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小雅和小依的事，我也是事後才知道，我也不會辯解什麼，可是我的過錯，不應該由她們承擔。”

“不應該由她們承擔，你又打算怎麼辦？像當年那樣求我？”

咚——

慕容毅話音一落，身後便傳來了一聲沉重的撞擊聲。

只是這一聲，並沒有讓慕容毅心生一絲憐憫的回頭，反倒惹來了他的一陣嗤笑。

“想不到那麼多年過去了，你的自尊依然是那麼的廉價。”

辰深陌臉上沒有任何的羞愧之色，依然從容淡定，“廉價？當年我爲茜兒的幸福下跪，現在我爲我女兒的幸福下跪，她們都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我爲最愛的女人放下自尊，哪裡會廉價。”

“那個你最愛的女人也是我最愛的女人，你們誰曾經考慮過我這個做父親的感受了？她是我唯一的女兒啊！當年她被你拐跑與我決裂，我不說什麼，畢竟當時我全身心都放在了挽救慕容家的經濟危機上。”嗤笑愈濃，可裡面夾雜的痛苦也就愈深。

“可是呢，你是怎麼對我的女兒的？你讓她死了！讓她年紀輕輕就這樣死了！難道她就應該承擔你的過錯不可！”

“是，茜兒的死，我有很大一部分責任，當年我何嘗不想跟著茜兒一起走，可逝者已逝，我總不能頹廢不起，因爲小雅和小依還需要我這個做父親的保護，但是老師，要是茜兒知道你爲了找到當年的兇手而去利用她的兩個女兒，她在天上一定也不好過。”

“辰深陌！”氣憤的怒吼，手中的茶杯瞬間在身後摔成了碎片，“你不要在我面前裝什麼大義凜然！你明知道撞死茜兒的兇手就是白家的長女，爲什麼當年不送她入獄！爲什麼當年要選擇袖手旁觀並且幫她隱瞞犯罪的真相！”

“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每日夜裡你有爲了茜兒的死而羞愧得難以入眠過嗎！”

辰深陌緩緩閉上雙眼，苦澀地說道：“我知道這件事，總有一天會瞞不住的。”

“瞞不住！你現在纔來慚愧嗎！”慕容毅抓著柺杖的手，指節都在泛白。

“不！因爲這是茜兒的心願。”

“辰深陌，你爲了救你的兩個女兒，真的什麼謊都能說得出來，茜兒的心願？要是她知道那個害她的兇手，最後連她的兩個女兒都差點害死了，還會是她的心願！”

辰深陌擡眸，看著在陽光的沐浴下，卻沒有絲毫溫暖的慕容毅，說道：“因爲她相信你，相信你這個做父親的，會不計前嫌救她的兩個女兒。”

聽完辰深陌的話，慕容毅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混沌的狀態中，多年的歷練都不能使得他的心在這一刻鎮定下來。

說話的聲音也在不知不覺中帶著一絲忐忑不安的顫抖，“我不會相信你的，辰深陌，你說茜兒早就知道自己會遭遇這樣的橫禍，你這樣謊言，說出來，誰會信！誰會信！”

“老師，您是茜兒的父親，你應該知道茜兒和白家的長女，白宓曾經是很好的朋友吧，當年在白宓遇到那種事，茜兒曾經找過她，只是兩人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