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頭來,俊美的臉龐還流淌著冰涼的水,劃過他棱角分明的輪廓,使得面前的男子看起來流溢著淡淡的憂傷。
其實話語中帶著滿滿的心酸感,一個從小父母就不曾待在身邊的孩子,一個從未得到過父母關懷的人,還能夠自成大器,她真的不敢想像,他的童年裡是不是也曾受過很深的打擊,不然,他心裡怎麼會這麼變|態。
流雲陌凝視了他片刻,雙手在水裡劃動,游到了他面前,嬌小的身軀沉沉浮浮,周身的水盪開了很大的波盪。
突然,她雙手環扣住他的脖子,歪著腦袋,眨了眨明亮的大眼說:“夙凌修,你以爲我的忍耐度就很多嗎?”
夙凌修對她親密的舉動似乎有了免疫力,反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反問:“所以,本王很不明白,你……爲何要救本王,我是生是死與你有何關,你看起來略懂醫,難道是在慈雲俺那幾年學的。”
其實他更想從她身上打探鬼醫的下落。
流雲陌又豈會不知他那點兒心思,她輕笑,紅脣半彎,爲她本就精美的臉更加的生動迷人:“你是當年在匪兵大戰中,唯一活下來的人,想必,在你身上有我想知道的信息,這樣的理由夠不夠充分來救你。”
安太公的那一隊人馬早已全軍覆沒,在同一時間內,蜀國的邊境也傳來夙家被滅一事。
她一直懷疑兩起突發事件都是同一個人所爲,到底是誰?
她猜來猜去,只有幾個人有可能這麼做。
“你救下我又如何,我沒任何理由告訴你當年的事情。”夙凌修不怒反笑,妖孽般的俊顏亦是盪開了淡淡的笑意。
面前的女人再如何站在他頭頂撒野,可他事後竟拋之腦後,還能跟她友好相處,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都可以讓死人張口說話,更何況是你。”流雲陌微仰起小臉,輕哼了一聲說。
夙凌修深皺了一下眉,細細的看了眼眼前的女子,他對她越來越好奇,甚至越發的渴望將她剝開再好好的研究,抓著她胳膊的雙手突然落在她肩膀上,用力一抓,問:“流雲陌,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她別開臉。
他狠狠的搖晃她的肩膀說:“咱們來談個交易,你說一件我想知道的事,我告訴你一件我想知道的事?”
“行。”她回過臉,爽快的回答他,而後,便先問:“你說的‘自古紅顏多薄命’指的是什麼?”
她可一直惦記著他在懸崖壁上跟她說過的此事呢。
夙凌修挑了挑眉,淡淡的說:“你的問題回答起來有些長,還是先回答我的,你跟鬼醫什麼關係?”
“關係?我與鬼醫的關係可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你還是先回我的問題,女士優先懂嗎?”流雲陌瞪了他一眼。
“流雲陌——”他忍著心中一把突然燃起來的怒火喚她一聲。
她瞪大了雙眼輕“嗯”。
他道:“你這樣子,還能不能讓人跟你好好相處。”
“夙王爺,你的意思是要跟本姑娘處對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