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走走吧。”
沈悠微皺了眉,朝他打量過去,“你最近好像都挺閒的,沒事做麼?”
“有事,忙著相親。”直快的回了一句。
“相親還跑來陪我走路?”略帶嫌棄的看了一眼,這人的心思也是有些難猜了。
“這不是撞見了嘛?”王大志笑道。
和她說話時每次都會打著哈哈,沈悠也從來就沒從他嘴裡聽到有什麼躍格的話。
雖然持一個懷疑的目光又打量了他半天,但始終都把他當作一個朋友來相處交流,沒有什麼忌諱,也是怕自己多想了什麼。但現(xiàn)在他既然要陪著走,那就走走唄。
反正她現(xiàn)在正煩著,肚子裡的這東西還不知要如何處理呢?
看時間是下午三四點了,於是邀著王大志去去了一家叫‘西樓’的休閒茶室坐了坐。
沈悠要了一壺茶水,想著懷著孩子不能喝茶,於是就多要了一壺白開水,順帶點了兩盤糕點吃著。
期間談了談工廠一些事,以及樑守富的決定,還有日後的一些計劃。但說著說著沈悠想到孩子的事,整個心思瞬間都不在了。
只在下意識的,又想到了什麼,擡了個眼問道:“你之前……是不是說你有什麼親戚,還是張律師有什麼親戚在省裡當官?”
王大志奇怪,“你問這個做什麼?”
“隨便問問,看看權利大不大。”沈悠是想看能不能走走後臺關係,把這個孩子在不連累舒譯城的情況下保住。
真要去打胎的話,首先她還得承受身體上痛苦,心理上怕也是摧殘的,真的不敢。
王大志想了想,說道:“我表叔原先在市政府,還挺大的一個官,但因爲兒子超生的關係,被發(fā)現(xiàn)私下裡用權後,好像被連累的垮臺了,現(xiàn)在還關在裡邊。”
沈悠喝著一口水,措不及防的被嗆了出來,咳嗽不止,王大志趕忙遞了個手帕過來,給她擦了擦。
“怎麼了?這麼大反應。”
“沒,沒事。”兒子超生,這是連老子都得抓的關進去麼?“話說,鄉(xiāng)里超生的,沒這麼嚴重吧。”
“鄉(xiāng)里那是躲著生的,抓到了也一樣啊,城裡要控制人口,還不得挨家挨戶的查?當官的查得更嚴。”
沈悠因此又咳了出來,所以她這個孩子真不能要吧?
“我說你怎麼突然問這個?你難不成想生第二胎?”王大志再次好奇的看了過來,隨口一問。
沈悠的臉色有些展不開的悵惘,暗自嘀咕著,“不是想生,是已經(jīng)……有了。”
聞話,王大志反應怔了一下,緊著心裡忽然有些好笑,這女人居然對他說了這麼隱私的問題?他在她心裡始終就是一個好朋友的存在吧。
“你這……犯法了?”故意回了一句。
“不知道。”沈悠搖頭,這個鬼時代連多懷個孩子都犯法,真是夠醉了。
王大志一個黃金單身漢對於這個問題,實在不好開口給意見,“那你現(xiàn)在……”
“我得回去商量一……”
“啪!”一杯涼水潑面而來,沈悠被浸的猛抖了個激靈,對面的王大志也是嚇了一跳。
女人提著嗓門就說道:“大傢伙來看看,這女人真不要臉,已經(jīng)結婚了是個有夫之婦了,現(xiàn)在還出來勾搭別的男人,剛剛聽說還懷了野種,我可是聽不下去了。”
話一出口,不大的茶樓裡,餘人的視線全落在這邊。有些不明的人,也不管青紅皁白的就罵了過來。
“嘖嘖,真的假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還這麼光明正大的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嚯!這種事都做的出來?”
“這女的長的確實不錯,像個狐貍精。”
沈悠坐在位置上,耳邊全是難聽的話,這突然而來的一擊弄得她防不勝防,臉色跟著鐵青下來,冷冷的看著這個燙卷頭髮的女人。
她與她素不相識。
故意肇事的女人反而還一臉得意的看著她,“怎麼?是被人揭穿了,臉黑了?”
“這位小姐!你可別污衊他人!”王大志因這些話臉色也難看至極的這個女人。
“呵,你這是在維護你的情婦麼?”
女人擡高的眼睛看著王大志,嘴邊泛著得意的冷笑,兩人對峙著。隨即在轉向沈悠正要繼續(xù)開口的時候,王大志一把將她拉了過來。沉著的一張臉,怒火已經(jīng)直接浮現(xiàn)在臉上了。
“道歉!”
女人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你再拉著我,我喊非禮了。”
王大志沒放,他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這個事不說清楚,他就真的毀了沈悠的名聲,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出於什麼樣的舉動,一些話必需得弄清楚。
女人看著王大志握著的手,下一秒張口就喊了“非禮”。
沈悠耳中一刺,“哐當”一聲,踢開凳子,站到了這個女人的面前。
“自己管不好男人,就不要怪男人出來偷腥,我與你先生就是來談生意的,至於被您誤會了什麼,那您還真是多心了。”沈悠咬著牙。
這麼多人圍在旁邊,她知道現(xiàn)在的厲害關係,不能多留,直接提了包走出了茶樓。
誰想陷害她,她不清楚,可也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毀了名聲清白。
王大志和這個女人都沒想到沈悠會說這樣的話,他現(xiàn)在完全就是被當槍使了,但很快明白只有這麼做,沈悠才能脫身,也是豁出去了。
女人看著沈悠離開此處,想要去追,但王大志的手一直沒鬆。
這下子這些人的目光全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你!”原先預計好的計劃徹底的被毀了,這女人掙扎的想從他手裡逃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