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水後,拿起了手絹擦了擦嘴角的水液,目光深沉,神情嚴肅的說:“義父,你看那賬本有沒有任何問題?”
剛纔記錄的時候,容昌德一直看著容少傾寫,所以,現在那本賬目可以卞在他的腦海裡。
他略略的想了想,說:“賬目看起來倒是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太子殿下一個人竟然欠下了數萬的幻幣,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平時太子有這麼喜歡收藏字畫嗎?”
“數萬幻幣可以做什麼?”流雲陌反問。
夙凌修接過了的話,回答:“賬目上顯示著三萬幻幣,這三萬幻幣可供十萬人軍糧跟藥包六到八個月,甚至若是在不打仗的情況下,區區十萬兵馬,足夠撐起一年左右,甚至更長久。”
不開戰的情況下,那些昂貴的藥包都可以省去。
軒轅凌腦子被驢踢了才跑到這兒來收藏這麼多的字畫回去,就算不用錢,他也敢這麼大張旗鼓的拿這麼多吧。
擺明了,白惠蘭連太子也黑了,把平常偷夾起來水算到了太子的賬上。
很好,真有她一手。
“所以,問題就出在這了。”容昌德皺眉反問:“太子拿這麼多字畫去,難道還能拿著這些字畫到軍營給那些兵啊馬啊當糧食吃啊。”
流雲陌撲哧了一聲,堪是覺得容昌德此話很搞笑。
“當然不能。”流雲陌道:“那是因爲可憐的太子被白惠蘭當槍使,太子在本店拿字畫,她就可以在當中抽一點錢往自己口袋裡放,太子拿的越多,她抽的就越多,等有人來查賬的時候,你看吧,上面的幾頁賬目清清楚楚,看起來倒是沒什麼問題,再看看太子這賬,徐白氏一說到太子吧,平常也會覺得這賬沒問題,可往往越完美的東西暇漬越多,這一大筆的賬就出賣了這麼完美的賬薄。”
流雲陌甩了甩那一疊厚厚的賬薄,又道:“白惠蘭當本小姐跟軒轅凌一樣是豬。”
“就算是豬,孃親也是最聰明的豬。”三寶歪著腦袋突然****了一句話。
流雲陌嘴角抽了幾下,瞪了三寶一眼:“你才豬。”
“好吧,我是豬,生我養我的都是豬。”三寶低頭繼續跟小白豬玩。
流雲陌嘴角抽得更厲害,破孩子,老老實實的坐著,誰讓你插嘴。
夙凌修問:“那你現在打算如何做?”
“如今不是看我該如何做了?”流雲陌將賬薄給捲起,小心翼翼的收在兜兜裡,說:“這就要看白惠蘭會如何做。”
“看來,你已經有了主意。”夙凌修放心的說。
是啊,這個女人怎麼可能做沒有把握的事呢,既然她已經挑明瞭賬薄上的數目,她就必須想到後果。
離開店鋪的時候,夙凌修把溫柔跟溫雅留給了流雲陌。
有一切的狀況她們兩個都會以最快的速度讓夙凌修知道。
而流雲陌就將青鸞派在夙凌修身邊,這也是爲了能夠看顧著夙凌修的身體,畢竟青鸞也略懂醫術,她就不用再爲了他毒發而手忙腳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