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音皎並沒有著急進去,而是選擇在翌日再進皇城。
如此做法自然是有他的打算。
“你真的放夕月回去了?”
連日來,伏涅吟都奇怪,總是詢問蕭音皎,夕月去了哪裡?
可是她最後得到的結果依舊也只是一句重複的話。“回去報仇了。”
“她怎麼能這樣,至少回去之後再說吧。”開始了埋怨。
不過蕭音皎像是沒聽到一般,微微一笑而過。
見他不在理會自己,伏涅吟的心中頓時一陣嘀咕,他不理會自己,更是在晚上也不會碰自己,這太反常,是知道了嗎?
“二哥,我們爲何不選擇在今晚入城?”蕭尋意安排好徐傅君休息,然後來到二哥休息的房間請教。
伏涅吟發現,歡王根本就連看都不看一眼,他從未對伏涅吟如此無禮,看來心中猜測不錯,他們都已經對她起疑心。心下已然有了一點點計算。
“我們先不用著急,想必徐傅律已經得到我們到永康的消息。所以咱們先不著急,等明日再說。”
徐傅律,此時的你會作何打算呢?
聽到二哥的話,歡王爺沒有再繼續詢問下去,而後便點頭離開。
歡王離開之後,伏涅吟看向身邊的男人,微笑著身子靠近他的身邊,“咱們早點休息吧?”
“本王還不累,你先休息吧,出去交代一下帶來的手下。”說完不顧她再開口已經開門出去。
這時身後的伏涅吟本來微笑柔和的目光瞬間變成殺氣騰騰,好啊,原來是已經看出來,既然如此那麼我也不手軟……
蕭音皎出門之後也沒有去找手下,而是來到客棧不遠處一片青衫叢林中,沒想到這裡不是樹林而是青衫林,相較於樹木要好一些,青味很重。他聽到動靜走到深處。
此時一道白色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師弟。”
“師兄怎麼樣了?”見來人,迫不急大的詢問。
鄭宇先沒有著急回答,而是詢問他:“夕月是你叫她去找我的?”突然冒出一個女子找自己,當時還把他差點整懵了。那女子解釋之後,又拿出他的令牌才知道原來是他派去的。
“恩,夕月協助你,找她身邊沒有一個相信的女子總歸是不方便。”
“說的也是。”
蕭音皎已經等不及,“那你可以說說找都沒有?”
鄭宇聽到他著急的聲音,不滿意了,“你是不是想累死我,要我去找她爹和她師兄不說,現在她自己都丟了還要我找,你以爲我是神仙呢?”
“人不是已經找到,只是還不能救出來,鍾峰在看守沒事的,你先說說她找的怎麼樣?在誰的手中?”
是徐傅律還是那個女人?
“不在徐傅律的手中,看來只能是在譚姿的手中了,只是這件事情還想日月教的老巫還不知道,他也正在找譚姿。”
沒想到這個女人此次是自己做主。看來她是應該得到懲治!
“但是很遺憾,要讓你失望了,我至今還沒有找到她將人藏起來的地方。”
鄭宇就納悶了,譚姿這個女人能有多少的能耐,竟然能藏的自己都找不到,她怎麼辦到的?
“看來她暫時還要留在身邊,否則一點線索都沒有,不過師兄你想想,她在我的身邊,那必定是會找人照顧,那肯定是在百姓家,而不是那些偏僻的地方,所以師兄你換個方向找找,有破綻我會立刻飛鴿給你。”
“恩好,你回去吧,免得懷疑,我也要趕回去。”
永康皇宮中,徐傅律已經接到消息,皇妹回到皇朝省親,還有陪同的翼王和王妃。朝中的大臣也得到消息,瞬間分成兩派,一是表示歡迎,二來則是不歡迎。
向來都是,一方面主張是不打仗,然而另一方面則是主張奪取。兩方在和親之後已經消停不少,但是近日關於大蒼來訪,又燃起了那些人的心。
看著大殿之上,爭鬥不休的雙方們,徐傅律的腦袋都要炸了,最近他一直在休息中,猛的一聽到這般爭吵,心情就不覺得大怒。
“都吵完了沒有?”
