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一陣聲音響起,伴隨著駿馬飛馳,馬上的男子,不正是換上了一身戎裝的穆未離嗎?而他離去的方向,正是魅,不,現在是綾葳蕤和南宮清瀟,上官雪蕪前往初級練氣學院的方向。
“太子殿下!”侍衛疾呼道。
“告訴父皇,說我去去就會。”聲音還在,但人影早已無影無蹤。
“唉?!笔绦l身後傳來一絲輕嘆。
“參見陛下?!笔绦l回頭一看,卻趕忙跪下。
那男子,正是穆未離的父親,當今大陸的皇者,玄帝,穆祭璃。
“罷了?!蹦录懒]了揮手,“讓他自己去闖闖也好?!钡?,他不知道的是,穆未離的離去是爲了追尋自己的心。
“魅……”穆未離輕輕呢喃道,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何會念起這個名字。
依舊是原來的人,但早已物是人非,滄海桑田。
惜,彼岸花開開彼岸,奈何橋上可奈何。
視線回到馬車上。
“葳蕤,還有多久纔到初級學院???”馬車走了將近一個時辰卻還沒有到,也難怪南宮清瀟會抱怨了。
“誰跟你說我要先去初級學院了,離開學還有半個月,這麼早去幹什麼?”出奇的,魅,現在應該叫凌葳蕤,白了南宮清瀟一眼,說道。
“那我們去哪?”上官雪蕪有些調皮地說道,似乎這纔是她的本來面目。
“萬里之外,極北之地,天寒之巔?!陛谵ㄍ狈剑f道。
天寒山,千年來無人問津的人界至寒之地,這就是她此行的目的地之一。
但清瀟和雪蕪卻並沒有質疑,彷彿是她葳蕤應該做的事。
駿馬飛馳,塵土飛揚,穆未離並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只是他有種感覺,一直往北,便能找到她。
這就是同心之印,無論另一個人在哪兒,還有一個人總能找到。這,就是永恆之咒:三日亡離的無情,殘忍之處。
“啊啊啊啊啊!爲什麼還沒到啊?”也是,馬車走了一天卻還沒停,也難怪南宮清瀟要抓狂了。
“快到了。”葳蕤淡淡地說。
“葳蕤,其實我剛剛就想問了,爲什麼後面會跟著一個人,而且貌似是當朝太子,穆未離誒?!鄙瞎傺┦弳柕?。
“我也不知道?!陛谵ㄕf道,但眼神有些遊離。
“是哥哥……嗎?”上官雪蕪自顧自地說道,但聲音幾乎微不可聞,只有南宮清瀟微微皺了皺眉。
獨看滄?;L铮幢槎嗌偌t塵緣。緣到盡時方垂淚,情難了時恨難別。
“姐姐……啊……”只這是上官雪蕪心的聲音。
“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對哥哥說什麼,否則,功虧一簣!後果,你我都承擔不起……”南宮清瀟的聲音在雪蕪心中響起。
“可是……”雪蕪有些猶豫。
“沒有可是!只有這,一次機會了!錯過了,便只剩永恆的哀傷……”南宮清瀟的聲音有些沉重。
“嗯。”許久之後,雪蕪答應了一聲。隨後,便是沉默。
也只可能有,這唯一的一次機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