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倉鏡在七七的招呼下坐定,然後開口道:“慕大人一來是叫我代他告訴你,慕夫人和慕大人都很掛念你、”
七七眼眶紅了紅,她連忙低下頭去,擦掉了眼淚。
“其二便是告訴你,東莞的兵符其實是在……”北倉鏡正打算說,門卻被大力的撞開,冷風灌了進來。一同進來的還有一臉怒容的太后和滿臉看好戲的表情的蕭貴妃。
“大膽慕妃,深更半夜居然和一個大男人關著房門私相授受,來人,給哀家抓起來!”太后微微一頷首,幾個帶兵的侍衛(wèi)便將七七牢牢的抓了起來,一同被抓起來的還有北倉鏡。
“太后,難道臣和七七敘舊也算是私相授受麼?”北倉鏡冷聲責問道。
“放肆!敢這麼和哀家講話,你好大的膽子!來人,都給哀家壓下去!”太后威嚴凌厲的眼眸冷冷地掃過一臉呆滯的七七和滿臉不甘心的北倉鏡,冷聲喝到。
蕭貴妃看著七七被壓下去,脣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她鬥不過雲妃,難道連姿色平庸的慕七七也鬥不過麼?
地牢散發(fā)著潮溼和腐臭的味道。
太后站在七七面前,冷聲開口道:“慕妃,說,你深更半夜和一個男人在房裡做什麼?”
“臣妾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和使臣在敘舊?!逼咂呗袷坠蛟诘厣弦嫷?。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一定要哀家用刑才肯說是麼?”太后對著身後的幾個宮婢使了個眼色,幾個宮婢立即去拿來了拶刑的工具、
太后睥睨了眼跪在地上的七七,耐著性子問道:“哀家再問你一遍,究竟和那男人在幹什麼?!是不是在私相授受?!”
“不是、”七七搖頭,細小的嗓音卻帶著堅定。
“來人,行刑!”太后冷哼了一聲,那些宮婢立即上前將拶刑的工具套上了七七的手指。
“住手、”一個醇厚的嗓音傳來,七七猛地擡頭望著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脣角勾勒出了一點點的笑意。
“皇兒,這件事你不要插手,哀家這是在管治後宮,我們不能叫別人看了笑話去?!?
夏非寒邁著步子緩緩地來到了七七面前,繡著金色騰龍的白色靴子就出現在了七七的視野中。
“慕妃犯了什麼事惹得母后這麼生氣?”夏非寒笑著問道,語氣中有一絲讓人心涼的味道。
“半夜三更和男人在房中私相授受?!碧笈?。
“那母后這是要?”夏非寒挑眉。
“拶(za一聲)刑!十指連心的疼,哀家要她永遠記住!”太后咬牙切齒地說道。
夏非寒深潭一般眼眸一擡,又長又密的睫毛輕顫了幾下,目光掠過七七瘦小的身影:“何必勞煩母后動手,朕親自動手不是更好麼?”
“哦?皇兒捨得?”太后話語中有嘲諷的意味。
夏非寒勾脣:“有何捨不得、”
七七擡眼,黑白分明的眼眸就那麼一瞬不瞬地望著他,貼在地面上的手指一點點收攏。
夏非寒亦看著她,他忽然發(fā)現,七七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睫毛很長,只是他一直沒有注意過。
“鞭子呢?”
原來他真的要打她。
七七死命地咬住脣纔不讓那聲痛苦的呻.吟溢出口。
心疼。
真的疼。
一襲月白色的袍子襯得他尤爲清瘦,墨色的青絲被髮冠挽住,留下幾縷被風吹起,彷彿月華淡淡籠罩,絕色傾城。
“這麼喜歡江南,一定喜歡吃糖葫蘆對不對?”
“怎麼不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