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美美和庭生一愣，莫芳芳忽然道：“庭生，你說，你喜歡誰？”

庭生愣住，壓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曹美美瞪著庭生，庭生開口：“我喜歡明珠，我想和和明珠在一起。”

路香腦袋疼，低下頭，眼淚吧嗒吧嗒地滴落，輕聲道：“你不喜歡我嗎？你變心這麼快嗎？”

庭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許，對路香確實只是對姐姐的感情，這也是見到明珠以後纔有的感覺。

庭生也低頭：“路香，我對不起你。”

路香揚起巴掌走到庭生面前，重重的一巴掌。庭生嘴角一抽，擡眼，赤紅著眼睛看著路香：“路香，對不起。”

路香手心裡辣乎乎的，瞪著庭生：“你爲了一個妖精，這麼不管我了嗎？我纔是和你相親相愛十年的女人。”

庭生搖頭：“對不起。”他除了會說這個，其他的，什麼也不會說了。

路香笑：“庭生，你想把我往死裡逼嗎？”

庭生搖頭：“我不想，路香！”他上前，路香後退：“我只問你一遍，你是要我還是她？”那個妖精有什麼好，她會農活嗎？她可以照顧他嗎？她一直覺得，這世上絕配的人，是她，她是路香。

路香哭泣地厲害，曹美美看到心疼，莫芳芳不高興了，她憑什麼打她的兒子，一把拽過庭生：“你就直說。”

庭生看了看莫芳芳，見莫芳芳沒生氣，也點頭：“對不起，路香，曹姨，我真的不能娶了！”他撓撓腦袋，有些無助。

路香笑，很悽苦的眼神，點了點頭：“庭生，我會讓你後悔的，你自己看著辦吧。”她轉身就走，庭生道：“路香，你別做傻事。”

路香笑了笑，停住腳步，搖搖頭：“我不會，我只會讓你做傻事。”她似乎決定了做什麼，一個人往外走。

曹美美都沒追上。

路香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

曹美美和路程急地四處去找，庭生無奈地低下頭，抓破了頭皮。明珠心裡也有愧疚，她沒來之前路香和庭生好好地，在村裡的口碑，路香是極好的。

這下可好了，村裡的傳聞是這樣的：狐貍精來了留香鎮，把善良美麗的路香吃了，又把憨厚老實的庭生迷惑了。

明月和小香聽到這個傳聞恨不得把村裡的人都弄死，只是小香比明月清醒，只道：“急什麼。”

明月瞇眼，捏了捏拳頭，小香把明月這個表情愛死了，她總是這麼可愛，可愛地現在就想把她娶走，只是姐姐和庭生還沒有成親，他也不能下手。

明珠聽到這個傳聞的時候只覺得好笑，看著庭生問：“你信不信我是妖精？”

庭生搖頭，明珠是個好人，他知道。

庭生和明珠的婚事決定了，三天後就舉行，親朋好友也許不會來，但莫芳芳喜歡明珠，虎子自然也跟著喜歡了。

明珠看著庭生，問：“娶到我，你高興嗎？”

庭生點頭。

兩人三天後舉行了婚禮，很簡單，紅燭照亮整個屋子，兩個人拜堂，然後送入洞房，明月想去偷看，小香壞心地說：“我演示給你看你不救知道了？”

明月驚喜地看著小香：“真的嗎？”

小香點頭。

於是，孤男寡女，兩小無猜的情事發生了。

這一晚，兩對情侶，兩長小牀。

那頭傳來殺豬的聲音：“以後，死也不幹這個事了。”

小香可不這麼想，到了牀上，還能不聽我的？

庭生對明珠可溫柔了不少，明珠咿咿呀呀地叫著，庭生大汗淋漓，明珠給他擦汗，庭生看她痛苦的表情，想著以後要不要做了？只是不做，他也捨不得。

第二天一早，明珠給公公婆婆敬茶，莫芳芳對這個媳婦可是愛惜地很，虎子看著也喜歡，看著莫芳芳滿意的表情才笑，原來那個不是不滿意，只是不喜歡。

兩個人好就好！虎子看著明珠，喝了兒媳婦遞來的茶，嘴角全是高興，莫芳芳道：“早生貴子。”給明珠和庭生一個紅包，樂呵呵地說。

明珠紅了臉，已經生過一個了，還要生一個嗎？

庭生笑，莫芳芳道：“我啊，就是想問，你們是想搬出去住，還是和我們一起住。”

明珠愣了愣，莫芳芳道：“我以前啊，最怕和虎子的爹孃住在一起了，這樣一來，多少問題就出現了，我覺得你們還是搬出去住吧，偶爾回來看看我們。”莫芳芳一早就這麼想過了，她年紀也大了，想和虎子過過二人世界，畢竟人生這麼短暫，何況，兩夫妻的事情她們也不像管，錢他們都準備好了，再讓村裡的幾個人幫忙，那房子要蓋起來也是容易地很。莫芳芳連地盤都想好了，離這裡不遠，以後也方便。

