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很疼,輕叫一聲,睜眼瞪她。
她輕輕一笑,鬆開我的耳朵,胡亂將衣物全都裹在我身上。
出了門,已經(jīng)看到一身白衫的師父,轉(zhuǎn)眼對著我和慕容輕輕笑著。
“我去哪裡呢?一個人嗎?”昨晚死前想後,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師父看著我,蹙起眉頭,似乎也在想。慕容嗤笑一聲:“你哪裡來,就哪裡去啊。”
我哪裡來?天庭來,可是,總要回得去吧。就算……回得去了,可是夜可怎麼辦呢?身子往後一縮:“師父,這樣吧,您先帶笑顏來吧,我想看著你和慕容成親呢。”回頭看著慕容,慕容臉色一紅,在我手上一拍。
師父也跟著臉紅,搖搖頭:“這裡,遲早被人發(fā)現(xiàn)的。”
搖頭:“不管。”被發(fā)現(xiàn),其實也不錯啊,至少夜會知道找我,那我就不顧一切,去夜的身邊,就算他千千萬萬個誤解,就算她不喜歡我。
師父搖頭:“明珠……”
連忙上去挽著他的胳膊:“師父,讓我在這裡吧。我保證,絕對不會壞事的。”衝著慕容樂呵呵笑了一個,眨巴眼睛,她倒不像早上那般牴觸我,眼裡多了幾絲溫柔。
師父看著慕容的反應(yīng),輕輕點頭:“那你們便在這裡等著罷。”說罷,身子一閃,人影都沒有了。我一個踉蹌,險些摔到在地。
慕容和我坐在石凳上,她嘴巴喋喋不休,講的,全是和師父在一起的歲月。她臉色恬靜,雖是一張?zhí)鹈赖耐尥弈槪劬s是成熟的。
“漣笛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會用我的所有來守護他的。”慕容看著天空的白雲(yún),再看看這小宅子,目光掃視一遍,輕輕道:“這是我們居住的屋子,已經(jīng)十年了,漣笛只在夜深的時候回來,看看我,第二日又走,偶爾停留一天,卻是極少的。”說著,她又回頭看著我:“你不知道,漣笛進宮,是爲(wèi)了給我找玉露,他找了十年,前不久才找到的。”她臉上的笑意弄了,眼睛的光芒亮了,拉著我的手,那小小的手全是溫暖。
“聽師父說,你爲(wèi)了他,才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在她手背上輕輕撫了撫,小聲問道。
慕容點頭,道:“是啊,當(dāng)日他危在旦夕,我只能救他,也必須救他,只要他一直在我身邊,心裡有我,就算要我永遠這樣,我也心甘情願。”
“你和師父一早就認(rèn)識嗎?”
“救他,僅僅只是第一眼。”她笑,看著我的眼睛,輕輕搖著頭。
第一眼?
“你信感覺嗎?我信,漣笛的眼睛清澈,我一早就沉淪下去了,就算要我爲(wèi)他死,我也甘願。”她說的聲音堅定,表情更是無可挑剔。
“我這永生,都願意守護我的漣笛。”她捏了我的手心,我的手心一陣痠痛,她又繼續(xù)笑,我不想問什麼,只想問自己的心。
也願意這樣永生守護我的夜麼?
“公主……”是笑顏。
站起身來,往宅子門口一看,果真,一身青衫的笑顏,那笑容,真是可愛極了。連忙大步跑上去,抱住她瘦瘦的身子:“笑顏,你可想死我了呢!”
師父站在笑顏身後,他沐浴在陽光下,一臉的純淨(jìng),這樣一看,那眸子確實太清澈了。
“我也想你,明珠。”笑顏抱住我的身子,嘿嘿地笑著:“咱們再也不分開了,再也不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