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媚後(145)心病難醫
苾一愣道“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還要回哪裡去?
我淡淡一笑望著我與宇文化及分別的地方“誰說我什麼都沒有了那裡有我的心有我愛的人更何況我還有阿孩有清清。”
咄苾道“我打聽過了你那個二皇子最早投奔了李密後來就不知所蹤了你那個女兒的駙馬和孩兒被殺她就出家做尼姑了現在天下兵荒馬亂的你一個女人怎麼去找?”
他突然緊緊抱住我我慌忙掙脫開但是以我的力氣根本掙脫不開他的鉗制他緊緊抱住我沉沉的聲音迴響在耳畔“你是我的人了要永遠跟我在一起。”
我冷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夜我是把你當做別人了纔會那樣那只是一場誤會。”
他卻是依然不肯放開對我的鉗制道“不管那是不是誤會也許你現在還不能接受我但是我可以努力去讓你覺得我是適合你託付下半生的人……”他一個看起來那麼鐵漢的形象說出這番深情款款的話讓我心裡微微有些唏噓。
但是依然冷淡的推開他這次我掙脫開了他的懷抱我微微蹙眉道“你跟我認識才幾天呀?用的著這麼深情款款嗎?我不過是個殘花敗柳的女子何苦讓王爺如此的費心。”
咄苾真切道“不瞞你說以前我也不想那些什麼一見鍾情的傳說但是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覺得自己不可救藥的喜歡上你了你的言談舉止雍容華貴的外表即使你的冷傲我都覺得是那樣的美好!我就是不可就要的喜歡上了你。我們突厥人不在乎女人嫁過幾個男人要是自己喜歡的就一定會真心對待的。
”
我不理會他的真情表白徑直揹著他往前走。
還沒走幾步突然間感覺小腿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頓時腿一軟就要坐到地下咄苾慌忙上前一把扶住我道“婉婉你怎麼了?”
我只覺得那鑽心地痛讓我地額頭上冷汗涔涔。腳底下是厚厚地枯枝野草。“我小腿好痛。”
他低頭去看確是大驚失色道。“你被毒蛇咬了。”
他慌忙將我抱到溪邊地一塊大石頭上。猛地撕扯開我地鞋襪。便要附上去用嘴給我吸毒。他地屬下制止道。“王爺。您這樣很危險地。還是等著軍醫來了再說吧!”
他幾分心疼地望著我道。“來不及了。”
說著已經俯下身去給我吸毒。鮮血從他地口中吐出。我只覺得那種疼痛讓我昏厥。眼前一白一黑。很快便沒有了知覺。
昏昏沉沉地時而有知覺時而又沒知覺。不知道那是過了多久。有時候隱隱約約聽到耳畔傳來人聲。“這毒極烈。多虧王爺給她吸了出來。這些殘留地毒液纔不至於要了她地性命。”
一旁的另一個男子急道“我昏厥了三天都醒了他怎麼還不醒。”
最開始說話的人無奈的道“她身子本來就虛而且微臣看跡象她常年使用至寒之物以傷了身子蛇毒本也屬於寒涼之毒所以以她的身子根本就受不住這毒的侵蝕再者微臣根據漢人的診脈來看這位夫人心脈極亂應是心事很重又受了很大的打擊所以纔會這麼一睡不醒說到底還是心病。”
他們又說了些什麼我已經聽不清斷斷續續的又失去了知覺只是過了好一會感覺有人緊緊握住我的手低沉的聲音道“婉婉我知道你還惦念著那個宇文化及我並沒想過讓你這麼快就接受我可是也請你醒過來給我一個機會讓你來選擇我我們再有三天就可以回到草原了我們那裡的雪山真的很美像你一樣冰清玉潔冰肌玉骨的。那裡的人都很熱情我們每天的心都是馳騁在草原很開心的那裡還有義成公主她也很掛念你的她還說過你是她兒時最好的夥伴你爲什麼就不給自己一個從新生活的機會呢。”
感覺那手很是有力的緊緊握著我的似是有什麼熱乎乎的東西低落到我的手中只是我的思維時而清醒時而混沌婚事都是無力像被什麼東西抽走了所有的力氣我想睜開眼卻覺得眼皮彷彿有千斤重。
這時候有個女聲傳來“王爺公主該服藥了。”我想應該是秋蕊。
他是咄苾那個爲我吸毒的咄苾道“讓我來吧。”
感覺熱熱苦苦的東西流進我的嘴中淹過食道只是卻全是苦澀如同我已經支離破碎的心境。
我便又沒了知覺我就這樣混
的偶爾會有幾分意識我想我是在逃避的我不願個對於我而言已經支離破碎的世界。
好像是有馬車的顛簸我不知道自己在哪。
