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嗎?”青鸞站在案發地點的紅路燈口處,心想這邊每天會不定期經過幾十萬的人流,寧捷還沒有那麼大的權勢和財力控制這羣人吧?
看來行人這一關是很難突破了,青鸞讓許米諾站到原來的位置上,“你當時就是這麼站的?位置有沒有不對?”
許米諾搖頭,一個姿勢她站了半個多小時,沒有任何挪動,一轉頭就是身後的蛋糕店。
“那子彈是射中了哪裡?”
“聽寧捷說是中了三槍,子彈裡帶著麻醉,打中手臂後我就暈了過去,沒有感受到防彈衣上的槍口,傷的是右手臂,傷口在這邊。”
說著許米諾擡起自己的傷口給青鸞。包著紗布不能判斷出子彈到底是從來過來的。
在街上,青鸞拆了許米諾手臂上的紗布,許米諾疑惑道,“青鸞,你可以用傷口進行判斷?”
青鸞喃喃道,“大概吧。”
傷口是在肩膀下面一點的位置,青鸞用指甲碰著許米諾傷口四周的肌肉問道,“有沒有感覺這四周肌肉哪一邊特別疼?”
許米諾閉著眼睛感受了一會兒,“都疼。”
好吧,看來這個感受是不可能的了,子彈被去除,傷口被縫了針,從傷口處判斷出狙擊的位置,青鸞突然又想到,“你之前有說,他們用的是狙擊槍?”
“對啊。那天滑過我的子彈絕對是從狙擊槍裡面打出來的。”許米諾肯定道,“而且檢驗出來的子彈也證實了這一點”
青鸞回望鬧市身後的大廈,覺得這三座大廈都很有可疑。
偷偷殺人這種勾當如果被人發現的話,那就不太好了。
許米諾根據青鸞的判斷,專問大樓上所有廢棄的不能用的而且是面向鬧市區街口處的樓層有哪些。
得到的結果是三幢大樓都爆滿,所有公司在八點以後已經把門結業。
想要進入都會被攝像機攝錄。
但是那天的攝錄機中沒有任何拍攝到那天的活動。
那些人手觸的那麼長,居然把三幢大樓的錄像都給抹滅,他好像永遠想在自己的前面,自己在尋找他已經毀滅的徹底的證據。
通往天臺的樓梯中,許米諾疲乏的問著青鸞道,“青鸞,你說什麼人那麼聰明,總是把我們想到的事情想到了那麼徹底?”
青藍牛逼哄哄的回道,“其實這個世界上我是不太承認有比我還厲害的人的,但是經歷了你這件事情之後我還是承認了,這個世界上好多人才,我所折服的除了尉遲的boss外,另外就只剩下東邪了。”
額,這是在誇自己的節奏嗎?
一個電梯走進十幾個人顯得有些擁擠,許米諾身後跟了三個,另外七個乘下一班電梯上去天臺。
電梯門在十一層的時候被打開,門外等著三個穿著運動服的叔叔阿姨。
他們看著電梯內的五人道,“喲,人那麼多,要不我們乘下一個電梯吧。”
想著下一班電梯人更多,許米諾讓他們進來坐著一班電梯。
“哎喲,姑娘你心腸真好。”一個阿姨對許米諾誇道。
許米諾微笑著點點頭,另一個阿姨想要按頂層樓的電梯,看到已經被按了,問著,“你們也去天臺啊。”
許米諾點頭,阿姨說道,“那真巧,我們也要去天臺的。一二三四五,真巧,上次也有五個人跟我們一起上天臺。”
青鸞疑惑,“叔叔阿姨,你們上天臺做什麼?”
另外一個不說話的叔叔拿起一個擴音器道,“當然是去上面跳舞啊。”
原來熱愛運動的人無處不在啊。
一個阿姨湊著身後三個保鏢使勁看,一面還喃喃的說著,“這些小孩啊,沒有上批的那些俊,說起來上次我們遇到的那些男孩還真像電視裡放出來的那個最火的樂團,對了叫什麼樂團來著。”
“Leo。”
許米諾一驚,青鸞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Leo?什麼?阿姨,你們在這個電梯裡遇到了Leo樂團?”
“也不知道是不是,只覺得那些人長得俊。”
“肯定不是啦,Leo樂團怎麼可能三根半夜的在這個地方上天臺呢?”一個阿姨接話否定道。
許米諾趕緊覈對時間,那個叔叔驚奇道,“姑娘,你怎麼知道那個時間的。”
那就是沒錯了,Leo樂團五人就是攻擊自己的兇手。
但是爲什麼?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諾啊,你在想什麼呢?”青鸞拉著許米諾小聲的說著,就在許米諾思慮的時候,音樂聲響起來了,叔叔阿姨的舞步跳起來了。他們還很熱情的邀請許米諾和青鸞參加。幾個保鏢還能組成電視上演的斧頭幫舞呢。
許米諾搖頭,嘀咕著說了些什麼,然後就想往樓下走。
“我覺得你太不對勁了,不去看看射擊位嗎?”
