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哲沒有想到那個叫傑瑞。托馬斯的傢伙不能招惹,一招惹就沒完沒了。
遊輪在加勒比海上慢悠悠的行駛,聚會要到明天中午纔會結(jié)束,宮哲的忍耐卻已經(jīng)到了極限。
幾個大毒梟在開秘密會議,宮哲甩開切薩雷。安東尼奧的人出來透氣,卻不想又碰見了傑瑞。托馬斯。
一接觸到這人黏膩的目光,宮哲就有一種揍人的衝動。這會兒甲板上到處都是人,宮哲也不好出手教訓(xùn)這混蛋,只能假裝不認(rèn)識,準(zhǔn)備目不斜視從傑瑞身邊穿過。
可惜天不遂人願!
“嗨,寶貝!”傑瑞伸手?jǐn)r住宮哲,宮哲後退一步,面無表情:“滾開!”
傑瑞一愣,接著就笑了起來:“有趣,果然有趣,難怪切薩雷。安東尼奧會看得那麼緊。”
宮哲眼眸一冷:“有趣是嗎?還有更有趣的,你要不要見識一下?”
“哦?當(dāng)然!”說著,傑瑞就欺身上前,想一把抱住宮哲。
宮哲一動不動,等傑瑞的手?jǐn)R在他的腰上,傑瑞只覺眼前寒光一閃,然後就有一個冷冰冰的東西抵在了他的大動脈上。
傑瑞瞳孔猛縮,他知道宮哲不會輕易就範(fàn),所以他一直緊緊盯著宮哲的一舉一動,可是,他仍沒有看清宮哲的刀片是從哪裡變出來的,更沒有時間去反擊,因爲(wèi)宮哲的動作實在太快,只是一眨眼,他就完全失去了主場。
傑瑞攤開手掌,聳聳肩:“OK,OK,我不動你,墨,你真是讓人又愛又恨欲罷不能。”
宮哲冷笑:“你們的愛情未免太廉價,笑話一般,我沒興趣陪你們玩曖昧遊戲。”說著,宮哲揚手把刀片丟進(jìn)海里,已經(jīng)亮出來的東西斷沒有放回去的道理,不能露了自己的底,這一點,他十分清楚。
傑瑞也很清楚,宮哲的手段肯定斷不至如此,他高深莫測的笑了!
宮哲被他笑得很莫名其妙,彷彿被人看穿,只聽傑瑞突然小聲道:“宮哲,難怪你的穆桑會讓放心把你丟在切薩雷。安東尼奧身邊,想必那個傢伙已經(jīng)吃過不少虧了吧?我真是無限同情他!”
宮哲渾身一震,這人。。。。。。到底是誰的人?
很明顯他什麼都知道,就連宮哲呆在切薩雷。安東尼奧身邊的意圖他都清楚,這件事除了穆桑他們肯定沒人知道,就連切薩雷。安東尼奧也僅僅是在懷疑。
難道這人是跟穆桑他們一夥的?宮哲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
傑瑞順勢攬住宮哲的肩膀,湊近宮哲的耳朵,趁機(jī)揩油,低聲道:“不用懷疑,我已經(jīng)接受了馬丁。福克斯的邀請,在哥倫比亞,我還見過你的男人,就是那個叫穆桑的傢伙,很酷!”
“他怎麼樣?”宮哲的心總算是活了。
傑瑞卻大賣關(guān)子:“寶貝,我發(fā)現(xiàn)我愛上你了,我要跟穆桑公平競爭,你先讓我親一下!”
操了!
“你要公平競爭是吧,那你排到切薩雷。安東尼奧後邊去吧,等我完結(jié)了他再來料理你!”說著,宮哲猛地一把掐住了傑瑞的脖子,把他拉到拐彎處壓到牆上,緊緊扣住他的命門,厲聲道:“老子沒時間跟你囉嗦,說,他怎麼樣了?”
傑瑞一點也不把宮哲的威脅放在眼裡,他知道宮哲不會真殺了他,仍舊痞痞地逗宮哲:“他呀,命保住了,可惜。。。。。。”
“可惜什麼?快說!”
“可惜被大火毀了容,還燒了那裡,本來福克斯先生能夠安排他上游輪的,但是他不敢見你!”