又是過了不知道多久似是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婉婉我是靜軒啊!你醒醒好嘛這些年我是多麼的掛念你和二哥可惜都沒有機會見到你們如今二哥被反賊殺了你卻又被竇建德那個奸賊綁了去爲什麼我們楊家人的命運要這麼悽慘。”
等我悠悠睜開眼的時候返現自己在一個裝飾很奇特的屋子裡應該是少數民族的秋蕊在一旁喜出望外的對我道“公主公主我終於醒了。我這就去請神醫。”她快的跑出屋中。
不一會一個突厥打扮的中年男子進來看了我一番道“這位夫人已經無大礙了還需要好好休養身子的虧空還需要長期調養這時候咄苾與靜軒也進來了。
一別這些年靜軒也已經是中年的婦人她一身突厥人的打扮讓人感覺她無疑就是一個異族女子她激動的熱淚盈眶對我道“婉婉你終於醒了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靜軒啊。”
我頗費力氣的輕輕擡手給她拭去眼角的淚痕道“你還是這麼愛哭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你的風箏掛在了樹上你也是哭的那麼厲害。”
靜軒破涕而笑道“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都老了那還是那般年幼的小丫頭。”
我腦中突然蹦現了她遠嫁突厥的時候掀起轎簾叫我告訴我我們一定都要幸福而我也許註定是不幸的吧也許說我又是有幸的至少我曾經還有機會跟我心愛的男人在一起過。
而她當年卻爲了她的父親兄長換取一時大隋的平安而作爲籌碼遠嫁到了這裡父親死了還要成爲兒子的大妃。
我輕輕的道“靜軒這些年我好想你沒你的日子我少了好多嘻嘻哈哈的日子。”
靜軒使勁握著我的手道“現在你來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們還是努力回到過去那種快快樂樂的日子。”
咄苾上前對我道“婉婉神醫說你心中有鬱結你還是安心養病什麼都不要多想你若是想念你的孩兒我差人去尋就是你切莫這番再憂心了。”
想到他那日不顧一切的用嘴給我吸蛇毒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虛弱的道“謝謝你救我的命。”
他擺手道“我們……你何必要那麼客氣呢!”他是想說我們已經有肌膚之親了何必要這麼計較嗎?
只是那夜我寧願相信是宇文化及回來了雖然那一切不過是我的幻覺。
待我完全好的時候已經是春天了這裡真的像咄苾曾經跟我形容的那樣綠油油的牧草藍藍的天朵朵白雲好像就在頭頂上遠處的雪山迤。
潔白的羊羣肥嘟嘟的在綠草之中甚是好看。
這一病我本來就不結實的身子又孱弱了許多那些年爲了魅惑楊廣我吃了那麼多寒涼的凝肌丸也算是很嚴重的傷了根本。
只是心裡好多陰霾似乎也都被這場大病帶走了一半望著淡淡的雲看著那綠綠牧草間隨意長著的各種好看的小花不知不覺便又憶起那年狩獵的時候我在獵場旁的山澗裡也找到這麼一片綠地那裡的花也是像今天一樣綠那時候宇文化及突然出現盯著我看的情景。
原來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幕在我的心裡都是那樣的清晰這一切在我的心裡都不曾忘記風很柔軟的打在我的臉上像嬰兒的手一般溫柔。
我俯身下去採了一朵紫色的小花輕輕拿在手裡賞玩。
一聲馬兒的長嘶咄苾騎著一匹棕色的汗馬回過頭來對我道:“前面有一片海子那裡光可映人還有許多天鵝在那裡飛過白色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很是好看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拒絕道“我不想去。”
他卻是含了爽朗的笑下馬猛的將我大橫抱起猛的一跳雙腿一夾便上了馬背那馬兒應該是他馴養了很久的並不用他指揮便撒腿往前跑。
我使勁扭著身子他溫言道“你別亂動再掉下去。”說著扶正了我的身子讓我安安穩穩的坐在了他的前面。
他含了笑又道“這個地方你要是不去將來一定會後悔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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