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淺撇下傑瑞自己氣呼呼的往屋裡衝,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失望什麼,他頭礙眼的金髮不見了,不是該高興嗎?
對,應(yīng)該高興,他特麼高興了,想喝酒慶祝!
左淺跟宮哲混久了,行爲(wèi)動作學(xué)了個十足,說幹就幹,還真跑廚房開一灌啤酒,他皮膚敏感,度數(shù)高的酒喝下去就變水煮蟹,渾身通紅,所以不管怎麼鬱悶,只能裝腔作勢喝啤酒,還不敢喝多了。
宮哲下樓找水喝,見左淺坐在冰箱腳下悶頭喝啤酒,不由皺起了眉頭。
“幹什麼呢?”宮哲過去踢了左淺一腳。
左淺一動不動,聲音悶悶的:“哥,別煩我,讓我安靜一會兒!”
宮哲聳聳肩,開冰箱拿了水正準(zhǔn)備揍,左淺卻叫住他:“哥,陪我說會兒話唄!”
宮哲一愣,乾脆也在左淺旁邊的地上坐下來,打開瓶子喝了一口水:“你想說什麼?”
左淺想了又想,才道:“哥,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最近不對勁!”
宮哲也認(rèn)真的想了一下,點(diǎn)頭:“有,太有了!”
“哪裡不對勁?”左淺緊張起來。
宮哲看著左淺緊張的臉都紅了,笑了起來,一下子戳破左淺的僞裝:“現(xiàn)在就不對勁呀,你像問這種廢話的人嗎?說吧,是不是想肖恩?”
“靠!”左淺一下子蹦了起來:“我哪有?跟他完全沒關(guān)係!”
“真沒關(guān)係?”
“真沒關(guān)係!”
宮哲也站起來,拍拍屁股:“好吧,既然沒關(guān)係那就算了,你自己玩兒吧!”說著宮哲擡腿就走,左淺一看,急了,一把抓住宮哲的衣服:“等等,哥,你那話是什麼意思?”
宮哲撇撇嘴:“沒意思啊,你不老實(shí),我?guī)致锔阆钩兜矣植皇情f的無聊!”
左淺眼神躲躲閃閃:“好吧,你等等,我想想怎麼說!”
宮哲也不著急,靠著冰箱有一口沒一口的把水當(dāng)酒喝,終於,在左淺的小臉完全變紅後,宮哲聽見他扭扭捏捏的道:“哥,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本來挺討厭一個人,討厭的要死,可是他卻天天纏著你,趕都趕不走,但是突然有一天,那個人突然不見了,我卻又想,不對,是很生氣,感覺被背叛了,恨不得揍死他,你說這是什麼情況?”
宮哲看白癡似的看了左淺一眼:“完了?”
“完了!”
“你簡直二得有滋有味!”宮哲給左淺下完結(jié)論擡腳就走。
左淺急了,趕緊追上去:“哥你別走啊,把話說清楚,我怎麼就二了啊!”
宮哲轉(zhuǎn)身拍拍左淺的肩膀,語重心長:“小淺,恭喜你,你終於知道什麼是愛了,以後就少看一點(diǎn)你哥我,多看一眼那個人吧!”
左淺懵了,愛?誰?肖恩那混蛋?
天殺的!
反應(yīng)過來的左淺衝著宮哲的背影大聲反駁:“我纔不喜歡那個自以爲(wèi)是的混蛋,切!”
宮哲回到臥室,穆桑一雙深邃的眸子冒著寒光:“左淺又纏著你不放了?”
“死開,別以爲(wèi)全世界都跟你似的!”
“全世界的人當(dāng)然都跟我不一樣,因爲(wèi)只有我最愛你!”
宮哲簡直受不了:“你還要不要臉了?”
“不要,只要你!”
