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個空茶杯敬他,也只有夙凌修能幹得出這種事來。
夙凌修拿起了茶壺,這才漫不經(jīng)心的往夙玄灝面前的杯子倒熱滾滾的茶水。
可是,茶水都裝滿了杯,夙凌修似乎沒有要停下手中的動作,任由著那茶水從杯子裡溢出來,流落到茶桌上,再滴到了夙玄灝的衣襬。
夙玄灝倏地站起身來,可那漁船無法讓一個牛高馬大的人站直,所以,在他站起身來時,夙玄灝的腦袋也重重的磕到了漁船頂。
一聲“砰”,把夙玄灝撞得頭暈眼花。
夙凌修撲哧一聲笑,柳國公側(cè)趕緊起身,扶了扶夙玄灝道:“皇上,漁船可不比大船,坐在上面也得小心翼翼不可有太大的晃動啊,不然,一不小心就會翻了船。”
“夙凌修,朕要換個地方,這裡臭死了。”一船的魚腥味,令夙玄灝聞著就想作嘔,再加上夙凌修這般戲耍夙玄灝,令夙玄灝更加的惱怒。
夙凌修微微仰頭,滿目冰寒的看他:“皇上覺得應(yīng)該換到什麼地方說話比較方便。”
“去上游的亭子。”夙玄灝道。
“本王怕皇上又往亭子按了不少的高手監(jiān)視著本王,到時候,本王命喪在上游,那本王該找誰償命?”夙凌修反問。
夙玄灝臉紅到耳根,吼:“朕不屑做這種卑鄙齷齪的事。”
“比起綁架本王的愛妻之人,皇上你這麼做,算是正人君子了。”夙凌修滿口諷刺的話語。
夙玄灝攥緊了拳頭,他最近都感覺自己吃了十斤的火藥,一旦某些話題觸動了他的神經(jīng),他就會不受控制的發(fā)怒。
如今面對夙凌修,他胸腔裡堆積的怒火更旺,他擡起了手,指著夙凌修說:“對,朕就是把你的王妃擄走了又如何?”
“你將本王的愛妻擄走,也總得給個說法。”夙凌修道。
“哈哈哈,說法。”夙玄灝覺得好笑:“朕給朕的愛妃找個樂子,需要向夙王彙報?”
“的確不用。”夙凌修眉頭微微一皺:“但若是觸到本王的人,那就不是彙報那麼簡單,你把快樂建立在本王的愛妻身上,本王也就可以將本王的痛苦加在皇上的寵妃身上。”
兩人冰冷的目光直視彼此。
氣氛壓抑悶沉。
夙玄灝被他的話堵的啞口無言。
柳國公勸道:“皇上,夙王,有話好好商量,怎麼就吵上了呢,來來來,坐下來談?wù)勥@事該如何解決。”
夙玄灝狠狠的甩開了柳國公的手,隨後提起了衣襬,重新坐回到了剛纔的位置。
夙凌修先開聲說:“本王的愛妻呢?”
“不見了。”夙玄灝一字一句重重的說出來。
夙凌修目光一沉:“不見了,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王妃本事很大,從朕的手裡逃走了,現(xiàn)在不在朕手上。”夙玄灝紅著臉直言,總之流雲(yún)陌的逃走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恥辱。
這麼多禁衛(wèi)軍還看不好一個女人,這若是傳出去,還不得天下大亂,人人都敢往他的蜀國皇宮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