許米諾搖頭,她的心很慌,她遇到了太多不太好的事情,青鸞拉住許米諾不讓她走,
“諾,你又在瞎操心什麼?”
許米諾被拉著動彈不了,她的眼中思緒太多太亂,快的幾乎抓不住任何一個表情。
“我,不對青鸞,如果你發現你身邊平時裝的很好的人,背地裡計算著想要殺你怎麼辦?”
“嘿,我還以爲什麼事情呢,我跟你說我身邊總是有不少人妒忌我妒忌的要死,但是我依舊還是活的好好的。”
“不是這個,是殺死我,讓我的生命終結。”
“那就先找出來殺死她唄,都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關鍵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想想東想西的?你以爲你是九尾貓有九條命?”
許米諾不忍的擡頭,“可是他是我朋友啊。”
“那你沒救了, 直接當成靶子站著別動讓他弄死你得了。糾結個什麼勁啊。”青鸞唾棄道,“既然這樣子我也不用瞎折騰了,從一開始你就應該清楚,能對你下手的,你所懷疑的就是他們,怎麼一到了關鍵時刻你就推脫,你是姓賴的嗎?”
“不是的。”許米諾捂著腦袋,想到了視頻中父親被人取心臟的畫面。“我想不出任何他們想殺死我的理由。根本就是無緣無故的。”
“不是本身意願,那就是有人指使。你身邊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你決定你還可以用正常的眼光對待嗎?”青鸞的分析總能給許米諾當頭一棒。“而且我覺得,那些阿姨,也是有人專門安排好的。”
青鸞說著指了指身後的那些阿姨。
“你以爲爲什麼我們追了那麼久的線索,我們差點被人打敗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問出來,現在坐一個電梯就全部都知道了嗎?”
許米諾正色道,“青鸞,你覺得會是誰?”
“誰?哪有那麼好猜的啊?我覺得沒個人都有可能,而且,那個人肯定是在你身邊監視著你,因爲我們的下一步總是緊緊被人拽在手掌。”
許米諾不安的細胞在跳躍,她想到了一個人,“你說,會不會是寧捷?”
寧捷的嫌疑最大,餐廳內他的即使出現正好將自己擺脫困境,卻也說明了一個問題,他爲什麼正好帶著300號人就在餐廳附近?如果論路程的話,300號人那麼多的車輛根本就不可能那麼快達到。
許米諾想著想著突然對自己扇了一個巴掌,嚇得青鸞不輕,趕緊拉開她的手問,“諾啊,你怎麼自己打自己巴掌?你別想不開啊。”
許米諾掛著悽慘的笑擡頭,嚇得青鸞神色皺緊,“青鸞,你說我是不是很卑鄙,寧捷明明幫了我那麼多,我還在懷疑他,亂七八糟的懷疑他。餐廳的時候是他即使的出現我們倖免於難,我還在懷疑他這是他故意設計的!青鸞怎麼辦?如果不是因爲他的話,我們那天根本就出不來。”
青鸞看著痛苦的許米諾,“笨蛋,也許別人就是認爲你這麼好騙的一點纔算計你的。”
“別人有可能,但是寧捷絕對不會。”他都把父親裝在自己姐姐的心臟還給她了,他失去了相親相愛的姐姐,身邊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她怎麼可能再懷疑他呢?
看著許米諾獨自縮在角落自怨自艾,青鸞單腳站在高階梯口看著三個跳廣場舞的大媽,她熟練的從煙盒中拿出一支菸,點燃,看著遠處沉浸在音樂節奏中的叔叔阿姨們從她搖手。
青鸞轉過視線用力抽了一口煙,另一邊天臺下可以縱覽宣城一腳,她看著許米諾在研究槍擊的位置,找尋他們的槍痕,悠然自得的自己抽著煙。
過了五分鐘,青鸞衝她喊道,“找到沒?”
還在仔細找尋的許米諾搖頭。她已經讓那羣保鏢一起行動搜尋了,但是結果並沒有自己預料的那麼好。
“真是笨!”
青鸞用高跟鞋擰滅菸頭,“別找了,知道有這個地方有這些人就行了,下次大不了遇見他們的時候別再那麼不自信,無論去哪兒,都給我排場放的大一些,管它什麼惹眼不惹眼的,我覺得還是惹眼一點好,那羣小兔崽子就不會那麼輕易的攻擊。”
青鸞的一些話總是粗中袋細,“我知道,所以青鸞你也要小心,要不我這邊讓幾個保鏢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