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嚐這個。”江映唯把自己親手煎的牛排幫秦撿切好遞過去。
半路被季匪截住:“小撿撿的胃口有多大,吃得了這麼多?”
說著,季匪把自己跟前的這份推到她跟前:“撿撿吃這個,這個稍微熟一點。”
“季匪哥哥可記得你不喜歡吃這麼生的。”
江映唯臉色晦暗,季匪權當沒看見。
江映唯想給秦撿擦臉,秦撿就打斷他的動作,江映唯想和秦撿說話,季匪就一直插嘴,最後搞得江總的臉黑了一個度。
秦撿心裡覺得好笑,這麼多年了,季匪哥哥還是和以前一樣。
但是面上她只能當做很莫名其妙的 樣子,對兩個人幼稚的行爲表示無語。
“叮——”刀叉被丟在瓷盤的聲音打斷了這股怪異的氣氛。
江映唯黑著臉一字一句:“季匪,滾。”
季匪起身,拍拍身子:“不歡迎我?”
“好啊,這才幾年,江映唯你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江家看來我以後是來都不能來了。”
一邊說,季匪一邊膈應江映唯:“小撿撿,要不然你和季匪哥哥回家住幾天?”
好啊!
秦撿心裡也想,可是她不能。
“季匪,你不要得寸進尺。”
江映唯從來不是脾氣好的人,季匪知道自己已經觸及到他的底線,認真回頭看行秦撿:“那季匪哥哥走了,要什麼隨時和我打電話。”
秦撿一臉茫然,卻笑道:“好,季匪哥哥。”
季匪和江映唯同時看向她。
女人笑得明媚天真,好像時間真的回到七年前一樣。
“雖然我不認識你,你也可能認錯人了,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是個好人。”
季匪收回目光,苦笑一聲,像是回到像是:“對了,你有沒有流落在外的妹妹?”
江映唯皺眉。
“沒有,我家只有我一個。”
季匪沒有再多說,擺擺手離開江家老宅。
秦撿繼續埋頭吃飯,江映唯重新回廚房給秦撿親手煎了一份:“吃這個吧,七分熟。”
“謝謝。”秦撿看了他一眼,嘴角不自覺露出一抹笑。
不過轉瞬就收了回來。
另外一邊,何清雅公寓。
爭執聲和傢俱碎裂聲傳來,何清雅指著眼前的男人:“你自己出軌,還說是我害得你,你有沒有良心?!”
“我沒有良心,我不是長得像江映唯,你會嫁給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那點心思。”
何清雅氣得雙眼通紅:“行!那我們就離婚!”
“離婚?!”男人冷笑:“你做夢!”
“你想要和我離婚,就可以去找江映唯了?這輩子都別癡心妄想!你要是想離婚可以,你給我一個億,當做我的精神損失。”
“沒有?”男人一把攥住何清雅:“那你就去找你背後的人,當初你利用顧夢策劃綁架秦撿的事情,江映唯還不知道吧?”
“你要是不給我,這件事情,我保證不過多久就會傳到江映唯耳朵裡。”男人目眥欲裂:“”到時候,你的江映唯會怎麼看你?
“何清雅,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僞善人,要是被他知道你不過是個綠茶婊,他會怎麼對你?”
何清雅被他攥得胳膊生疼,眼淚也被晃出來:“你是個畜生!”
“你竟然威脅我!”眼淚止不住流,何清雅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
她......她不能讓映唯知道這件事情,要不然,他們只見就真的沒有可能了。
何清雅咬牙,眼神帶著憤怒甚至是殺意。
男人見她不鬆口,一把把她扔在地上:“不給是吧,我現在就去找江映唯。”
“何清雅,這都是你欠我的!”
“站住!站住!”何清雅的最後一絲防線被打破,她猛地爬起來抓住他:“我答應你!”
“我答應你!”
男人回身捏住她的下巴:“這樣才聽話,那我等你,你最好別讓我等太久。”
等他離開,何清雅跌坐在沙發上,身下被什麼東西隔住,低頭一看竟然是賬單。
這些全是他的欠債!
何清雅手忍不住顫抖,家裡的錢全都被她拿出去賭了。
現在這個家,早就是一個空殼。
賬單滑落,何清雅奔潰大哭。
“畜生!畜生!”
發泄過後,何清雅稍稍冷靜下來,給何家打了電話:“爸,我想要借點錢。”
何爸的語氣並不大好:“你手上不是有很多流動的資金,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沒有了,被他賭掉了,爸你就先借我點,到時候我再還給你。”
嫁出去女是潑出去的水。
何爸直接拒絕了何清雅:“要不就離婚,你拿何家的錢給他還賭債,何家不會出這錢。”
還不等何清雅說話,何爸就掛了電話。
何清雅內心絕望,她拼命翻著聯繫人,停留在江夫人的頁面上。
糾結了許久,她咬牙撥了過去。
“江阿姨,我最近遇到了點困難,您可不可以借我五千萬。”
對於江家來說,五千萬並不算什麼。
電話那頭,因爲上次的事情江夫人早就對何清雅失望,語氣也不復和善,直接開門見山:“你想要我借錢給你沒問題。”
何清雅驚喜,“謝謝江阿姨!”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讓秦撿消失。”
何清雅何嘗不想,她比江夫人更像讓秦撿消失在江映唯跟前,消失在這個世上。
“江阿姨,這事兒我給你辦。”何清雅一字一句。
紅燈街區,女人踩著高跟鞋,全身都穿得十分嚴實,就連臉上都裹上了頭巾帶上了墨鏡。
拐進了街區深處,一個黃毛混混忽然出現在面前:“你來了。”
女人拿出一張照片給他:“來活了做不做?”
“做了這單,保你後半生無憂。”
黃毛混混摸了摸鼻子,吐出一口濁氣:“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結果呢?”
“大姐,結果我可是被判了七年,你認爲還可以再相信你?”
“我就算再蠢,也不可能給你坑兩次吧。”
何清雅撥了撥自己的墨鏡:“五百萬,做不做?”
混混盯著她,嘴角露出一抹笑,勾起嘴脣一把奪過照片:“誰跟錢過不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