宮哲滿臉冰冷,手上漸漸失了力道。他就知道穆薩一定是受重傷了,在那樣的情況下,能活著已經(jīng)是不可思議,他的情況肯定好不到哪裡去。
毀容了?還。。。。。。
宮哲雙眼發(fā)酸,穆桑這段時間肯定不好過,可是他卻沒有在他身邊。算了,那個男人不是一般的強(qiáng)悍,他一定會好起來,不會垮掉,對,他是穆桑,怎麼能垮掉?
傑瑞見宮哲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咯噔一下,不會是玩過頭了吧?剛想拍拍宮哲的肩膀,宮哲卻突然轉(zhuǎn)過頭,堅定的道:“你幫我轉(zhuǎn)告他,我一定會幫他報仇,叫他等我!”
傑瑞被宮哲眼中的堅定震了一下,他突然很嫉妒穆桑,能夠得到這個男人的情,該死的穆桑是多麼幸運和讓人嫉妒呀!
傑瑞有個惡習(xí),他如果要嫉妒誰,誰就會倒黴。他一把摟住宮哲的肩膀,滿臉邪惡:“你的男人已經(jīng)廢了,往後伺候不了你,寶貝,要不你踹了他,跟我吧,我能保證你的性福!”
宮哲把拳頭捏得啪啪直響:“你再說一句他廢了試試?”
“他本來就廢了,幹不了你了,我發(fā)誓我說的是真的!”
宮哲冷哼:“那就換我以後幹他,媽的,你給老子滾開!”
“寶貝,你太迷人了,特別是你生氣的樣子,真的,你考慮一下我吧,我,我,傑瑞。托馬斯,你看,長的不比他差,比他有錢,最重要的是,我那裡絕對好使,要不你先驗驗貨?”
傑瑞一邊追宮哲一邊急急的推銷自己,玩得很H。
宮哲的身後遠(yuǎn)遠(yuǎn)跟著兩撥人,一撥是切薩雷。安東尼奧的,一撥是馬丁。福克斯的,可是沒有人敢上前。
傑瑞就跟一塊狗皮膏藥般死死粘著宮哲,往死裡打壓穆桑,可惜宮哲鳥都不鳥他,權(quán)當(dāng)他放屁了!
“墨,真的,他現(xiàn)在巨醜,上帝,他已經(jīng)不能稱爲(wèi)人了。”介個,背上那塊確實不能稱爲(wèi)人的背,確實巨醜,不能算全是瞎話!
。。。。。。
“他現(xiàn)在就廢人一個,整天躺在牀上,那裡插著一根管子,別說幹你,就連放水都是問題!”好吧,穆桑開始那段時間不能下牀,確實插著尿管,不算是純粹的扯淡!
。。。。。。
“墨,他真的配不上你了,你考慮考慮我吧!”傑瑞腆著臉,一心想湊到宮哲面前露個臉。
宮哲壓低聲音:“別他媽搗亂,你要是敢騙我,下次見面我就割了你的幾八塞進(jìn)你的屁?眼裡,讓你自己幹你自己,死開!”
傑瑞雙手捂著褲襠,不敢亂動了,心想,果然只有怪物看怪物纔對的上眼,他還是去找他的小美人吧!
回程的路上切薩雷。安東尼奧的臉色一直不好,宮哲估計他肯定是在馬丁。福克斯哪裡吃了虧,也不說話,兩人相安無事。
一直回到墨西哥城,兩人都各走各的路,宮哲肯定不會去主動招惹切薩雷。安東尼奧,兩人之間的關(guān)係有點詭異。
宮哲洗完澡出來,切薩雷。安東尼奧在他陽臺抽菸,這個男人有時看起來確實像一個憂鬱的王子,說實話,很迷人。
宮哲正準(zhǔn)備叫他滾蛋,切薩雷。安東尼奧卻先開口了:“曾經(jīng)我是真的很愛他,爲(wèi)了他我願意拿我的一切去跟穆桑鬥。”
宮哲腦子轉(zhuǎn)了幾圈才明白切薩雷。安東尼奧口中的“他”是誰,這個男人又要發(fā)什麼瘋?給自己講他的情史?
“他真的很讓人著迷,他說話做事果敢?guī)执啵@一點你們很像。他看起來溫潤如水,性子卻非常烈,手段也極其狠辣。他的槍法非常棒,百步穿楊,有他在身邊的那兩年,穆桑如虎添翼。穆桑很愛他,他對他的寵愛讓我嫉妒,我總想著,穆桑能給他的,我也能給,穆桑給不了的我也願意給。都說旁觀者清,穆桑一顆心都在他身上,對他從不懷疑,他的身份是我最先發(fā)現(xiàn)的,我不在乎他是誰,我把他搶過來,讓他跟我一起生活,我以爲(wèi)他是恨我的,可是他卻願意跟我上牀。但是,就在我以爲(wèi)他愛上我的時候,他卻又甘願自斷一指誓死要回到穆桑身邊。哲,我知道你的心裡沒有我,我知道你在我身邊懷著目的,但是我還是要把你困在身邊,你可以認(rèn)爲(wèi)我已經(jīng)瘋了,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幹什麼,想要什麼?你信嗎?”
