左右。他剛剛去醫院裡摸過情況,表姐的傷勢顯然非常嚴重,直到現在還在急救室進行手術,甚至沒有完全脫離危險。
這讓他怒不可遏,終於出手將那個傢伙暗中打暈,提拎出來。在部署七八個人暗中監控醫院後,楚少巖和金尚邦帶人朝金華而去。
“尚邦,今晚帶來的人嘴巴牢靠嗎?”
“楚爺您放心,這批人絕對可靠,是我最近培育起來的。那些不可靠的傢伙,最近逐漸被我打發到邊緣位置,現在一般都不會勞動他們。”
“巨斧幫還算可靠,畢竟許開山與‘洪聯社’有血仇,所以就算我們之間有心結,也可以信賴。倒是小刀會、飛狐幫你需要警惕。”
“楚爺您放心,我會謹慎應對。那那,不知道蝴蝶幫那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