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房間就在隔壁,一間簡單的客房。
不過在江家,簡單的客房也不簡單。
溫知秋坐在牀邊,忽然張開手後仰平躺。
只要她離開了之前的地方,能處在江映唯面前,她就可以證明自己是秦?fù)臁?
她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伸手摸到牀頭的鏡子。
“我就是秦?fù)臁!?
女人的笑容越來越猙獰,就連她自己都看不清鏡子裡的人是誰。
下午。
“進(jìn)來。”江映唯眉間是濃濃的陰鬱。
這已經(jīng)是他連續(xù)第十天不眠不休的查找秦?fù)斓南侣洹?
“先生,季匪少爺來了。”
“讓他進(jìn)來。”
樓下,季匪看著江家的擺設(shè),面色不大好。
要不是因爲(wèi)撿撿的事情,他纔不願意江家老宅。
“季匪少爺,江先生在書房。”張媽的話傳進(jìn)了屋內(nèi)溫知秋的 耳裡。
“季匪哥哥來了!”溫知秋起身,一開門正好的季匪打了個照面。
季匪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沒有任何表情。
“季匪哥哥......”溫知秋神色恍然。
季匪臉上沒有對她的一點(diǎn)擔(dān)心,只有冷漠和疏離。
溫知秋低頭眼眶微紅,季匪的神情更加難看。
每一次溫知秋裝作秦?fù)斓臉幼樱紩X得非常噁心。
張媽把季匪引到書房,溫知秋跟著離開了房間到了書房門口。
張媽攔住她:“溫小姐,沒有江先生的允許,您不可以進(jìn)去。”
“我.....我不進(jìn)去。”溫知秋低頭絞了絞衣角。
張媽微微一愣,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和秦小姐小時候的模樣和習(xí)慣一模一樣。
溫知秋有些委屈,哄著眼睛擡頭:“我可以出去嗎?”
“只要不離開江家老宅,您去哪裡都可以。”
溫知秋轉(zhuǎn)身看到背後的兩個保安,嘆了一口氣:“行吧,我先去院子盪鞦韆。”
張媽看了兩眼溫知秋,心中有些疑惑。
“您自便。”
溫知秋到了樓下,忽然又喊住張媽:“張媽,可以給我一份紅絲絨蛋糕嗎?我有點(diǎn)餓了。”
張媽頓了頓,點(diǎn)頭:“好的,溫小姐。”
她怎麼會知道,江家每天都會準(zhǔn)備紅絲絨蛋糕?
這是秦?fù)煨〗銖男【拖矚g的東西,後來江先生就讓蛋糕師每天都準(zhǔn)備一份,只要秦?fù)煨〗阆胍臅r候隨時都有。
溫知秋雖然被江映唯囚禁,但是畢竟是季先生專門要保的人,江家目前來說不能苛待她。
張媽讓人下去拿蛋糕,溫知秋脫了鞋子,光腳走在淺淺的草坪上,腳心有些輕微的癢。
保鏢互相看了一眼,溫知秋的這些行爲(wèi),都和以前的秦?fù)煨〗闾嗨啤?
再加上溫知秋這張臉,一不小心就會讓人覺得她就是秦?fù)臁?
這些事情,都被季匪和江映唯看在眼裡。
二樓窗戶邊,江映唯抽著雪茄,煙霧擋住了他明晦不清的眼神。
季匪眼裡閃過一抹嫌惡,回到江家之後,溫知秋的一舉一動,都太像秦?fù)臁?
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那是......紅絲絨蛋糕?”
就算是季匪,也面露驚訝。
“巧合吧。”
微風(fēng)吹過,吹散了煙霧,江映唯薄脣爲(wèi)抿,目光掃了一眼樓下的溫知秋。
高助提醒一句:“江總,要不要讓人給溫知秋檢查一下,她的這些行爲(wèi)......”
“這些行爲(wèi)太像秦?fù)煨〗懔恕!?
“再者她總是在強(qiáng)調(diào)她是秦?fù)斓倪@個事實。”
江映唯不語,季匪微微皺眉:“我覺得可以查一查,或許有什麼陰謀。”
“這事沒有那麼簡單,畢竟出現(xiàn)了兩個秦?fù)臁!?
江映唯應(yīng)了一聲,重新做了回去。
樓下,張媽剛把蛋糕放下,高助就從一邊走過來:“溫小姐,江總找您。”
溫知秋坐在鞦韆上晃動著裸足,聽到高助的話立馬起身:“映唯哥哥找我?!”
“江先生找您需要了解一些情況。”
溫知秋笑的開心:“我馬上就去。”
她提著裙角從草坪跑出去,有些慌促地穿鞋。
就連這些細(xì)微的小動作都太像秦小姐。
高助眉頭皺得更深。
張媽看出了高助的疑惑:“高助理,溫小姐說她要吃紅絲絨蛋糕,知道江家會每天都準(zhǔn)備。”
“這是她以前最喜歡的東西。”
高助愣了愣:“我會告訴江總的。”
樓上,書房門口。
溫知秋低著頭,嘴角微微上揚(yáng)。
她緊張地玩弄著自己的手指:“高助,映唯哥哥,終於願意和我說話了嘛?”
“是季先生勸江總讓您進(jìn)去。”
溫知秋的眼神閃過一抹暗淡:“哦,這樣啊。”
不過季匪能夠這樣,代表她的計劃已經(jīng)小有成效。
時間一久,江映唯也會相信,她纔是秦?fù)臁?
“江總,人來了。”
書房內(nèi),兩個帥氣英俊的男人坐在沙發(fā)上,一個面色冷厲,一個神色嚴(yán)峻嚴(yán)肅。
溫知秋緊張道:“映唯哥哥、季匪哥哥。”
“你是誰?”江映唯冷聲道,質(zhì)問的語氣讓人無由生寒。
溫知秋嚇了一跳,委屈道:“我就是秦?fù)臁!?
“我真的是秦?fù)臁!?
“其實我和溫知秋,已經(jīng)被秦牧掉包了,之前待在你身邊的人,纔是溫知秋,是秦牧安插在你身邊的,他想要再念身上拿到屬於江家的一些東西。”
季匪看了一眼江映唯,他的神情一看就不相信眼前這個女人說的話。
“那你爲(wèi)什麼,和我父親說你叫溫知秋,你待在季家又是爲(wèi)了什麼?!”
溫知秋頭低得更深,不敢看江映唯:“我怕......映唯哥哥討厭我。”
“因爲(wèi)映唯哥哥,七年前那麼想讓我滾。”
女人的態(tài)度低到了塵埃,江映唯面無表情的臉微微一皺。
他擡眸看著溫知秋:“騙我的下場,看來你是不清楚。”
季匪對於江映唯對小姑娘這樣的態(tài)度,還是有些不滿。
“你先好好說話,把話問清楚再找人麻煩。”
高助提醒:“溫小姐,您最好不要在江家耍把戲。”
“我沒有!”溫知秋有些激動:“不信你們看!”
溫知秋放下鬆鬆綰起的頭髮,把後腦勺的位置伸過去:“這是什麼?!”
季匪起身,走到她跟前低頭一看,身形一怔!
這是......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