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會那樣子,不只是婆娑爐的原因吧?”齊秋霜覺得肯定還有別的因素在裡頭。
樑澈鈺聞言,眉頭微微皺起,想起國師的話,“國師說你是魂魄不穩(wěn),有要離體的趨勢,否則也不會將爹孃給請來。”讓兩個老人家長途奔波,又爲(wèi)女兒提心吊膽的,耗費(fèi)心神。
“魂魄不穩(wěn)?”齊秋霜不由想到自己昏迷時夢裡的那些事情,都是前世的,一幢幢一幕幕的,此時想起來,雖說大體畫面都模糊,但大致情節(jié)還是記得的。
。難道說是因爲(wèi)自己是穿越的,所以受到排斥?還是說,有別的原因?總之,她不怎麼想得通。
不過任憑齊秋霜怎麼想,恐怕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實(shí)際上,齊秋霜六月的狀況,完全是靈魂和身體的另一個改變過程,主要是爲(wèi)了孕育後代。而在這個過程中,是非常虛弱的,最怕的是外界一些不乾淨(jìng)東西的侵襲,但是偏偏齊秋霜身上有婆娑爐留下的那個邪惡印記,這個時候正好趁虛而入了。
若不是玉茶樹和玉琉璃耗費(fèi)了它們來對付那個東西,只怕齊秋霜此時已經(jīng)被那邪惡印記吞噬,併成爲(wèi)一個載體了。
而這一些,實(shí)際上是真的很陰差陽錯的,誰又能知道會是這麼個情況呢?
“可惜國師又走了,過些日子,你要是好些了,我就帶著你再去看一下。”不再確認(rèn)一下,樑澈鈺怎麼都不會安心的。
“我一定是全好了,你不是都確認(rèn)過了嗎,那東西沒了。”見樑澈鈺憂心的樣子,齊秋霜也是心疼的。
兩口子私底下聊了許多,對過去的回憶,對未來的暢想,甚至是一些天馬行空的想法,好不容易讓樑澈鈺心裡的不安消散了不少。
看到自家大哥的時候,看他也是消瘦許多,齊秋霜不由有些心疼,爲(wèi)了自己的事,愛她的人是真的煎熬著。
不過再看宗曉慶,齊秋霜就感覺她的狀態(tài)更不好了,身上的生氣弱了不少。齊書凡確定了妹妹沒事,又返回去處理公務(wù)了,留下宗曉慶陪她,也正合齊秋霜的意。
“嫂子,你最近的狀況是不是不大好?”私底下,齊秋霜也沒有迂迴,直接就問出了口。
宗曉慶愣了下,沒想到齊秋霜醒來後第一次見自己面就這樣說,看來自己最近變得很明顯?想著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你看出來了。”
“嗯,現(xiàn)在我好了,正好可以幫你一把,不過過程可能不那麼舒服,你可要有心理準(zhǔn)備。”齊秋霜算是發(fā)現(xiàn)了,自家大哥完全是個工作狂,對女色也不在意,既然定了宗曉慶,父母對她滿意,她也孝順,那爲(wèi)什麼不繼續(xù)下去呢?
“霜兒,你確定有辦法?我倒是不怕吃苦,對你是否有傷害?”宗曉慶首先並不是欣喜若狂,就前世聽到的消息,有人說齊秋霜有神力,深得上天喜愛,可以改變植物救治植物,卻從來沒聽說她能治病救人的,該不會要付出什麼代價吧?
聽宗曉慶這麼問,齊秋霜心裡暗暗點(diǎn)頭,若是她問的是她的容貌能好到幾分之類的問題,自己只怕還要再猶豫幾分了。
“對我是無礙的,就去你屋裡罷,你早點(diǎn)好,也早點(diǎn)生個孫子給我爹孃抱。”這次醒來,看到柳氏和齊斯農(nóng)頭上的幾根白髮,她忽的覺得心酸,她覺得還有很多時間的時候,他們卻已經(jīng)遲暮了。
所以,即使宗曉慶有別的心思,只要她能生下孩子,好好孝敬父母,其他的又有什麼好介意的?
宗曉慶聞言,整張臉?biāo)查g都紅了,但是齊秋霜說的,真的很誘人,前世後面十幾年的流離生活,還有對孩子的渴望,讓她說不出什麼話來。
“閉上眼睛,嘴張開。”看宗曉慶在牀上躺好,齊秋霜側(cè)坐著,看著她的臉,心裡默默算著需要用多少的玉液才行。玉液當(dāng)初被分成四十分,用著用著,也是逐漸減少的。
宗曉慶沒有任何遊湖的,閉眼張嘴,幾乎是瞬間的,她感覺到有什麼在自己臉上晃過,緊接著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入自己的口中,立即化入喉中。
每個月使用玉液的過程都不同,而顯然的,宗曉慶要痛苦得多,身體微微抽搐著,雙手緊握著,牙關(guān)咬得咯咯響,看著有些嚇人。
宗曉慶的皮膚裂開一條條吸入毫髮的紋路,有東西滲透出來,黑的黃的乳白的都有,看著都讓人有些噁心。
齊秋霜還沒相處宗曉慶是什麼問題,那邊,她往牀側(cè)一趴,張嘴就開始嘔吐,盡是像鼻涕樣的東西,黃色乳白色,而後嚴(yán)重點(diǎn)的,眼角鼻孔耳朵都流出了淡黃色的東西,至於看不見的衣服下面,只怕也沒好到哪裡去。
這麼大的反應(yīng),齊秋霜都看傻了,愣了會才後退幾步,這味道還真是腥臭,跟在外間候著的丫鬟說道:“讓人去燒幾桶水來。”
至於那些污穢,下面的人都知道該怎麼處理,不需要她特別吩咐。
宗曉慶的情況持續(xù)了要將近兩刻鐘,除了剛開始的時候劇烈點(diǎn),到後面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而已,看著人去洗刷刷了,齊秋霜則在想,這個世界的許多東西和手段,都不是她能想象得到的。
宗曉慶這邊發(fā)生這麼大的動靜,樑澈鈺不可能不知道,當(dāng)即就趕了來,不過卻不被允許進(jìn)屋,等齊秋霜出來,詳細(xì)問起,不由也是想嘆氣。
“你也是太魯莽了,這事你該先跟我說聲,若是反應(yīng)太過於大,也有大夫在邊上看著,免得出意外。”他更擔(dān)心的是宗曉慶沒忍住,對齊秋霜做出什麼,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
“我這不是關(guān)心則亂嗎?”齊秋霜也不會跟樑澈鈺犟著,放軟了語氣認(rèn)錯,確定宗曉慶那邊沒問題,就一道回主院了。宗曉慶這邊,這番折騰後,整個人累得沒什麼力氣,洗完澡就直接睡了。隔天齊秋霜見到人,看著好似瘦了兩分,外表看著沒多大變化,但是給人的感覺確實(shí)清爽乾淨(jìng)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