宮哲拿過牀上的電腦坐到陽臺上,打開,郵箱彈出了信息,肖恩的助手發(fā)來的。宮哲皺皺眉頭,疑惑的打開郵箱,裡面是一張張活色生香的照片。
照片中的主角就是肖恩肖大爺,這大爺是真的大爺派頭,一手摟著一個性感尤物,正在燈光曖昧的包間裡喝花酒。
宮哲揉揉額頭,這肖恩簡直是在找死啊,正準(zhǔn)備刪掉,豈料背後伸過一隻大手,穆桑一把搶過電腦,快速的一陣噼裡啪啦,最後電腦一合,齊活!
宮哲心中一驚:“你幹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把照片匿名發(fā)給左淺了!”某人大言不慚。
宮哲又揉揉額頭,怒了:“混蛋,你缺了大德了,肖恩完了!”
穆桑長臂一身把宮哲老過來壓到牀上:“不刺激一下誰知道他們還要磨蹭多久,阿哲,聽我的沒錯!”
宮哲冷哼:“你就是一個暇眥必報的混蛋!”
“好吧,我混蛋,現(xiàn)在這個混蛋要幹你,反抗無效!”
“唔。。。。。。”
。。。。。。
另一邊,左淺喝完一罐啤酒也沒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沒愛過人嗎?
怎麼可能,他以前是那麼的愛宮哲,愛得心都碎了,這裡每個人都知道,到現(xiàn)在穆桑防他還跟防賊一樣。
所以他知道那種感覺,心又酸又痛,那時宮哲就像他的鴉片,明知道是毒品,卻必須吸食,否則他就沒有勇氣活下去。
那種愛太刻骨銘心,嘗過一次就夠了,會永生難忘。現(xiàn)在兩人雖然親如兄弟,每每看見宮哲和穆桑並肩而立,他的心也還會忍不住發(fā)酸。
但是他知道宮哲不可能屬於他,宮哲就是他的神,神只有和神在一起,而宮哲的神只會是穆桑,所以一聲“哥”左淺倒是喊得真心真意。
不管怎麼說,左淺知道他現(xiàn)在的心情跟當(dāng)初喜歡宮哲完全不一樣,對於宮哲,他一直都知道兩人不可能,所以他一直遠(yuǎn)遠(yuǎn)看著,心裡念著,帶著膜拜般的心情小心翼翼的愛著,既渴望能夠得到宮哲的迴應(yīng),又怕被宮哲嫌棄被他拋棄。
但是肖恩不一樣,肖恩就像。。。。。就像是他用慣的一把槍,隨時別在腰上,用的時候順手一拔,嘭的一聲就能保護(hù)自己消滅敵人。
雖然這槍偶爾膈得他腰疼,但是左淺知道他是槍的主人,他覺得,只要他不丟棄,這把槍就會一直在他腰上。可是現(xiàn)在,這槍居然自己跑了,左淺習(xí)慣性的往腰上摸,一摸一個空,一摸一個空,左淺的心開始失落了!
左淺覺得他把肖恩比作槍是個讓人無比蛋疼的比喻,那混蛋怎麼看怎麼像一隻黃頭蒼蠅,習(xí)慣了他在耳邊不時的嗡嗡嗡,沒有他世界就靜得可怕!
琢磨了半天左淺也沒琢磨出個鳥來,他放棄了,還不如回去玩遊戲,那混蛋愛來不來!
十分鐘後,左淺的房間傳出一聲驚天怒叫,接著就是鼠標(biāo)還是杯子什麼的摔碎的聲音。
正在做著活塞運(yùn)動的宮哲和穆桑被嚇得一愣,宮哲反應(yīng)過來,一腳就把壓在他身上的穆桑踹翻在地,然後趕緊穿上衣服開門衝了出去。
穆桑躺在地攤上,無奈的嘆了口氣,胯下的巨龍還在威風(fēng)凜凜的奔騰跳躍,似乎還沉醉在剛纔的狂亂中沒有甦醒。
左淺的房間,六子和傑瑞陸洋先宮哲一步推開了左淺的門。
六子躥進(jìn)去,滿地都是玻璃渣子,左淺坐在椅子裡,愣愣地瞪著電腦屏幕。
屏幕中的肖恩一手摟著一個美女的腰,一手端著一杯酒,顯然是在用嘴互相哺酒,兩人嘴脣相接間酒水流了那個女人一身。
左淺的眼睛釘子一般釘在肖恩的臉上,似乎要把電腦屏幕瞪穿。
六子過去把鼠標(biāo)撿起來,看了看左淺:“小淺,咱們?nèi)フ宜蘩硭 ?
