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關諾雪的俏臉紅得就像燃燒的蠟燭,小手也情不自禁地在鮮嫩的紅脣上輕撫,顯然對那個吻記憶猶新,回味悠長,“還有,我看他眼睛紅紅的,好像呼吸還……再後面靈嬌她們幾個突然闖進來,將我們拉開,他就跑掉了!”
雖然結結巴巴,但關諾雪還是將事情大概說了出來。上官則天默然點頭,隨即將嚴厲的目光盯住自家的小魔女。
“沒有……那個,我們今晚……嗚嗚,姐姐,是我不好,我……”小魔女終於招架不住,哭著叫了出來。
端木蘭深深吸了一口氣,站了出來:“則天姐姐,一切都是我的錯!今晚的事情是這樣的……按說不會出差錯,不知道爲什麼藥物會發生異變。則天姐姐,如果少巖哥哥出了事情,我願意負責!”
上官則天大怒之下怨憤的喊道:“要是真出了事情,你負得了責嗎?這個責你怎麼負!?”
“如果少巖哥哥出事,我願意用我的命去抵償!”玉娃娃眼中亮晶晶的。
所有人頓時一震,這是她們第一次看到端木蘭流淚。
……
正當上官則天和關諾雪、上官靈嬌幾個發生衝突時,巖石男人早就從人工湖的另一端上了岸。
端木蘭所不知道的是,巖石男人的內息修煉最近正遇到某種相當麻煩的變故,而她提供的這種特殊藥物對巖石男人的修煉卻恰如烈火澆油,於是一切遂不可收拾!
炙熱的火流如地底巖漿,並沒有因爲冰冷的湖水而凝固,反而有種暴發的趨勢,楚少巖此時整個人的身體貌似充溢著火焰,每一個毛細孔都意圖往外噴吐熱力。
然而這些火焰和熱力卻怎麼也噴吐不出去,在他的體內不斷來回衝蕩。
此刻巖石男人已經逐漸失去了理智,整個人渾渾噩噩超前踉踉蹌蹌地跑著,唯有耳中還在響著已故師傅那猶在耳畔的迴音:“三九之初,歷劫如新!”
“師傅!”巖石男人低低慘叫一聲,突然身形暴突起來,隨即身體一震,上身衣衫竟然盡皆片片碎裂!
隨即他飛身一躍,竟然直接越過整整三米多高的院牆!直接落在了莊園之外,隨即他飛奔起來,在黑暗中就像一道白色閃電般。
不到數百米之後,突然前面隱隱傳來亮光,那是新建成了一個別墅區,而且貌似裡面現在入住的戶數極少。巖石男人一陣迷糊,飛身越過隔壁別墅的聳立圍牆……
……
“雲姐,葉錦琳我給你介紹的這座別墅不錯吧?周邊風景秀麗,附近除了幾個小村子,就連一家工廠都沒有,這裡的環境比市內的公寓強多了!”
此時郊區某座剛剛交付使用的豪華別墅內,絕世妖嬈的警花葉錦琳正在用毛巾撫弄著短髮,雪白晶瑩的修長**露在空氣中,真是魅惑之極。
而另一位女郎穿著相當豪放的睡衣,正半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烏黑亮澤的披肩秀髮散落在胸前,髮絲纏繞在雪白的肌膚上構成了惑人的圖案;細長的丹鳳眼半瞇縫著,睫毛密長,其間忽閃著一點水樣光線,如深潭迷霧般濛濛迷離,給人某種難以言喻的刀鋒一般的冰亮美態,使人無法忘卻。
從胸前睡衣聳起的高度和露出的嬌嫩**看來,她的身材顯然也極其有料,這可是一位姿色絕對不下於警花葉錦琳的絕色佳人!
“環境倒是可以,不過這裡好冷清,安全方面……”這時雲姐從沙發旁的茶幾端起紅酒品了一口。
“有本小姐在怕什麼怕?”警花強悍的一個高踢腿,很不幸露了底,淡粉色的小可愛讓雲姐看到了。
雲姐不由失笑起來:“錦琳你現在還穿凱蒂貓圖案的小褲褲啊?好幼稚哦!”
警花嫵媚的俏臉頓時微微一紅,連忙併住雙腿,嘻笑道:“這種圖案的我就是偶爾穿穿啦!像你那種丁褲,我纔不喜歡呢!”
雲姐也玉臉一紅,拂了拂秀髮:“我也只是偶爾穿穿啦,你知道穿晚禮服或貼身絲綢裙子的話,如果穿普通的褲褲會印出很明顯的痕跡,那才尷尬呢!”
