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們三個早早就被流雲陌趕回房間休息了,這會兒,他們三個不該坐在這兒而無人管啊。
夙凌修轉了一個身,朝大廳走去,準備帶三個小奶包回房休息時,三個小奶包卻突然伸出手來,指著夙凌修,異口同聲的喝了喝:“站住。”
夙凌修腳步立刻停下來。
大寶繃緊了小巧又俊俏的臉蛋兒說:“你去哪裡來?”
“我……”
“是不是出去跟哪個野女人幽會,到現在纔回來。”沒等夙凌修回話,二寶又接著問。
“去……”
“難怪你每日早出晚歸,原來是在外面養了狐貍精。”三寶也不給夙凌修開口的機會便大喝了一聲。
夙凌修面色猝然一變,這三個孩子今兒都吃錯藥了。
皺了皺眉說:“我去……”
“好了,別說,你什麼都不必說。”大寶伸手立刻阻止他說下去,隨後,轉過身,從自個身後拿出了那件壓在他衣箱底下的披風,狠狠的丟到夙凌修的面前,憤憤怒道:“我問你,這披風是咋麼滴回事。”
雪白的披風重重的落到了夙凌修腳邊,夙凌修下意識的低下頭去看,披風看起來頗爲眼熟,可他一時之間竟沒有想起這披風是從哪兒來的,因爲自那件事之後,他就將那件披風帶回來,又隨手扔給了一個丫鬟,最後,披風去哪兒了他也不知。
這個……
二寶仰起了小臉哼了一聲說:“說,這是哪個狐貍精的?”
三寶也趾高氣昂的說:“今晚若是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我就把孃親帶走。”
夙凌修擡頭看著三個寶貝,早就知道這三個孩子不是好惹的貨,只是沒想到自己沒去招惹他們仨,他們仨倒是給他惹出了事兒來。
他彎下腰,拿起了那件披風,目光落在了披風上某一處已經暗下來的鮮血。
他已經分不清那是他當時受傷染上的血,還是那個女子留下的處子之血,如今看到這件披風,往事又勾勒了起來。
那一件,正是這樣的夜晚,月光突然被陰雲給覆蓋住,他以爲是上天連最後一絲希望都不給他了,讓他就那樣死在山谷裡。
可是沒有想到,一個陌生的女子闖入了山谷。
他看不見她的臉,她長何模樣,只記得她有著動聽的聲音,可是,那個時候他意識模糊,哪兒有心去記那女子的聲音,時隔五年後,他除了清楚的記得她脣瓣的一方柔軟之外,別的……記憶很模糊。
現在獨獨留下的一件披風能夠證明,他的人生中,曾經有這樣的一個過客從他身邊走過。
他當下的否認了披風的事,說:“這披風不是我的。”
三寶惱惱的說:“這披風當然不是你的,但是,卻是你在外面養的那隻狐貍精的。”
“嗯,一定是。”二寶很肯定的回答。
這時,大寶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其它的兩個寶寶也朝夙凌修走去,看這架勢是準備對夙凌修發起羣毆的意思。
“大寶……”可就在他們快走到夙凌修身前時,流雲陌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