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弄墨,雙眼朦朧,紅脣微顫,時不時溢出軟.媚的*。這些都沒什麼,重要的是她意識渙散,碰到人就想纏上來。
礙於弄墨的身份,清風只能扣住她的手和腳,可卻不怎麼管用。
若是別人,他早就一掌拍暈了,奈何,她是大人的夫人啊。
國師找來繩,二話不說就直接把弄墨給綁手綁腳了,可人還是難受的扭來扭曲。
“清風,趕緊想辦法,大人可能沒有那麼快回來。”
大人處理的可不是一般棘手的事情,而是邊界火山噴發(fā)的事情,那邊有成千上萬的民,情況一樣刻不容緩。
他有時間跟著去冥界,不過是途中被轟出來的,而清風,雖是神醫(yī),並不用參與救人中,至於那些傷患,由一般的醫(yī)師去便可。
“沒辦法了,只有大人才能救夫人。”清風臉色凝重。
“你沒有辦法?”國師的音量擡高了。
夫人不是中了催情藥麼,怎麼只有大人才能救,他不能解?
“清風,沒有別的辦法麼,你趕緊想想,難道你要看夫人浴火焚身而亡?”在不想辦法,夫人真的會七竅流血而亡的。
清風看著君明月,頓了頓,隨後就朝著門口衝去:“你先看著夫人,我去請大人。”
那邊情況緊急,沒有大人坐鎮(zhèn)還有別的大臣,而夫人只有大人一個。心中僅衡量了一秒,清風便毫不猶豫的做了決定。
書房,空無一人,真是急死了清風了。
不是在商議決策麼,怎麼不在呢?
想想,可能在議政殿,可到了議政殿,還是空空如也,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情急之下,抓了個宮人來問,才知邊界事情嚴重,大人去,是爲了安撫民心。這事,還真不是一般的棘手。
清風咬牙,不顧擦汗便瞬間轉(zhuǎn)移去了邊界。
這邊,弄墨的情況不妙,整個人燒的渾身通紅,溢出的*聲越發(fā)的頻繁,身扭來扭曲,好生難受。
綁手綁腳的繩,因爲綁的有些緊,不僅有勒痕甚至滲出了鮮血。
國師著急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面色凝重,再看看夫人,眉頭更是緊縮了。
“夫人,你千萬要堅持住啊,大人會來就沒事了。”
看著弄墨燒的厲害,國師大人拿著帕沾了冷水貼在她的臉上,一開始,還有些用,到後面,冷水根本不起作用,反倒讓弄墨燒的更嚴重了。
沒有辦法,他只好命人去拿冰塊,隨後將冰塊搬到榻上,而弄墨碰到冰塊,更是努力的朝著冰塊靠近。
清風一到邊界,頭上就是紛飛的火焰,以及飛沙瓦礫,漫天的粉塵,朦朧朧的。
上到處都是碎石,人們拼命的逃著,臉上寫滿驚慌失措。
情急而來的清風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火山爆發(fā),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走了一段,終於看見魔將在工作,他二話不說就朝著那邊走去。
“君主呢,在哪?”清風楸住一個魔將問道。
魔將滿臉的灰塵,眨巴著眼睛,指著不遠處的地方,清風一看,直奔而去。
“君主…”在看到車非銘的那一刻,清風好像看到了黎明一般,激動啊。
不顧大人在處理要事,他就那麼打斷了。
“什麼事?”車非銘冷冷的看著清風,隱約中有些不好的感覺。
接受到周圍臣不善的目光 ,清風沒敢直接說出來,而是附到車非銘的耳邊:“大人,夫人中了媚.毒…”
話未說完,車非銘的臉黑冷的不行,聲音陰森而徹骨:“什麼?”雙眸暈著洶涌的波濤,幾欲將清風淹沒:“到底怎麼回事?”
