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我看來你就是最好的。”薄景衍見她臉色正常,並沒有任何不開心,心裡好受了些。
薄景衍不經(jīng)常說情話,但是卻句句都將姜晚笙感動的一塌糊塗。
說是家宴其實就好像是一場大型的晚宴,男人們坐在一起談事業(yè),談未來。女人坐在一起,聊聊珠寶首飾,四處聽來的八卦。
由於姜晚笙跟她們都不熟悉,所以便自己窩在角落裡,薄景衍則是寸步不離的坐在她身邊陪著她,羨煞旁人。
沒一會兒一道道精緻的食物就被端上了桌,衆(zhòng)人也就紛紛嚷嚷著開飯。
薄老爺子特意讓姜晚笙和薄景衍跟他坐在了一桌,明瀾作爲(wèi)薄景衍的母親自然也坐在了同一桌。
餐桌上,姜晚笙鮮少去夾菜,只負(fù)責(zé)悶頭扒飯就好。這倒不是姜晚笙不想夾,而是薄景衍用公筷給她夾了大半碗的菜……
明眼人皆道薄景衍對姜晚笙是真的疼愛,紛紛表示羨慕姜晚笙。
姜晚笙剛剛放下碗筷,薄景衍就緊接著站起身來。
還是姜晚笙小聲讓薄景衍去跟幾個關(guān)係較好的人聊聊天,薄景衍這才一個人緩緩坐在了一個剛好可以看見姜晚笙的地方。
姜晚笙自然也察覺到了,心裡一軟。
從傭人的嘴裡,姜晚笙得知了溫綰綰爲(wèi)什麼會不顧在薄家就來挑釁自己的原因。
溫綰綰從年幼時期見過薄景衍以後就立志以後要嫁入薄家,成爲(wèi)薄景衍的妻子。
甚至一直以來溫綰綰都把自己當(dāng)作是薄景衍名義上的妻子,直到姜晚笙嫁給了薄景衍以後,溫綰綰表面上這才消停了一些。
由於姜晚笙人善好說話,姜晚笙陸陸續(xù)續(xù)的和幾個女人聊了好一會兒。
反觀薄景衍,他雖然話不多,但是周圍卻坐滿了人,衆(zhòng)人口說紛紜,薄景衍則是心不在焉的時不時應(yīng)兩句,更多還是關(guān)注著姜晚笙。
吃完飯以後,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些人提出了離開,由劉管家將他們一一送出門。
和她們聊了好一會後,姜晚笙覺得臉都快笑僵了,想要去洗把臉。故而站起身來,朝著衛(wèi)生間走去。
冤家路窄,剛一進(jìn)衛(wèi)生間,姜晚笙就看到了正在鏡子面前補(bǔ)妝的溫綰綰。
姜晚笙無意跟她吵鬥,轉(zhuǎn)了個頭。
“喲,這不是我們的薄少奶奶嗎?”溫綰綰見姜晚笙轉(zhuǎn)身就朝著裡面的廁所走去,諷刺的開口道。
姜晚笙腳步微微一頓,但是卻還是沒有理會她。
上完廁所一出來,姜晚笙就看到了還在補(bǔ)妝的溫綰綰。避無可避走上前打開水龍頭準(zhǔn)備洗手,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溫綰綰手上一滑,手中的化妝筆也隨之掉落在了地上。
“還真的是不好意思,手滑了。”溫綰綰難得沒有刻意挖苦姜晚笙,而是快速的彎下身子去撿化妝筆。
姜晚笙也不跟她計較,兀自的擦乾淨(jìng)水回了大廳。
姜晚笙沒有看到的是,她走後,溫綰綰眼裡閃過一抹得逞和嫉妒的神情。
剛進(jìn)大廳,薄景衍就迎了過來。
“怎麼去了那麼久?”如果姜晚笙再不出來的話,薄景衍都差些直接闖進(jìn)去了。
“和別人交談了幾句。”姜晚笙不想讓薄景衍擔(dān)心,所以沒有說遇到了溫綰綰的事。
“怎麼裙子溼了?”薄景衍蹙眉。
姜晚笙順著望了下去,這才發(fā)現(xiàn)腰部下方口袋邊不知何時弄溼了,所以伸手拍了拍才道:“可能剛剛不小心弄溼了,你不用擔(dān)心我。”
“好。”薄景衍見她沒有其它情況,這才坐回了薄老爺子的身邊。
薄景衍剛走,姜晚笙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纖細(xì)無骨的小手裝作不經(jīng)意的探進(jìn)了自己的口袋,果然從裡面摸到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姜晚笙若無其事的拿過桌子上的一張紙巾來擦了擦手,然後朝著餐廳側(cè)邊那條長長的走廊走去。
溫綰綰從衛(wèi)生間出來沒有望到姜晚笙,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
過了好一會兒,姜晚笙才慢吞吞的回到了大廳。
“我的珍珠項鍊不見了!”突然一道女人尖銳的聲音從姜晚笙身後沒多遠(yuǎn)傳來。
這道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溫綰綰。
剛吃完飯客廳裡本身都在三三兩兩的細(xì)聲交談著,一下子全都被打斷了,齊齊的看向了溫綰綰。
溫綰綰髮現(xiàn)別人注意到了以後,一臉緊張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說道:“對不起大家,那條項鍊是我媽媽送給我十八歲的生日禮物,我一直都很寶貝,所以才這麼激動。”
“怎麼回事?”明瀾作爲(wèi)薄老爺子的兒媳婦,又是女眷之間的事情,所以不得不走了過來詢問道。
溫綰綰裝作難過的樣子靠了過去就道:“伯母,我的項鍊不小心丟了,是我媽媽送給我的。”
“還有這樣的事?知不知道什麼時候丟的?”明瀾聞言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來。
在薄家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有些上不得檯面。
“吃飯的時候都還在,後面我也記不清了。”溫綰綰可憐的說道。
這樣一來,明瀾也只好組織女眷們在地板上四處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條丟了的項鍊。
結(jié)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溫綰綰的母親得知了這件事情後更是氣憤的不行:“那條項鍊可是我特地找人海外代購回來的,貴的很!”
“伯母,有沒有可能是有人不小心拿走了?”溫綰綰若有若無的看了姜晚笙幾眼後說道。
溫綰綰的話剛落,在場的婦女無不是變了臉色。雖然表面聽起來是不小心,但是實際上卻是在說有人手腳不乾淨(jìng),偷走了溫綰綰的項鍊!
“溫綰綰,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就你那個破項鍊誰稀罕啊?”一個女人見溫綰綰大驚小怪的樣子,不滿的說道。
“那雖然不昂貴,但是對我而言卻是寓意非凡啊!”溫綰綰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說道。
有好些個向來喜歡留戀花叢間的男人不由替她說起話:“既然項鍊對溫小姐來說意義非凡,那找上一找自然也是可以通融的。”
“是啊,溫小姐孝順,對於母親的東西自然看重。”馬上就有另一人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