宮哲嘴巴剛張開,切薩雷。安東尼奧又接著開始自言自語,宮哲閉上嘴,這個男人確實病的不輕!
他說:“也許我只是想得到一段愛情,也許我只是想打敗穆桑,也許我已經(jīng)被自己的執(zhí)念困死!穆桑說我總是跟他搶,我卻總覺得他總是比我快一步,快一步遇到他,快一步認(rèn)識你,我與穆桑原本沒有交集,卻因爲(wèi)那個人從此不得寧日,我總是有種感覺,他不愛穆桑,不然他不會跟我上牀。比如你,你愛穆桑,所以他恨不得殺了我,對不對,哲?”
宮哲面無表情的點頭:“對,所以你把我留在身邊實在愚蠢之極!”
切薩雷。安東尼奧自嘲一笑:“你們不是有個成語叫做飲鴆止渴嗎?我應(yīng)該就是如此!”
墨西哥的兩人難得和平共處,但是在哥倫比亞,則差點發(fā)生了一場人家悲劇!
傑瑞的腳剛邁進(jìn)馬丁。福克斯的院子,嘭,一聲槍響劃破長空,與此同時,一顆子彈“嗖”的一聲鑽進(jìn)傑瑞腳下的草地裡,嚇得傑瑞兩股顫顫,立刻高舉雙手,對著前面的別墅大聲道:“穆,別玩了,我錯了!”
馬丁。福克斯哈哈一笑,幸災(zāi)樂禍:“是你自己要玩的,你保重!”
“啊,福克斯先生你別走!”傑瑞剛要去抓馬丁。福克斯,“嗖”又是一顆子彈擦著他的腳尖鑽進(jìn)泥土裡,傑瑞徹底懵了,大叫:“穆,我錯了,看在上帝的份上請給我一個解釋的機(jī)會,我要將功補(bǔ)過!”
穆桑扛著一把高精狙從別墅裡出來,走路還一瘸一瘸的,不過,沒人敢藐視他,特別是他手裡的高精狙。
傑瑞趕緊跑步過去躲在馬丁。福克斯身後,寸步不離:“福克斯先生,你得救我,我可是你的客人,你不能這樣對我!”
穆桑鼻子裡冷哼一聲:“托馬斯先生,福克斯先生救不了你,你還是自救吧!”說著,穆桑又端起了高精狙,眼睛貼上瞄準(zhǔn)鏡。
傑瑞趕緊投降:“我自白,我懺悔,我有實情上報!”
站了這麼久,穆桑也累了。他的小腿和大腿後面也都不同程度燒傷,剛剛長好新肉。特別是腿彎處,差點就把經(jīng)脈燒燬,因爲(wèi)長時間繃直,他的腿彎現(xiàn)在還不能自由彎曲,所以走路還不利索,要想徹底復(fù)原,可能還得個把月。
穆桑把高精狙交給沙虎,挪回客廳在沙發(fā)上坐下。
馬丁。福克斯見大家都心平氣和了,笑著道:“這次有傑瑞出手,咱們可以說是事半功倍,穆,你沒有看見切薩雷。安東尼奧的臉,簡直太大快人心了!”
穆桑笑笑:“他現(xiàn)在肯定要著急了,我估計他很快就會去中國大陸或者香港,只要咱們再添把火,他的貪慾就會徹底燃燒起來。”
傑瑞也嚴(yán)肅起來:“香港那邊我會叫人盯著,你們放心,只要他敢去,咱們就叫他再也回不來。”
穆桑想了一下,對馬丁。福克斯道:“福克斯先生這邊先不要動手,咱們還是先給他一點好處,讓他以爲(wèi)他的北美后顧無憂他纔會貪得起來呀。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捨不得孩子套不找狼,咱們就舍他一舍,傑瑞在香港把動靜弄起來,只要有人開始涉足,他肯定就會去搶,到時,咱們再好好招呼他!福克斯先生,這裡面你可是主角,咱們?nèi)茨愕牧耍 ?