說罷,迅速的交代好事情之後便快速的奔回宮。
傾城殿,推開門的那瞬間,映入他眼簾的是弄墨蜷縮著身蹭著榻上的大冰塊,迷濛著雙眼,斷斷續(xù)續(xù)的*,那一刻,他胸中堵得慌。
“弄墨…”他衝了過去,推開冰塊。
在看到她被束縛的手腳處,滲出的鮮紅時,殺氣盡顯。
他才離開沒多久,她就成這樣了,好端端的怎麼就中了媚毒了。
車非銘滿眼心疼,隨後咬著手指頭,將自己的血滴入她的眉心,在運力將其運行到她的身體。
一刻鐘之後,弄墨的臉沒有那麼紅了,整個人也清醒了些。
清風和君明月見此,稍稍的緩了一口氣,大人的血能起死回生,亦能洗滌世間污濁毒物,想來夫人應該不會有大礙了。
“銘…”在看到車非銘的瞬間,眸中的淚水就那麼簌簌的砸落下來。
想起身,奈何手腳被束縛著,她掙扎,無助的哭著,發(fā)出的聲音沙啞的辨別不出。
嘶啞的叫聲,簌簌的淚水,慌亂無助的表情,這樣的弄墨車非銘頭一次看到,心像被狠狠的劃上幾刀,疼的入骨卻看不見血。
袖袍一揮,解開束縛,將她摟在懷中,細細的吻著她的眼角,柔聲道:“在,我在,一直都在,沒事了,沒事了。”
懷中顫抖的嬌軀,抽噎的聲音,一聲一聲的敲擊著他的心。
車非銘的出聲以及安撫,不但沒有讓弄墨情緒安定,反倒是哭的更兇了,抱著他的手很用力很用力,生怕他不見了。
眸中的不安,慌亂,那麼的明顯,這些他好想幫他分擔,可是那些淚水卻生生刺痛了他的心。
擡起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滴,而此時的弄墨忽然纏上他的脖,就那麼慌亂不安的撕咬著他的雙脣,顫抖的,毫無章法的,急切的,帶著淚意*著車非銘的薄脣。
鮮血溢出,伴隨著淚痕,蜿蜒著嘴角而下,空氣中散發(fā)著血腥味,,看的一旁的清風皺眉,心情沉重。
夫人去了一趟冥界,帶著媚毒回來,醒來之後,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般,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
曼珠沙華能召喚人的記憶,莫非是夫人想起了前世不好的事情?
一旁的國師,也是一臉的凝重,溫潤的臉沒有了笑意,正想著夫人和陌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弄墨…”話一出便被弄墨堵了回去。
此時的弄墨像是找不到回家的孩,那麼彷徨無助,而車非銘就是她的避風港,楸住了便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
他迴應著她,不帶一絲雜念,心中更多的是心疼。看著她難受,不安,他卻不能爲她分擔,那種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的滋味,他幾欲殺人。
“夫君…”弄墨淚聲聚下的將頭埋在他的胸口,搖晃著腦袋,雙手緊緊的楸住他的衣衫,哽咽的抽泣著。
“在,我在,夫君一直在你身邊。”他緊緊的抱著他,一手撫著她的背,卻見她忽然擡起頭,淚眼朦朧,咬著雙脣的模樣,他更是心疼不已:“乖,不,不哭了。”
車非銘哄 ...
人的水平還真是沒有什麼水準,好在聲音還算溫柔,來來回回就那麼兩句。可用在弄墨身上,確實夠用的。
“夫君…”
“在…”
“夫君…”
“在…”
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叫著,好似只有這樣,弄墨才能感受到車非銘的存在,減少心中的不安。
每叫一次,車非銘都很耐心很溫柔的應著,不斷的擦拭著她的淚水,親吻著她的額頭,最後只剩下滿眼的疼惜。
他好想問,到底怎麼了?可看到弄墨梨花帶雨的模樣,他什麼都沒有問。
好不容易安撫弄墨的情緒,她的體溫又開始升上來了,只見她難受的扭動著身軀,神智開始渙散。
“去冰宮。”
說罷,車非銘抱著弄墨衝出了傾城殿,一奔到冰宮。
一曲曲折折,四面都是水藍色的牆面,隱約可見散發(fā)的寒氣,越到深處,溫也是低的嚇人。
身後跟著的清風,感覺有些冷,卻也一言不發(fā)的跟著。
這冰宮,多久沒有用了?沒想到,夫人把她用上了。
冰宮的中央,車非銘將弄墨放在冰*上,興許是冰宮的溫作用,弄墨安靜了許多,可此時的她已沒有了意識,很安靜的閉著雙眼,像是睡著了一般。
看著冰*上的弄墨,車非銘滿眼滿心的疼著。坐在*邊,細細的撫著她的眉,臉頰,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
他自責,自責自己的無能爲力,自責自己不能減輕她的痛苦,頭一次,車非銘感到無力,頭一次覺得自己不是那麼的無所不能。
“發(fā)生了何事?”他捧著她的手,聲音很輕。
白嫩的手腕處,血肉模糊,看的他瞳孔一縮,指尖發(fā)顫的不敢輕易碰觸。
清風見此,遞上膏藥,不語。
這件事情,他也不清楚。
正在這個時候,國師走了出來,沉默了半響,纔開口:“春宮圖,曼珠沙華。”
話一出,車非銘的臉色沉了沉,俊彥緊繃著,深邃的黑眸迸發(fā)出嗜血的光芒。
“怎麼中毒的?”