一聲震怒,瞬間雙方停止。
“皇上。”
其中一位大臣喚了一句。
然後徐傅律再次開口,“你們都不要吵,接下來看看大蒼的來意再說,人家還沒到你們倒是先打起來,就這樣散朝。”
“退朝。”隨著一聲太監的尖叫,大臣們也只好是退下。
“臣等告退。”
下朝回到書房,曲半正好端著一碗東西在等待。看到皇上走來,迎上來,“主子,你的身體還好嗎?吃藥吧?”
“恩。”二人進入書房。
徐傅律捏捏額頭,上朝一會被吵的心煩死了。
“主子這藥喝了吧,喝下去會好一些。”
徐傅律端過藥一口氣喝下去,那天受傷回來之後,不知道昏過去,當自己再醒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中了一種類似於迷幻藥的一種毒,再從曲半的口中才知道自己都幹了一些什麼事。原來是的劫持了翼王妃,以至於最後還和一個神秘的男人打鬥起來,最後慘敗。
對於是誰對他下的毒曲半也暗中查到,日月教想借著他的手對皇族中造成傷害,先下手的是翼王。
“派人在大蒼盯著日月教了嗎?”
“放心主子,現在的日月教已經
成功潛入咱們的人,您想教訓他們會盡快到來。”
聽到曲半的堅定歡快的話語,徐傅律的心中得到滿足,日月教你算計朕,那朕順便斷了你們的路好了。“恩,那就好。”
“公主他們到哪裡了?”這丫頭回來要好好給她解釋,聽曲半說,自己當時還對她不關心,教訓。想來這脆弱的丫頭該是傷心了吧。
他不知道,徐傅君自從那日之後每天晚上都是帶著淚水入睡,所以最近蕭尋意也就晚上有事做了,哄孩子一樣哄她安睡。
“已在午後已經到皇城外,但是沒有選擇進程,而是駐紮在城外的驛站。”
這蕭音皎夠會作的,既然本來就是自己的不對,那他也就暫時放低身份好了。
“吩咐下去,安排人明早出城去迎接他們。”
“遵旨。”
暗黑的深夜過去,翌日一早上起來天氣都是一股渾濁的氣息,陰沉的天氣,好像隨時都會下雨。這樣的天氣讓蕭音皎他們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不適感覺來。
沒想到當他們出驛站之際,面前出現兵馬,看樣子就知道,他們是永康皇上的人。算徐傅律會做人,派人前來迎接,但是他如果有心的話,應該親自前來。
“公主。”來人是一名大臣,身後是將士。首先越過走到徐傅君的身邊行禮。
然後徐傅君爲大臣介紹幾位的身份,大臣一一拜見之後便開始進程的路。
當走到永康皇城宮門前之際,遠遠看到徐傅律黃袍加身,器宇軒昂,帶著忠臣在等候。看來他的身體已經好了,他還真不簡單,魚老大出手很重,他竟然能在很短的日子中得到癒合,看來他身邊的人也不簡單了。
“朕很開心,歡王和翼王,翼王妃的到來。”見到大家下馬車,徐傅律首先迎上來。
“謝謝。”蕭音皎迴應一句,伏涅吟則是跟著點點頭。
蕭尋意就好笑了,他只是怒視的點點頭。
緊接著,徐傅律看到那張氣到鼓鼓的臉,果然,皇妹她在生氣。於是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但是卻被她躲避開。徐傅律只好尷尬的微微一笑。然後開口道:“皇妹,爲兄會給你一個解釋。”然後又看向蕭音皎,“翼王,朕之前身上中毒,迷魂,所以纔會做出那樣的事,進宮之後,朕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解釋。”
中毒,迷魂?
蕭音皎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毒,難道他是被人控制?還是說這只是一個藉口?
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但是至少此次前來不能明目張膽的追究。
“好。”
得到他接受的解釋,徐傅律的心中也算是落下石頭,然後眼神不自覺看到他身邊的伏涅吟,此時的她竟然有了一絲微笑。而且感覺上又什麼不對勁呢。
“皇上該是請公主和駙馬進去了。”
身邊的太監提醒著略微有些失神的皇上。
“哦對對,來,請。”
徐傅君再次踏進這個從小生長的皇宮,此次他進來,她的心中不是滋味,總有一種陌生的味道。皇兄之前的兇殘,她已經失望,可是今日他卻是給了一個解釋,究竟自己要不要相信他呢?