馬丁。福克斯粗獷一笑:“穆,你放心,我會爲(wèi)你報仇的,只是,亞洲市場你真的不打算要了?”
宮哲的臉從穆桑腦海裡閃過,穆桑搖搖頭:“我對毒品不感興趣了,再說,現(xiàn)在的亞洲市場也不好弄,中國警方掃毒越來越嚴(yán),生意不好做,我也懶得再東山再起,免得被警方找到,而且你們也知道,我的墨氏兄弟剛有起色,我很看好!”
馬丁。福克斯點點頭:“好吧,我也不勉強(qiáng)你,不管怎麼說,咱們永遠(yuǎn)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對亞洲市場也不感興趣,鞭長莫及,中亞的阿富汗肯定會是切薩雷。安東尼奧最大的競爭對手,就讓他們?nèi)尠桑抑幌胫匦聤Z回美國的出口份額。”
穆桑點點頭,突然把視線落在傑瑞身上,凌厲冰冷:“好了,現(xiàn)在輪到你的自白,我洗耳恭聽!”
傑瑞原本隨意的翹著二郎腿,被穆桑的視線一掃,立刻正襟危坐。沙虎狠狠地瞪一眼傑瑞,扔了一摞照片在桌子上,傑瑞疑惑的拿起來,一看,風(fēng)中凌亂了。。。。。。
傑瑞打著哈哈:“福克斯先生,你的手下真不可愛,看把我照得多醜,哈哈,咦,這美人看著眼熟,是誰來著?”
再翻下一張,傑瑞只差跪了:“啊,這美人看著好誘人,可惜我沒親到,這旁邊的二貨太不識趣,你說是吧,穆,哈哈!”
後面還有好幾張,傑瑞也不看了,肯定都是他調(diào)戲?qū)m哲的鏡頭。
穆桑面無表情,肖恩一干人幸災(zāi)樂禍,傑瑞覺得他今天點兒背,被自己人暗算了,失策!
穆桑明顯是在等著自己坦白呀,上帝,他能說實話嗎?貌似這傢伙不好糊弄!
“穆,我這是在幫你試探你的美人對你的感情,你看,我這是出於對朋友的關(guān)心,怕你頭上的帽子變綠不是嗎?”
“哦?”穆桑擡起眉頭:“那結(jié)果如何?”
“你的美人太狡猾了,居然使計破壞我跟切薩雷。安東尼奧之間的合作關(guān)係,當(dāng)然,那也是我聰明,順?biāo)浦圩龅奶煲聼o縫,這一點你的美人在無意中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值得嘉獎,等他回來你得好好獎勵他一下。”
傑瑞打著哈哈,穆桑的臉卻沒有緩和:“還有呢?”
“還有?還有嗎?好像沒有了!”
沙虎把宮哲用刀片抵著穆桑脖子的照片找出來貼在傑瑞臉上,這下他想狡辯都狡辯不了。
“好吧,我坦白!”傑瑞忙舉起雙手:“是這樣的,我是故意接近你的美人,告訴他咱們已經(jīng)行動了,憑你美人的腦子,他只要知道我跟你們合作了,我想他肯定就能知道咱們下一步會怎麼做,這樣有他作內(nèi)應(yīng),咱們也可以萬無一失嘛,是吧?”
穆桑不置可否,仍舊是那句話:“還有呢?”
傑瑞一愣,難道他們監(jiān)聽他跟宮哲的談話了?
不可能吧?
“還有啊。。。。。。”傑瑞不知道他老實交代了會不會真得交代在哥倫比亞再也回不了美國,但是,不老實交代,穆桑這貨肯定不會饒了他。
好吧,交代就交代:“我告訴宮哲,說你毀容了,變得面目可曾沒臉見人,還,還被燒燬了寶貝,以後幹不了他了!”
“噗!”哎媽,肖恩一個沒忍住,噴了!
穆桑額頭青筋直跳:“那阿哲怎麼說?”
“他說他要替你報仇,叫你等他,還說。。。。。。”傑瑞站起來,準(zhǔn)備跑路:“還說如果你幹不了他,以後就換他抄你了,穆,你的美人對你可算是矢志不渝了,太感動了,哎,我先去睡了,你們慢慢聊!”
傑瑞跑的比兔子還快!
穆桑愣了三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不錯,還是我的阿哲,我也累了,散了吧!”
衆(zhòng)人默,爲(wèi)毛戲剛到高嘲部分就戛然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