“切!那種衣服我纔不穿呢!”警花不屑地昂了昂小腦袋,隨即也坐到沙發上,舉起另一杯紅酒灌了一口。
“錦琳,你最近好像心情不好……”
“雲姐,這是誰說的啊!”警花嘻嘻的笑了起來,拍拍挺拔的雙峰,“本小姐不知道心情多好呢,我最近放了大假,可以美美的休息一陣子,雲姐你現在從杭城入駐我們大江城,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笨丫頭,撒謊都不會!”雲姐寵溺的揪了揪警花小鼻子,“就算是笑,你的眼睛都含著酸楚!”
“雲姐!”警花終於再也無法維持假面,將螓首伏到雲姐筆挺的腿上,嗚嗚咽咽地抽泣起來。
警花一個多月以來的抑鬱,七八天以來的傷痛,還有今天在公安市局會議上受到的委屈,都在這一刻盡情迸發,無法掩藏,也無須掩藏。
她心裡在罵著那個該死的木頭保鏢,竟然那樣對待自己,而自己卻還這麼沒用的牽掛著他!最重要的是木頭保鏢的神情,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神情深深傷害了從小就是天之驕女的警花:在你大木頭眼中,我就那麼不屑一顧?我的感情對你來說真的只是一種負累?
雲姐輕柔地撫摸著警花的短髮,雪白的小手和漆黑的秀髮對比起來,分外妖嬈。
“錦琳,你心念的那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是個大壞蛋!”警花哽咽著說,“壞死了他,我……我恨不得咬死他!”
雲姐不由莞爾,隨即幽幽一嘆:“錦琳,看來你是真的戀愛了。初戀,畢竟是刻骨銘心的!”
“雲姐,你想起了以前的那個他?”警花一怔,低聲問。
雲姐微微搖頭:“不,他早就從我的心裡驅趕出去了,那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我去愛。錦琳,你現在愛著的人,他值得你去愛嗎?”
“他?”警花骨碌碌轉動著黑眼睛,一時竟然癡在那裡,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大木頭不值得去愛嗎?但這句話如同生硬的石頭,卡在胸口就是無法說出口;值得愛嗎?可大木頭對自己……
“壞蛋,我……我纔不稀罕他呢!”警花再次被巨大的委屈擊倒,身體伏到蜜友雲姐的腿上,削瘦的肩膀隨著抽搐而輕輕聳動。
愛情,總是這麼傷人至深!雲姐苦笑著在警花的肩膀上輕輕拍動,思緒卻情不自禁地飄蕩到過去。
“姐姐,他爲什麼那麼壞?人家之前那麼對他推心置腹的,那次我還得了大病……他,他一點都不念著我的好,壞死了!”
“他很英俊嗎?”
“嗯,第一次看到他,我的心就怦怦的跳,氣得我兇了他。可他很傲,就是那種天下捨我其誰的傲氣…”
“嗤,就這樣你就被他收服了?”
“纔不呢!是後來幾次接觸,還有我們江城濠江俱樂部那件事情以後,我才……雲姐,當時我的腦海裡全是他,一眨眼就看到他,就像中邪一樣!”
“愛情本來就很像中邪!”雲姐微微一嘆。
“這次我一定要忘記他!哼,換手機號碼,再換住處,然後再換工作單位……我讓他再也找不到我!”
“忘記他也好,既然他心裡已經有了別的女人,何必強求?錦琳,我們江東自古多俊傑,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我們江東杭城的小夥?”
“纔不要呢!”警花倒羞了,“雲姐你可是杭城商界第一美女,有好的小夥子也是你的裙下之臣吧?”
聊得幾句,雲姐也沒有看電視的心思,於是二女收拾一下來到臥室裡。
輕輕一按,一切沉浸入黑暗中。一張俊朗的臉孔再次浮現在警花的腦海中,拂不去,趕不走。
壞蛋!壞蛋!警花委屈地盯著他在心中恨恨地罵著。大約十分鐘後,那個臉孔不但沒消逝,反倒越發清晰起來。警花煩惱地坐了起來,悄然看了看蜜友雲姐,她已經入睡,氣息十分平緩。
輕輕地下牀,披了一件外衣打開陽臺門,一陣冷風侵襲,讓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噤,縮了縮身體,但還是走了出去。
晚風很冷,夜其實並不晚,不過不遠處那座莊園依然燈火通明。
“壞蛋,你知道嗎?我勸雲姐買這座別墅就是爲了離你更近一些!你這個狠心薄命的傢伙,卻對人家那麼冷漠!”
……
忽然一道黑影從遠處一閃而近!
警花的視力很好,恰巧看到:咦,那是什麼,難道是什麼野獸?凡人不太可能有這樣的非人類速度!
然而那道黑影竟然直接朝別墅的陽臺高速而來,甚至身形帶著某種輕微的利嘯聲!
“誰!”警花將身上披著的衣衫丟棄到地上,擺出狙擊的架勢。
呼!那黑影一腳跺在地上,整個人頓時冉冉升起,瞬間跨入陽臺!
雖然光線很暗,幾乎什麼都看不清楚,但警花還是看到那影子竟然一個赤果上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