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不過是柳貴妃的藉口罷了,一國公主碰壞了柳貴妃的花瓶就要受到如此大的責罰,這說不過去。
再說白一點兒,就似一個官家裡頭的妾。
妾室房裡的東西被嫡小姐碰壞了東西,還得被拉去打板子不成?
夙凌修對夙玄灝愚蠢的做法越來越不忍直視。
而柳貴妃,她是打算唯恐天下不亂吧。
第二日,夙凌修的隊伍踏入蜀國京城。
迎接他回城的百姓比流雲陌想像中的還要熱鬧。
君王打勝賬回城大概也不過如此吧。
流雲陌掀開了簾子,往外望去。
人們高呼著“恭迎夙王爺回京”“恭迎夙王妃回京”。
她跟夙凌修的事,大概在還沒踏入蜀國京城之前,就已經先得他人之手傳到蜀國來了吧。
夙玄灝跟柳貴妃並沒有親自出城迎接。
夙凌修在回來之前已經預料到,夙玄灝一直想打擊他的勢頭,一直想暗中強調他是君,他是臣,君怎麼可出城迎接臣。
但是,夙玄灝卻派了他跟著最有份量的公公前來。
外頭便是傳來了這位年輕公公的聲音:“恭迎夙王爺,夙王妃回京。”
夙凌修淡漠的說:“趙公公不必多禮。”
“奴才來,是替皇上傳幾句話。”趙公公道。
“嗯。”夙凌修應了他一句。
趙公公接著回道:“皇上說,再過幾日便是京城諸位千金郡主的才藝宴會,夙王爺身體不好,就先回府休息幾日,再入宮面見聖上,洗塵宴也會在才藝會那日一併舉行,到時候,皇上跟柳貴妃會親自到場,目賭夙王妃風采。”
流雲陌聽後,低哧了一聲。
目賭夙王妃風采?
誰告訴她,她對才藝方面很有風采的。
回頭倪了眼夙凌修,一臉曖昧的看著。
夙凌修搖了搖頭,掀起了簾子,看向外頭的左國師。
大概是西涼國最後一場夜宴,她跟流雲媛最後一筆,傳到了夙玄灝耳邊?
但是……
這不是跟才藝無關嗎?
夙凌修低聲的“嗯”了一聲。
他千里迢迢替蜀國去和親,回來了卻連幾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反而將他草草打發回府。
夙玄灝的作風不出乎他的意料,只是覺得夙玄灝有點兒操之過急。
前頭兒纔剛剛打擊了左家,這會兒就急著來碰他這塊石頭。
很顯然,夙玄灝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
趙公公退下,跟隨著夙凌修的隊伍前往夙王府。
只是,隊伍纔剛剛往前而行,遠處,一位身穿黑衣錦袍,金鑲袖邊的二十七八歲的男子,馭著一匹紅色的峻馬朝夙凌修的馬車快速的奔去。
他有一張有棱有角的俊臉,飛入髮鬢的劍眉,眉宇間皺起了清冽的囂張氣勢,高挺的鼻樑下是微微翹起的薄脣,一個看起來十分無情又陰險的男子,本是看起來十分英俊,可這份英俊,卻被他一股怪異的氣勢給打破了美感。
一看就知,來者不善。
他拉住了馬栓,馬兒左右的晃了晃,夙玄晟便清冷的低笑了幾聲:“聽聞夙王爺娶了一位很了不起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