經過皇宮的每一處,徐傅律都會對翼王介紹此處的地方。
蕭音皎聽著他歡快的介紹,心中也是對永康皇宮的讚美,雖說這裡和大蒼比起來差一點,但是這裡很清秀,沒有衆多繁雜的味道,更沒有糜爛的氣息。這裡一片祥和純淨!他的心中似乎有了一點喜歡這裡。
簡單的大殿上,四周沒有宏偉的金色龍柱,兩邊放置著桌椅板凳,桌面上一些簡單的黃色桌布。高位上是皇上的金色高位龍椅。
這裡四周全都給人一種簡單的舒心。
“來來,大家請坐吧。”
皇上的一聲令下,從外進來一排排的宮女,沒個人手中端著酒水,飯菜,還有點心上來,在每個桌子上面放下。
“來翼王,歡王,還有大臣們,咱們斷氣酒杯,共飲,表示大家的友好,還有永康的歡迎。”
“謝謝。”
蕭音皎再次感謝,正在伏涅吟也斷氣酒杯的時候,蕭音皎出手阻止,“你就不要喝酒了,對你的身體也不好,還有身孕在身呢。”
伏涅吟在聽到他的話心中頓時一陣竊喜,於是甜美的回一個微笑,“好,聽你的。”
不知道這其中真相的徐傅律在看到這一幕時候心中頓時酸澀不已。看來他是一點點的機會也沒有!
於是出演打破這一幕,“各位大臣,這次公主帶著駙馬回來,舉國高興,發放皇榜,大家同慶三日。”
“遵旨。”太監領旨下去。
一邊一直都沒有開口的徐傅君則是平淡的阻止即將要出去的太監,“等下。”
“皇妹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吩咐?”
徐傅律看著她的臉色有一股怒氣,心想她是不是沒有消氣要動怒?
“皇兄,不必如此,簡單就好,臣妹逗留幾日祭拜父皇母后便會回去,請皇兄不必如此。”
徐傅律聽到了,這言語中全是的冰冷的話語,很明顯還沒有消氣,既然如此那便隨了她的心意吧。
“好吧,聽公主的。”
太監應道皇上的話,轉身撤回來,“遵旨。”
大臣們都對公主的態度而感到不解,從小皇上和公主很親,皇上更是對公主疼愛有加,即便是和親公主都沒有生氣,不知道爲何今日這樣?
因爲大臣們並不知道他們的皇上在大蒼究竟都幹了
些什麼事,這件事情是蕭音皎主張壓下來。所以大蒼皇城的百姓也不知曉此事,知道的手下都被嚴厲規定不許多說一句話。
“既然來了就多逗留幾日吧皇妹。”
大臣們看到自家皇上溫和的求求的語氣,希望公主能多住幾日。
本來以爲公主會鬆口,但是沒想到他竟然還是那句話,“不多逗留,沒空。”
“公主,皇上已經開口,爲何還要如此拒絕呢。”
這其中的老臣不滿意公主的此時言語和舉動,完全沒有公主的樣子,於是看不過去出口相勸。
但是他的勸說並沒有得到公主的轉變,而是依舊如此冷漠迴應,“胡大人這其中的事情你並不知道,本公主這樣做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回敬老臣之後,再次轉向頭看自己那恨之高高在上的皇兄,沉重一張臉,“皇兄,等你接待完畢之後請到臣妹之前居住的地方來,臣妹聽您的解釋。”
說完不顧一切的離開,蕭尋意看她如此並沒有生氣,而是嘴角掛著大大的微笑,這樣充滿魄力的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著實是讓他動心。
看著皇妹離開,徐傅律自己只好撿起掉下去的面子,“不好意思讓大家見笑了,公主她從小任性。來來別管她了,咱們舉杯痛飲。”
“恩。”蕭音皎再次應對。
“遵旨。”大臣們的聲音傳來。
幾輪下來,蕭音皎已經都有一些微醉,於是在永康大臣們的敬酒之下,只好是婉言拒絕,他不行,但是蕭尋意可以啊,五瘋子可是經常是應酬花間的。他的酒量自然是不簡單,於是他接下所有對二哥的敬酒。
大臣們開懷暢飲間還不忘記讚歎駙馬的酒量。
“駙馬真是好酒量,佩服啊。”
“謝謝各位大臣,下次你們去大蒼本王定會請你們喝最好的酒。”言下之意是說永康的酒不是好酒。
徐傅律則接上:“爲何朕去,妹夫怎麼沒請朕喝呢?”他很好將了蕭尋意的話語。
人家歡王可不是那麼容易打擊,“沒有請嗎?本王府中隨便的都是好酒,只是有些人不懂而已。”
永康的大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駙馬這是在明目張膽的說皇上不會品酒嗎?
