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來,還來不及脫下外套的南宮禹,聽到二樓的異動,立即奪過保鏢手裡的槍,衝了上來。
一擊擊中殺手的左胸,殺手見門口一下來了好幾個人,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憤憤然的收回自己的手,三兩步並作一步,從窗口一躍而下。
南宮禹見他要逃走,不肯罷休,一下衝到窗臺處,對著下面的殺手又開了幾槍。
這次,殺手在奔走,南宮禹一槍也沒打中。
不過,南宮禹立即吩咐人下去將他包圍,不管死活都要將他擒住。
手下的保鏢領了命令,立即展開行動,由屋內追了出去。
“淺淺,你沒事吧?”
見追捕行動展開了,南宮禹這纔回頭走向癱倒在牀上的墨淺淺,上上下下的打量起她的情況來。
一旁的小悅早就被嚇破了膽,看到危機解除了,她立即朝著墨淺淺撲了上去,抱著她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淺淺,你沒事吧?剛剛真是嚇死我了,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我……嗚嗚……”
泣不成聲,小悅沒想到第二次的攻擊會來的這麼快,簡直就是如影隨形。
明明上一次聚集事件的陰影還沒過去,這一次又來殺手暗殺了,這個幕後黑手,真的不殺掉淺淺就無法安心麼?
“南宮,小悅,我沒事的,不用擔心。如果是近身格鬥,我也是個行家,一般人傷不了我!”
脖頸處破了一點皮,有點微微的發疼。
可是爲了不讓兩人擔心,墨淺淺謊稱沒事,還扯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想要安慰他們。
卻不想,這個笑容一出,小悅哭得更加的厲害了。
“嗚嗚,淺淺,你別這麼說,剛纔真的千鈞一髮!你個女孩子,就算再厲害,也不是專職殺手的對手啊!你不要再嚇我了好不好,我真的好怕你出事……”
哭的那叫一個蕩氣迴腸,小悅抱緊了墨淺淺,希望她的危機意識可以濃厚一點。
現在面對的可是專職殺手,墨淺淺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基本上沒用好吧!
“是啊,淺淺,不可以掉以輕心。剛纔哪個男人的身手很厲害的,若不是有槍,指不定他會向我衝過來。”
南宮禹見墨淺淺像個沒事人一樣,也跟著小悅的調調,教育起她,不可小看殺手。
“嘿嘿,知道啦!對了,我剛從他口裡知道他爲什麼要暗殺我了。他說,是因爲我懷了不該懷的孩子,所以要娶了我們母子的性命。南宮,你知道是怎麼回事麼?”
一直都在想,關於孩子的問題,該怎麼同南宮禹開口。
如今,正是大好的機會,墨淺淺立即將信中的疑惑道了出來,將南宮禹緊緊的盯著。
聽這話,怎麼想怎麼都不覺得,南宮禹是孩子的父親!
不然的話,變相的就算是他的人在追殺自己,他怎麼可能會一點感知都沒有?
“什麼,那個殺手是這麼說的?”
沒注意墨淺淺是在探究孩子的問題,南宮禹口直心快的將疑問道出之後,這才發現自己好像說漏了什麼。
他一下忘了,按照設定,他纔是孩子的父親。
他如果顯示出驚訝的神色,不是很奇怪麼?
“我想起來了,族內的那些長老一直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們有孩子的事肯定曝光了,因此,他們纔會安排人來暗殺你。”
注意到墨淺淺的眼中有了狐疑的神色,南宮禹立即編了個看上去天衣無縫的謊話。
對面的墨淺淺看到他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手錶,這是他以前撒謊時的常用舉動,心中的疑惑更加的濃厚了。
爲什麼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南宮禹還要說謊?他是有什麼事在瞞著自己麼?
“原來是這樣的,如此一來,那個殺手的話就能理解了……不過,南宮,我聽人說,在我們分開兩年之後,你都沒有回過N市。我有些好奇,幾個月前,你是在哪裡遇到我,並且和我結婚的?”
本來,只要南宮禹誠實以答,墨淺淺不打算追問下去的。
至少,不是在這個時候。
可是,一看到南宮禹在極力的掩飾著什麼,墨淺淺就覺得這其中有問題。
指不定,自己孩子的父親,真的是別人!
而和自己結婚的那個人,也不是南宮禹!
“淺淺,你也知道,我出行基本都不會坐一般的交通運輸工具,所以你查不到我的進出證明是正常的。至於前幾個月的事,等有空了,我會找個機會好好跟你聊的。現在敵人還在外面,我們不能掉以輕心。跟我來,地下室比較安全。”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南宮禹想要藉機轉移話題,可是墨淺淺卻不依不饒。
好不容易有了這個問清楚的機會,她怎麼能因爲南宮禹的一句,現在不是時候,就讓他糊弄過去!
“沒事的,殺手只有一個人,他受了傷,現在又有人追捕他,他不會再回來送死了。南宮,告訴我,幾個月之前,我們在那裡相遇,又是在哪裡舉行婚禮的?這很重要,請你不要逃避。告訴我,好麼?”
不依不饒,墨淺淺怔怔的望向南宮禹,就是不肯鬆開。
一直在抽泣的小悅,注意到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她有些擔心的扯了扯墨淺淺的衣衫。
這樣的前期太強勢了,南宮的心裡一定很難受吧?
“抱歉,淺淺,我忘記了……在送你去封存記憶之後,我也把我的記憶一併封存了,所以……”
尷尬的摸了摸鼻頭,南宮禹道出了自己欲言又止的原因,可是墨淺淺的心卻接受不了。
不知道爲什麼,她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並不是南宮禹。
尤其是在得到小悅的證實之後,墨淺淺更加的篤定了。
“南宮,不要騙我。告訴我,和我結婚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你?”
爲了得到正確的答案,墨淺淺有些悲傷的斂了斂眉之後,讓小悅鬆開了她,繼而赤著腳下了牀,一步步的走向南宮禹。
帶著失望的氣息,墨淺淺一點點的靠近他,那輕盈的腳步聲落到他的心上,就像是喧囂的戰鼓,讓他焦躁無比。
看著墨淺淺那一雙氤氳著水汽的眼睛,南宮禹的謊話道了喉頭,卻怎麼都傾吐不出來。
他想要再和這個女人共敘前緣,可是,這樣的方式,真的可以麼?
南宮禹一下想起,曾經的某個時刻,墨淺淺曾仰著天正無邪的小臉將他看著,“禹,不可以對我撒謊哦,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可以!”
“要是你對我撒謊了的話,我會難過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