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
慕向陽板起冷臉,冷喝著:“竟然你還叫我夫人,爲(wèi)何不敢,他墨傾塵的命令就是命令,我慕向陽的就不是命令了!?”
“若是事後他要是敢懲罰你,儘管找我就是!”
慕向陽向來都是很少動氣,都是笑容燦爛,而且脾氣都很少,更是親和的很,可是這一次卻是如此的生氣,怕是真的被惹怒到了。
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夫人生氣的時候比之平常多了許多的魄力,真的有當(dāng)家主母的風(fēng)範(fàn)。
而且……
他也挺擔(dān)心尊主的。
“好,水漠帶著您去?!?
就算是事先尊主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雖然很害怕尊主的懲罰,可是夫人說的更加的對,反正他都是派在夫人身邊的手下,而且還有夫人照著他,違背一次尊主的話又有何妨?
他打定了主意,帶著慕向陽走向一條密道之中。
密道窄,幾乎只容納的下兩個同行而走的寬度,水漠在前面帶領(lǐng)著他們走著,身後的慕向陽臉色並不是太好。
上次無意之中走在密道之中的時候是撞見到墨傾塵他變成蛇的模樣,可是現(xiàn)在又在這種密道之中,彷彿有種壓迫感,在壓迫著她的心臟,然後硬生生的擠著,這種感覺怎麼讓人好的起來。
密道的兩旁掌著幽幽燭,通在陰暗的通道之中,很是幽暗。
走在前面的水漠忽然的停了下來,平常痞氣的嗓音不再,而是低沉的聲音。
“夫人,到了。”
水漠退居一旁,給慕向陽讓出光亮。
只見。
一牀泛著冰寒之氣的玉牀榻上,平常冷酷非凡的男人卻是安祥的躺在上面,毫無生息,連著雙眸都緊緊的閉著……
平常那一雙眸子之下有著一雙冷酷又幽深無比的眸子,可是現(xiàn)在卻沒有了。
他連睜開都沒有睜開,靜靜的躺在在冰牀榻上……
再也露不出邪佞的笑容,而是安祥的躺在那裡。
這怎麼像是平常的墨傾塵呢。
圖騰看見慕向陽,一本正經(jīng)的眸子微顯驚訝,可看一旁的水漠之後,他也退居一旁。
默默的不再說話。
慕向陽走近到玉石牀邊上,眸子望著牀榻上的男人,望著他原本是冷酷的面龐,此時卻蒼白的閉著。
冷冷問著:
“他怎麼了?”
“告訴我,他怎麼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圖騰沉浸一會,纔回。
“回夫人?!?
“尊主他……是因爲(wèi)帶著您去了那片大陸,爲(wèi)了讓你重新感受著七情六慾,動用了禁術(shù),在那個世界也是墨家的血液,所以他依舊的是擁有墨家血液,並不能長壽……而且會漸漸的開始……蛇化?!?
這也是他最近才知道的事情,而且還是聽見尊主和諸葛非玨說的話的情況之下。
否則就是連著他,都不會不知道。
尊主向來都是獨力獨行,從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給他,如今若不是有夫人的存在,怕是更是不會讓他和水漠知道,是放心不下夫人,纔會讓他和水漠來照顧著吧。
一方便是爲(wèi)了照顧夫人,一方便是想要讓自己快些好起來去見夫人。
尊主爲(wèi)夫人真的做了很多。
只是他從來都不說出來,只是默默的行動著。
就算是不表達(dá)也沒有任何的關(guān)係。
望著玉牀榻上臉色蒼白如紙的男子,慕向陽不由自主的心疼起來。
她以爲(wèi)他已經(jīng)沒事了。
因爲(wèi)他在她的面前,永遠(yuǎn)都是那麼的強大,而且無所不能的模樣,讓人以爲(wèi)他總是這麼強大,不論是什麼事情都不傷害到他。
他是那麼的無堅不催的人。
可是她卻是忘記了……
就算墨傾塵再怎麼的強,可終究都是凡胎**……
和人類,是沒有任何區(qū)別的啊。
只是他平常都是那麼的強大,無所不能,讓她一直這麼認(rèn)爲(wèi)著,可是卻忘記了他……
“要……要怎麼樣才能讓他恢復(fù)過來。”
她問著。
一旁的圖騰和水漠都靜了音。
都未說話。
“說!!”
她嚴(yán)肅的大吼一聲,聲音充滿了冷冽,彷彿是第二個墨傾塵,和著他平常的冷酷模樣,真的越來越相像。
圖騰與水漠對看一眼。
最後還是由著水漠說:“夫人,尊主已經(jīng)在想辦法了,而且很快尊主就會醒過來,不會出任何的事情的,請您不要擔(dān)心……這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呵?!?
慕向陽跪坐在牀榻前,目光冷冷轉(zhuǎn)視著他們。
“你們當(dāng)我慕向陽是傻的嗎???他都這樣子躺在牀榻上,竟然還跟我說是時間的關(guān)係,是想要讓我看著他死這張玉牀榻上嗎!?說!”
“若是今天不說,墨傾塵不懲罰你們,我也會懲罰你們!”
水漠與圖騰都露出難色……
隨即水漠沉默了。
燕兒在一旁看著,都急了。
“你們是想懲罰嗎!?圖騰,由你說,是想要急死主子嗎!?”
尊主變成這個樣子,他們以爲(wèi)主了真的不急嗎!?
難道以爲(wèi)主子都是沒心沒肺的人嗎!?
圖騰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後才終於開口。
“尊主雖然已經(jīng)吩咐著我們不讓說,可是尊主身上的這個病,只有諸葛非玨才能醫(yī)治,他是神醫(yī),尊主讓他住進來也是以這個條件爲(wèi)先,可……尊主病的忽然,來的快,還沒有等到諸葛非玨的藥出來,就已經(jīng)……不行了?!?
慕向陽烏黑的眸子一閃,脣緊緊的抿著。
諸葛非玨……
難怪諸葛非玨想要帶走她,難怪他會說著那些話來。
原來他早就知道這一些,可卻故意不說。
“諸葛非玨有做出藥來嗎?”
圖騰與水漠都露出難色,沉默不語。
他們都去催促過好幾次,之前有尊主在諸葛非玨還會動一動,可是尊主一病下,諸葛非玨完全的不爲(wèi)所動,甚至是巴不得尊主立馬就死掉……
不論是他和水漠輪流的去,甚至是派著魔都裡的高手去看著著他,都一一無果。
諸葛非玨不做出藥來,而且就這麼拖著時間。
遲早尊主會……
他們都拿諸葛非玨沒有任何的辦法,又不能強來,又不能打他……
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