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聚會恐怕真的會是一場腥風血雨。”姜晚笙說著,若不是陪著沁楠來,她才懶得理會那羣人。
當時在那個班,看到的只有各種虛僞和攀比,人心險惡,甚至有人爲了更高的分數,讓別人落榜,不惜下藥。
多年後的同學聚會還是這羣人,又怎會平靜。
“反正吃頓飯,見人無所謂,多個心思就是。”
姜晚笙明白她的意思,所以在她心底一直想著時行之的吧!
只是她的性格太寡淡,總給人一種高嶺之花的淡漠,對什麼都很冷淡,不仔細察覺真的看不出她的心思。
只是現在讓人擔心的是,南宮玦。
如果被她發現,對沁楠來說只會是一場災難吧!
拿出手機輸入一條信息,“那面對南宮玦,你可得小心纔是,可別讓她發現你其餘的心思。”
季沁楠看著笑著表明態度,“我知道。”
姜晚笙隨即輸入,“沁楠你打算一直這樣在他身邊?想過什麼辦法離開沒有?”
只是被人養的寵物,這對一個人來說已經失去了所有人生方向。
季沁楠接過她的手機,“我掙扎過,但是沒有辦法逃離,我哥哥還沒任何甦醒的徵兆,我現在也沒想到更好的辦法。”
就算她能逃走又怎樣,她不可能丟下哥哥不管,在這個世界上,她唯一的親人。
姜晚笙這纔想起,“你可以帶我去見你哥哥,我可以給你哥哥看看情況。”
季沁楠詫異一眼,但答應下來。
“我們去對面看看。”
閒逛一上午,季沁楠買了不少,姜晚笙給自己沒買什麼,給孩子和薄景衍買了不少。
“那我也給你孩子買個禮物,正好今天有空,晚笙要不我去看看你兒子,還真的很好奇你們生下來的孩子到底是什麼樣的。”
姜晚笙答應下來,“當然好啊!那下午你就跟我回去。”
“恩。”
差不多時兩人離開商場去了郊區的一所醫院,路上順便買了一些花。
醫院環境非常好,青山綠水,非常適合病人休養。
“走吧!”
兩人下車。
季沁楠帶著姜晚笙進去。
到了住院部七樓。
季沁楠到了護士臺詢問了一些情況。
“好,謝謝。”
隨後兩人朝著病房走去。
季沁楠推開門,走了進去,姜晚笙跟著,一眼看到躺在病牀上戴著氧氣罩安靜的身影。
季沁楠走上前,將插在花瓶內的花全部換了下來,姜晚笙看著躺在病牀上的男人,因爲常年臥牀,臉部消瘦,但依舊可以看到俊朗的輪廓。
“你哥哥是怎麼出的事?”姜晚笙問道。
季沁楠坐在牀沿,拿著毛巾輕柔擦拭著他的掌心,眼底暗含的憂傷。
“車禍,腦部受到嚴重撞擊,治療這麼多年還是沒醒過來的跡象。”
姜晚笙:“沁楠你先起來,我看看。”
“好。”
季沁楠起身讓開,姜晚笙坐在牀沿,把脈,脈搏比正常的弱。
但植物人也正常。
不過雖然很微妙,但她還是察覺到了絲絲的不對勁。
收回手來。
“晚笙,如何了?”
姜晚笙看了一眼正在輸液的一瓶藥液,仔細看了一眼,她一眼就看出了問題。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問道:“你哥出事到現在都是南宮玦出錢治療嗎?”
季沁楠低垂眼眸看著穿上躺著的人。
“是的。”
如果南宮玦真心要治好她哥哥,就根本不會出現任何問題,但他的脈象有問題,還有這藥,所以這是否又是他暗中授意。
姜晚笙並未告訴季沁楠自己所知道的,她擔心沁楠會控制不住情緒去惹怒南宮玦。
南宮玦和薄景衍很像,她見識過薄景衍的暴怒,而南宮玦或許更可怕。
所以她只有暫時瞞下來,之後有時機再告訴她,先慢慢治好他哥哥。
“我可以試試給你哥治療,當然沁楠你若是相信我的話。”
季沁楠沒有任何猶豫,“當然,我現在唯一相信的就是你了,晚笙。”
姜晚笙聽著這話,勾脣一笑。
“好。”
離開醫院之後。
姜晚笙帶著季沁楠回藍山莊園。
剛到大廳。
聽到了屋內傳來孩子笑聲,“粑粑,好厲害,好厲害,我也要投。”
一走進去。
客廳內堆滿的玩具,薄景衍坐在地上陪著孩子玩投籃。
十足的奶爸份兒,溫馨和諧的畫面,讓人羨慕。
季沁楠真的震驚了,他知道薄景衍寵著姜晚笙,但在她看來只是佔有慾罷了,無關婚姻愛情。
但此刻的男人看著真的只是一個父親。
小寶抱著籃球往回跑,看到了回來的媽咪,一把把球扔了。
“麻麻。”
小短腿的麻溜的朝著姜晚笙跑過來。
姜晚笙將手裡的包遞給的一旁的僕人,上前將小寶抱起來。
小寶靠在媽咪懷裡撒嬌著。
“麻麻,這個漂亮阿姨是誰?”小寶水亮的大眼睛看著季沁楠,疑惑問道。
“是媽媽的朋友,特意來看看小寶。”
季沁楠上前,伸手撫摸在小寶的小腦袋上,溫柔一笑,“小寶,阿姨抱抱。”
小寶的眨巴眼睛看了一眼媽咪。
“讓阿姨抱抱吧!”
季沁楠伸手將小寶抱在懷裡,這可愛乖巧的模樣,簡直融化人的心。
“長得有些像晚笙你。”
姜晚笙伸手捏了捏小寶的鼻子,“都說兒子會像媽媽,女兒像爸爸。”
話落。
只聽到男人低沉聲,“所以什麼時候你在生個女兒。”
姜晚笙擡眸看著走來的男人,盯著他,揚聲道:“那什麼時候都可以了。”
其實他們一直沒做防護措施,每一次被這個男人折騰的半死,但現在她還是沒懷上,她懷疑是不是和這男人病情有關。
看來得帶他去好好檢查一番纔是。
季沁楠倒也沒多待,姜晚笙挽留她吃了晚飯再走,不過她拒絕,姜晚笙也沒堅持。
這一夜之後。
姜晚笙無力趴在男人身上,無力說了一句,“老公,你不是不是不行啊?”
話落一瞬。
薄景衍猛然垂眸盯著懷裡的女人,微垂眼眸透著危險的氣息。
姜晚笙頭頂一涼,甚至腰肢傳來的一股大力,似乎要將她捏碎了一樣。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猛地擡眸看著男人,下頜直接被擡起。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深淵黑眸好似要將她吞噬了一般。
姜晚笙心一陣發慌,忙的解釋道:“老……老公你誤會我的意思,你聽我解釋。”
折騰她幾個小時不帶歇的,敢說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