庭生道：“我又沒有兄弟，這幹啥要分家啊？”

莫芳芳瞥眼：“我和你爹……想過自己的日子，你們好好過活就行了。”她看看明珠的肚子，輕聲道：“等以後有了孩子，就搬回來，我好照顧你的生活，以後孩子大了，也讓我帶。”她幻想自己孫子孫女衆多，以後都叫她奶奶，那日子可是真好！

虎子笑著，點了點頭：“你娘說的對。”

明珠歲不能聽懂，但也大概明白了，她娘不想要他們住在一起，明珠多少有些委屈，是不是她害怕她？

莫芳芳見明珠紅了大眼，連忙道：“你別多想，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她都活了這麼些年了，該明白的也明白。

明珠識趣地點了點頭：“嗯。”

這不，蓋房子的事情開始了。

新房子比庭生家原本的家要大了一倍，用莫芳芳的話來說，是爲了以後孩子能有住的，明珠笑：“哪有這麼多孩子。”

這話莫芳芳不是很高興，搖頭：“不行，只要年輕就得生，生多少她還不是養得起。”以前虎子雖是農夫，但也多少做了一點小生意，養孩子的錢是足夠的！明珠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請來幫忙的有五個人，都是平日裡和庭生玩的不錯的人，人高馬大，做事又好又快。

明珠對房子沒什麼要求，所以一切都是庭生在做，這蓋房子很辛苦，庭生晚上回來就親親明珠。

白日裡明珠和莫芳芳做飯，明珠手笨，呆呆看著莫芳芳怎麼做的，以前沒弄過，都是庭生弄給她吃，現在要弄上了，還真不是很容易。

莫芳芳不介意，也說：“你好好看著，學會了再做，這還有些時間，你可以慢慢學。”

莫芳芳能幹，不一會就做起了五個菜，在村裡也算是捨得的人家了，還每天都發工錢，明珠從手裡變出幾個金元寶，讓庭生給莫芳芳，庭生看著從來沒有見過的金元寶傻了眼，問道：“你，你這是……從哪裡來的？”他上下打量了明珠，明珠只好道：“我變出來的，當然是可以用的。”把金元寶放在庭生的手裡，庭生搖頭：“我能養得起你。”

明珠笑：“我說你養不起我嗎？”其實她真的不費錢，她可以自己變出衣服來，也可以變出銀子來，關鍵是都可以用，那房子，本來明珠也想變的，但怕人家說她，只好這麼開口了。

庭生倔強地不想要，他一個男人，難道連自己的女人都養不起嗎？

這事情也沒在說，明珠跟著莫芳芳大學到了很多東西，她爲自己自豪，現在也能給那些工人做上幾個菜了，胃口還不錯。

明珠看著吃的開心的庭生，滿意地點了點頭。

對明珠這個兒媳婦，莫芳芳和虎子更是喜歡地不得了，又勤快又聰明，學什麼都快，現在不用莫芳芳做飯了，莫芳芳樂得清閒，每天和虎子到處走走。

明月那天回來看到明珠在做飯，就問：“什麼時候學會的啊？”

明珠笑：“不久以前。”

明月點頭，嚐了明珠做的涼拌黃瓜，酸甜可口，可好吃了，明月笑道：“做的好吃。”明珠愛憐地回頭看著明月，明月被看的尷尬，她們兩個人除了眼睛的眼色不同，其他都是一樣的，她要叫她娘，但她覺得她是她的姐姐，當面喊出來……以前不尷尬，現在可尷尬了。

明月道：“我想和小香去雲遊四海。”

明珠愣了愣，沒說話。

她和這個女兒不是很親近，大概是在她肚子裡呆了一千多年，現在也膩了，明珠只好點頭：“去吧。”

明月伸手抱住明珠的腰：“你等著，我和小香雲遊四海回來的時候，就能給你藥吃了。”明珠愣了愣，明月繼續道：“小香知道，有一種藥可以讓仙子變成人，也可以讓妖精便成仁，只要吃了以後就能便成仁，娘，離希望遠了。”

明珠揉揉明珠的臉頰，笑了笑：“我的女兒還真是貼心。”

去和庭生告別的時候纔是真的尷尬，畢竟，他似乎從來沒有認過她是他的女兒，可是明月把他當爹，因爲她是孃親的男人。

明月道：“爹，我要走了。”

庭生揚眉，很是尷尬的表情，明月笑：“我真的要走了，我要去雲遊四海，回來的時候，也許你頭髮花白了。”

庭生有些不捨，看著明月，明月過去抱了抱庭生，心裡委屈地很。別的孩子也許出生那麼小，有爹爹和孃親疼愛，還能慢慢地成長，感受爹爹和孃親的關愛，可是她不一樣，她一生下來就這麼大了，好似不需要別人的關心一般。

其實，她比任何人都需要。

這一點明珠忽略了，庭生也忽略了，但至少還有小香記得，還有小香在意。小香是她最好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