“五弟怎可如此直接。”
聽聽這兩兄弟,說的大言不慚,完全將他們的皇上說的狼狽不堪嗎?大臣們誰也不敢去看皇上的臉色。他們可不想被皇上那黑沉的臉色所驚嚇。
不過他們想錯了,徐傅律的臉色並沒有那麼難看,因爲他將自己心中的怒火全部壓制下去,至少他要保持該有風度。
“原來是朕的錯,看來那天朕要好好的品嚐了。”
說完再次舉杯,“來來,爲了朕的錯,先乾爲敬。”
皇上真是大度啊!此時下面的大臣心中就只有這一個信念,他們的皇上好大度啊。他們從來不知道原來皇上還是這樣能忍的呢,每次對待他們都會絕對不寬恕。
“幹。”蕭尋意的心中甭提多開心,不管你徐傅律又多少的解釋在他這裡全白給,他纔不要那所謂什麼解釋。
永康這邊很痛快暢飲,而大蒼那邊,關於皇城的傳言最後被皇后暗中出力掩蓋下去,似乎在幾日中又恢復了平靜中。不過這似乎只是表面的安靜,因爲蕭荷與蕭尋鬱這邊可並不安靜。
因爲蕭尋言的失蹤,皇后把所有的矛頭指向蕭音皎三兄弟,她也知道魔玥就是蕭音皎,現在他不在皇城,想要找到太子就要儘快打擊魔宮。
日月教同時也在尋找蕭尋言,因爲老巫終於發現手中不的青龍和玄武都是假的。
事情說來也是一個巧合,他爲了能得到最好的戰鬥力,而到毒老西的地方來查看那些死屍。到催促他儘快搞,最好能在和魔宮大戰的時候用上。
關於兩把鑰匙他都是隨身攜帶,突然看到毒老西的面前的碗中放置一些白色渾濁的水狀東西,好奇之下看,他彎腰查看的時候,不小心,身上的兩把鑰匙從懷中掉落到碗中,想來是之前拿出來研究沒有放好。
他頓時著急了。但是毒老西卻不著急,說是上古玉石是不會被腐蝕。
可是結果卻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當毒老西用想從裡面倒出東西的時候,什麼都倒不出來。因爲是腐蝕的毒藥不能下手,也不能借助東西,可是倒換另一隻碗中還是可以找到,但是倒出來卻什麼都沒有,鑰匙呢?
當時老巫暴怒了:“毒老西這是怎麼回事?”
毒老西也嚇蒙了,回一句,“這是怎麼回事?不可能的啊?”
“什麼不可能,快說這是什麼東西?”
此時的老巫雖然是看不到臉面,但是毒老西看到他的眼睛腫充滿嗜血的怒視,這樣的他隨時都可以要了他的小命。爲了能使他淡定下來,毒老西緩慢祈求的說道:“教主冷靜下來,聽我說。”
“說。”放下他的衣領。
毒老西查看之後說道:“這只是一般的腐蝕毒藥,玄鐵都腐蝕不了,更不用說是上古玉鑰匙,只有一個可能,教主您的兩把鑰匙都是假的。”
“假的?”這個消息對於他來說很震撼。
好端端的怎麼鑰匙都是假的了?這個消息老巫是在是不能接受。原來自己收藏的兩把鑰匙是假的?他算計一切,傾盡一切找到的竟然是個假東西,那麼如此說來,柏齊偉和蕭尋言都欺騙了自己?
於是按耐不住心中的血嗜,他吩咐張烈帶著所有人抓柏齊偉和蕭尋言。 勢必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