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不想回來,現(xiàn)在弄得她忍的也是難受,有些人說不好話,那也沒必要再說了。
“媽,這可是您說的,您到時別求我回來就成。”沈悠懶得爭吵什麼,直接提了包出了門。
舒平見事情鬧的不好收拾,忙上前追了過去攔了攔,“幺媳婦,你也知道你媽這脾氣,你別往心裡去,說清楚就好了……”
“爸,該承認(rèn)的錯誤,我承認(rèn)了,有些罪名我實在背不起,媽既然讓我走,我就走,您也別攔著我,您自己在家好好保重身體。”沈悠冷著臉,頭也沒回。
她沒有那麼寬的心,被罵了,還死皮賴臉的留下來。
出門之後,家裡爭吵的事到底還是被隔壁鄰居聽到了一些閒言,這都到吃晚飯的時間了,能把媳婦趕出門的,也只有這家子了。
沈悠回到家裡,楊淑香和二哥剛好在吃完飯,一見沈悠回來,兩人都很詫異。
“你怎麼又回來了?”楊淑香問。
“不習(xí)慣,就回來了。”沈悠拉著臉色,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躺了下來。
委屈,真的是委屈,她也不知道自己遭這罪到底是爲(wèi)了什麼?
睜著眼望著牀上撐著的白紗蚊帳,透過那成簾子看什麼的都是模糊的,也開始覺得自己眼前的這一切模糊了。
伸手摳了摳眼角,沒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淚水填滿了她的眼眶。
外邊的楊淑香見情況不太對勁,很少見女兒是這副模樣,忙放下碗筷,跟了過去。
“悠悠。”
在門外喊了一聲,見沒回應(yīng),隨即推了門進(jìn)去,剛好見沈悠抹了一下臉,就知道這丫頭應(yīng)該是哭了。
“你這是咋了?去了躺婆家,怎就是這副模樣了?”
“媽。沒事。”沈悠忍了忍,但還是吸了鼻子。
楊淑香跟著心一酸,坐到了牀邊,“閨女啊,你這是受了委屈?”
沈悠二話沒說就挽抱住了楊淑香,她現(xiàn)在什麼話也不想說,也不想開口,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一番情況,她肯定不會想著要嫁人。
“好了,回來就好了。”楊淑香輕拍了拍女兒的背。女兒受委屈她也跟著心疼,但哪個媳婦不是這樣經(jīng)歷過來的。
“等幾天再過去,好好說說……”
“媽。”沈悠鬆了手,有些不滿,她媽既然知道她受了委屈,居然還讓她過去說說。
“你總不能真的一直這樣下去吧,有什麼矛盾一兩句解釋不了。”楊淑香還是勸了一句。
“媽,您不知道這事,您別勸我。他們不喜歡我這個媳婦,說再多也沒用。您先去吃飯吧,我睡一會,明天還要去廠子那邊看看情況。到時候那邊需要人守著,我就住在那邊。”
說了氣話,倒頭睡了下去,她要是再不緩解一下,也怕自己想不開了。這輩子還沒遭過這樣的委屈。
楊淑香一見女兒這樣,也說不上什麼,看了看還是退了出去。
舒家那邊福安嬸也是氣焰難收,吃完晚飯,直接給舒譯城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那頭的舒譯城聽母親道說了沈悠種種劣跡,冷著臉,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好。纔回去了一個星期這又開始鬧了矛盾。
“你們今天發(fā)生了什麼?悠悠呢?”儘量平和的問了一句。
“賭氣回孃家了。”福安嬸沒什麼好氣的回道,覺得心裡不得勁,又繼續(xù)說道:
“我看你這媳婦根本就沒把婆家放在眼裡,回來這麼多天,在孃家待了一個多星期纔回來瞧一眼,一回來就和下村陸家那小子勾搭在一起,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媽你說什麼呢?”
“我說啊,你那媳婦在勾漢子呢。”
舒譯城的臉色越發(fā)的壓得低冷,母親這話聽在耳中很不舒服,沈悠的爲(wèi)人他還是清楚的,這之間怕是又出了什麼誤會。
“媽,悠悠先回孃家的事,我知道,她跟我說了,她和她二哥手上有生意要處理。您說悠悠和陸恆之間的事,您是不是又從哪裡聽了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
陸恆同他一起讀過書,從小學(xué)一直到初中,也算是要好的同學(xué)朋友。出學(xué)校之後,這幾年在外邊做過很多事,也都是雜亂的一些,以至於村裡的人總說他不正經(jīng),全都這些人的偏見。沈悠這大概是和他一起弄了什麼,才被這樣傳了吧。
“要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那也是有過這事才被傳出來的,蒼蠅還不叮無縫的蛋呢?”
“行了,媽,我相信悠悠。”舒譯城頗有些煩悶。
“你相信?你都沒見到,你相信什麼?你都沒見到她在家裡怎麼發(fā)脾氣,你就這麼維護(hù)她?”福安嬸一想就來氣,說幾句就不高興,就回孃家了,這還讓不讓人說了?
聽這樣的話,他也不願理爭下去了。母親的性格是這樣,想從她這裡聽到原因,估計也聽不到什麼。
“爸呢?讓爸聽下電話。”冷了聲音。
“在邊上。”福安嬸一聽兒子的語氣變了,老老實實的將電話遞給了旁邊的老頭。
舒平在邊上聽了許久,他這老婆子也是不分青紅皁白的的亂說一通,雖然知道她是想討討兒子的關(guān)心,但話也不能亂說。於是在電話裡重新做了一番解釋。
舒譯城聽完之後,這纔將事情弄明白。他媽這是誣陷了那丫頭不說,還將她趕回了孃家。
母親是這樣的脾氣,沈悠那丫頭也是犟性子,半分委屈都受不得。何況這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那她心裡該多難受。
回宿舍之後,看了看第二天的課表和時間,收拾了一下,他不回去的話,指不定矛盾越來越大了……
早上天一亮,沈悠就同二哥去了鎮(zhèn)上。今天本就約好了陸恆,過來廠子這邊瞭解情況,順帶讓二哥與他好好溝通溝通。
但一想昨天她那個婆婆說她與陸恆之間有什麼,也是來氣,完全就是無中生有,索性懶得去管那些煩心的事了,她該怎樣還是得怎樣,不至於爲(wèi)了別人的眼光就擔(dān)驚受怕的。
鎮(zhèn)上的西南邊皮鞋廠旁邊,陸恆老早就等在那裡了,見沈悠過來,有些尷尬的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