左淺啪的一聲關(guān)上筆記本,轉(zhuǎn)頭又瞪著六子:“六子哥你什麼意思?你也以爲(wèi)我喜歡上那個混蛋了?”
六子滿頭黑線,這還用“以爲(wèi)”嗎,這不是明擺著嗎?但六子這時也不敢再刺激左淺,只能順著他的話說:“沒有,你怎麼會喜歡肖恩,你看他花天酒地的,我的意思是島上這麼多事,肖恩不能總顧著他的賭場就忘了咱們墨氏兄弟不是嗎?”
左淺被六子噎得一愣,恨聲道:“他的事別問我,找桑哥去!”
傑瑞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見左淺被照片氣得臉紅脖子粗,仍不忘煽風(fēng)點(diǎn)火:“左淺寶貝,看來你的肖恩是徹底不要你了,嘖嘖,那女人胸大屁股翹,小腰細(xì)得跟水蛇一樣,我看肖恩終於知道女人的滋味又喜歡上女人,你就自己玩兒吧!”
左淺一腳踢開地上成了三瓣的杯子,衝上來一把揪住傑瑞的領(lǐng)子,滿身戾氣:“你他媽再叫老子寶貝,老子就殺了你!”
傑瑞被左淺吼得一愣,也不理會陸洋不停給他使眼色,打算刺激左淺刺激到底:“我就叫了,怎麼,只能肖恩叫你寶貝嗎?左淺寶貝,左淺寶貝,你太兇了,跟女人一樣潑辣,肖恩就是不要你了,瞪我?哼,你咬我也要叫,左淺寶貝左淺寶貝!”
陸洋跟著六子一起滿頭黑線,傑瑞這無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身長七尺,智商比巴布爾還不如,操了!
左淺被傑瑞氣得滿臉鐵青,白希的手腕動脈高高凸起,那樣子,只差把傑瑞活剝了。
宮哲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左淺和傑瑞大眼瞪小眼,而陸洋和六子則在一旁看戲,無語了,這幫男人沒任務(wù)的時候無聊的蛋疼,不尋點(diǎn)事鬧鬧就活不下去。見左淺頂多氣炸了肺,沒啥事,宮哲覺得穆桑那混蛋的餿主意說不定管用,就淡淡的瞟了幾人一眼:“沒事就好,你們繼續(xù)!”丟下這句話就閃人了。
傑瑞一把掙開左淺,冷哼一聲:“看不住自己的男人跟我耍什麼橫?哼,懶得理你!”
陸洋朝六子是個眼色,三人丟下氣得頭頂冒煙的左淺痛快地溜了。
凌晨兩點(diǎn),一個身影氣沖沖從別墅出來直奔後面的停機(jī)場,二十分鐘後,一架私人飛機(jī)緩緩升起。
六子憂心的望著天上越來越遠(yuǎn)的飛機(jī),道:“哲哥,你說那小子不會出事吧?我看他情緒很不好啊!”
宮哲還沒說話,傑瑞切了一聲:“他閉著眼睛都能把飛機(jī)開到摩洛哥去,你擔(dān)心個蛋!”
陸洋道:“要不要給肖恩透個風(fēng)?”
宮哲很乾脆的擺手:“不用,就讓他們打起來好了!”
衆(zhòng)人聞言集體沉默,紛紛想起宮哲和穆桑在夏威夷的時候就是大幹一架才幹團(tuán)圓的,這哥當(dāng)?shù)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