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國公別開臉,狠心的由著柳嫣交給夙凌修處置。
柳國公做事向來公私分明,如今是自己的兩個孫女闖得惹,他也絕不會替她們兩個求一份情。
柳貴妃的父親,柳大人卻在此時,撥開人羣,跪在夙凌修面前:“夙王爺,嫣兒是臣一手帶大,子不教父之過,是我沒有看好嫣兒纔會導致夙王妃暈倒在貴妃殿外。”
“父親。”柳貴妃喚了一聲。
柳國公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柳貴妃到嘴的話生生給硬了回去,目光冷冷的瞥向躺在牀上還昏迷不醒的流雲陌。
“柳大人,你放心,本王會念在柳國公是本王的恩師,饒柳三小姐一條命,但是……”夙凌修話鋒一轉:“死罪可免,活罪難脫,不然,日後誰見了本王跟夙王妃都可以將禮節拋到後面,對我倆視而不見。”
他要立威,從來隱退是爲了自己,現在立威是爲了這個女人,還有他們的未來。
“夙王……”
“柳大人是要讓本王爲難的意思?”夙凌修目光一冷,質問。
柳戀月的父親可沒有柳國公那麼善,他現在有的,都是靠著柳貴妃這個女兒爬起來,柳嫣跟柳戀月都是他手心的寶,他護得很緊,可如果夙凌修要對柳嫣做什麼,柳大人不會不護。
只是,現在你還護得了嗎?
夙玄灝現在都跟一隻縮頭烏龜一樣。
夙凌修把視線移到了夙玄灝身上:“皇上,還請你給臣一個交代。”
夙玄灝聽到他在叫自己,身子不由一怔,臉上的怒意雖然明顯,可卻很有耐性的沒有爆發出來,而是在聽到夙凌修的話後,一改憤怒的神情,變得十分嚴肅:“柳嫣,你真的在知道夙王妃在貴妃殿的情況下,不但沒有將她請入殿內,還對夙王妃無禮?”
“不,不,臣女沒有,從來沒有,是是是……是她自己不進去,她她她說……她說……”
“她是誰?”夙凌修冷冷一喝。
柳嫣被嚇的身子劇烈一顫:“是是夙王妃說要等貴妃娘娘,況且,臣女也只是到貴妃殿等候貴妃娘娘,哪兒有權讓夙王妃進來。”
這倒也是,柳嫣也是以客人的身份到貴妃殿,根本沒有資格擅自將別人請入貴妃殿。
夙玄灝聽到,擡頭看向夙凌修,隨後又問:“那你對夙王妃無禮之事。”
“絕對沒有,臣女只是出去瞧見了夙王妃站在大殿門外,便跟她說了幾句話,絕無無禮這說,到底是誰在外排編臣女,臣女希望可以請那人出來對峙。”
“無需對峙,本王就是證人。”夙凌修將昨日遊西湖而遇見柳嫣之事明明白白的說出來:“……柳嫣,本王若不是不想跟你計較,你人頭早不在你脖子上,你仗著自己是柳貴妃的妹妹,對本王的愛妃如此無禮,本王若不再嚴懲,豈對得起本王的王妃。”
“我……我沒有。”
“你敢說你沒有。”夙凌修目光直視著她,一字一句的問。
那樣一瞪,瞪得柳嫣心肝兒直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