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的所有聲音在一瞬間戛然而止,幾乎所有的視線都在同一時間投射到墨淺淺和劉局的身上。
有的驚訝,有的驚喜,甚至有的幸災樂禍。
墨淺淺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的怒瞪劉局,她迎著那幾乎噴出火的小眼睛,趾高氣昂,高傲的就像一個女王。
“別以爲我和你認識的一般女人一樣,我最討厭你這種藉機吃豆腐的臭流氓了!”
就算舍了這次的機會,墨淺淺也不會任人宰割的,她就是這樣的暴脾氣,急性子!
咳咳,那啥,在皇甫夜的面前不算……因爲,因爲那個男人不是人來的,對吧?她可打不過一個會變身的妖怪,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一邊吐槽劉局的齷蹉行爲,一邊又想到自己曾經被皇甫夜無限欺凌,墨淺淺瞬間覺得自己這話說起來有些底氣不足。
“媽的,小婊子,居然敢打我!也不看看是誰哭爹爹告奶奶的要我幫忙的,怎麼現在摸一下都不行了啊!你舅媽可把你賣給我了,換了你進聽蝶的機會,和你表姐出演我們公司贊助的女二號的機會。你別給臉不要臉,趕緊過來給大爺添個鞋子道個歉,大爺可以對你既往不咎!”
被打的一愣一愣的,劉局看到墨淺淺沒有一絲愧疚,反而蹬鼻子上臉,一拍椅子站了起來,凌冽的狠瞪著她。
“我去,我就知道黃雨姍對我好一定準沒好事!”
從劉局的口中得知了真相,墨淺淺氣不打一處來,虧她還相信了那個人面獸心的舅媽!說什麼去接她舅舅,那肯定是藉口,是爲了將她留給劉局享用!
“那個啥,劉局,我是不知道你和黃雨姍做了什麼約定,但是那都不關我的事!聽蝶的事我自己會搞定,不勞你幫忙了。她黃雨姍要幫她女兒上位,應該將她女兒貢獻給你纔對,我和她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大概就是這樣的,我要走了,你別過來啊,我可是會武功的!”
拍了拍臉頰,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墨淺淺驚訝的發現,自己體內的那小火苗越燒越旺了,熱的她有些口乾舌燥。
將其中的厲害解釋了一遍,墨淺淺說著就想要離開,卻被劉局擋在前面。
“呵,你這小妞夠天真的啊,你以爲你來這裡還能平安無事的走出去?哥幾個,幫我綁了她,兄弟爽完了讓你們也爽一爽,這可是個雛啊!”
吆喝著屋子裡的其他人幫忙,劉局搓著手上前就要圍攻墨淺淺,被她一下躲了開去。
被劉局直白的話嗆的一下紅了臉,再加上體內有熱氣升騰,墨淺淺難受的扯了扯自己的小披肩,想讓更多的皮膚裸露出來,感受空調的涼意。
“別,別過來啊,你們要是敢過來,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看到三個壯碩的男人逐漸的向自己羣聚靠攏,墨淺淺艱澀的嚥了咽口水,小手伸進小包中,不停的翻找著什麼。
“不客氣,我倒要看看是誰不客氣!等一下等你躺在我身下的時候,我再教教你什麼叫做不客氣!”
全然不把墨淺淺的威脅放在眼裡,劉局和另外兩人對看一眼,一鼓作氣的朝著墨淺淺撲去。墨淺淺也不含糊,敏捷的一側身子躲開了劉局,朝著另一方向撲過來的那個朋友就是一拳。
“劉局,這小妞真的會功夫,我的鼻子都被打歪了,嗚嗚!”
捱了一拳的胖男人,捂住流血的鼻子退到了一邊,朝著劉局大喊起來。
原本他們都以爲墨淺淺是虛張聲勢糊弄人的,直到有人見血了,屋子裡的人這纔信了墨淺淺的話。
“不可能啊,黃雨姍那老太婆都沒說過!她是說過這小妞脾氣火爆,不屈不饒,但是卻手無縛雞之力。如果她不願意就讓我來硬的,沒說過她還會這手啊!”
有一種被黃雨姍騙了的感覺,劉局看到流血男子的鮮血從下巴上滴落下來,一下怯弱的往後退了退。
“都跟你們說了我可厲害了,你們還偏不信!你這個死禿頭,居然敢打我的主意,我噴死你啊!”
看到衆人偃旗息鼓,墨淺淺來勁了。她費力的掏出小包裡的防狼噴霧,步步緊逼,朝著他就是一頓亂噴。
“啊,住手,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眼裡一陣辛辣刺痛,劉局躲避不及一下撞在身後的茶幾上,哐噹一聲跌倒在地,難受的翻滾起來。
“別,別過來,你別過來,我可沒有要非禮你的意思啊……”
收拾了劉局,見還剩一個渣男,墨淺淺快如風的一轉身,舉著防狼噴霧對準了他的臉。
滿臉惶恐,那個男人不住的解釋,腰下的腿就跟糠篩一樣抖個不停。
屋子裡陪唱的幾個女子全部躲到了角落,有些不安的看著墨淺淺,像是怕被她遷怒。
“對,可是你助紂爲虐,一樣要罰!”
掄起拳頭收了防狼噴霧,墨淺淺嘭的給了那個討饒的男人一券,打得他一下踉蹌的跌坐到了沙發上,驚得那些陪唱女尖叫起來。
“哼,不給你們一點教訓,你們就只知道仗勢欺人!”
白了那些愛尖叫的女人一眼,墨淺淺收起防狼噴霧就要離開。就在她以爲屋子裡的人都被她收的服服帖帖,不敢再造次的時候,突然離她最近的那個女人,快速的衝到她的身後,對準她的腦袋就是一陣狂噴。
墨淺淺只聞到一陣馨甜的香味撲鼻而來,緊接著她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綿軟開來。
墨淺淺吃驚的回頭,發現第一個受傷的男人正一手捂著鼻子,一手對著自己,瘋狂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別以爲只有你有武器,我也有無敵催情迷香!三分鐘後,你就會全身燥熱不堪,五分鐘後就會主動撲進我們的懷抱,讓我們幫你救火了!”猥瑣的笑著,男人諂媚的走到劉局的身邊,將他攙扶起來,“劉局,您放心,您的獵物,跑不了!”
爲了升官發財,男人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墨淺淺無力的扶著門,眼前的景物由模糊到清明再到迷濛。她聽到男人邪惡的笑聲,伸出手來在自己的大腿上狠掐了幾下,這才保持了清晰。
“別以爲你們能得逞,我就是死也不會屈服的!”
卯足全身的力氣去拉門,卻發現那厚重的門扉一動不動。墨淺淺移動步子拿起一個空的啤酒瓶在地上砸了幾下,終於將它砸碎開來。
“你們別過來,要是你們敢過來,我就死給你們看!”
用尖銳的碎面對準自己的喉部,墨淺淺看著蠢蠢欲動的幾個男人,言辭鏗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