若是他趕不及,她該如何是好呀?想及此,他的內(nèi)心深處染上了一層害怕。
顫抖的指尖輕得不能再輕的爲她抹上膏藥,若是仔細一看,就會看見他指尖的顫抖。
清風聞言,上前爲弄墨探脈,隨後他重重的跪在車非銘的面前,心情爲沉重:“君主,清風不才,未能探到原因。”
此時,夫人的脈象跟之前的完全不同。前面他可以斷定夫人沾染上了催.情藥物,而此時此刻,夫人的脈象與正常人無異。
他號稱神醫(yī),只要經(jīng)他手的人,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他都能救活。如今,他沒有把握了,因爲夫人這情況他聞所未聞。
話音一落,空氣陡然一變,帶著肅殺之氣,一下蔓延著整個冰宮。山雨欲來,黑雲(yún)壓成,那種懾人的氣息壓得清風和君明月喘不過氣來。
原本就冰寒的冰宮,此時更是寒的透徹。
車非銘緊繃著一張臉,那臉色黑的幾欲滴出墨來,深邃的蘊藏著暴戾,薄脣抿著著,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靜,整個冰宮一片死靜,呼吸都聞不到。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日落時分,弄墨還未醒過來,安靜的睡著,怎麼看都只是睡著了而已。
一整個下午,四人在冰宮中無一人說半個字,空氣的沉默,壓抑的不能再壓抑。
“再探。”凜冽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聞言,清風一個機靈,趕緊上前探脈,結(jié)果還是一樣,他未曾看出有何異樣。
清風不知道該怎麼說,不能說沒事,更不能說有事。若是沒事,怎麼睡上半日叫都叫不醒?可若有事,又說不出是哪裡有問題,清風犯難了。
“君主,屬下認爲是那春宮冊有問題。”
清風的沉默,國師想了想,還是出聲了。這事,他有責任。
“即刻去邊界,過後自己去黒煉獄領罰。”那聲音陰森的讓國師絕望。
一失足成千古恨,上一次逃過了,這一次,卻不能倖免,真想仰天長嘯。然,他心裡是沒有半句怨言的。
強悍如大人,在事情發(fā)生後怎麼可能猜測不出來前面的事情呢。
淩氏能進入魔宮,難很大,若不是有人指使,她豈能在弄墨面前興風作浪?然,車非銘是什麼人,在事發(fā)之後,還能想不到是誰?
單膝跪著的清風脖縮了縮,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湖畔,碧波盪漾,嘩啦啦的清脆水聲,說不出的悅耳。只是,湖中的水色卻是綠的有些詭異。
望不到邊的湖畔,中央盛放著蓮花,遠遠看去,美。
湖光山色,美的讓人留戀,弄墨想,魔宮好像沒有這樣的景色啊,莫非她又來到人間了麼?
清風徐徐,水波不興,看著邊上的花兒,弄墨隨手摘了一朵。
怎麼有種似夢非夢的感覺?可,手中的花卻是那麼的真實。
躺在石頭上,聽著嘩啦啦的水聲,看著頭頂?shù)乃{天白雲(yún),感受著清風,很愜意。
隱約中,好像有人在叫她。靜靜一聽,是一片嘩啦的水聲,再次閉上眼,那叫喚聲又隱約傳來,這一次,她乾脆不理會,只是那聲音越來越清晰。
“弄墨。”
不知何時,耳畔劃過溫柔的呼喚,那裡面飽含柔情。
睜開雙眼,入目的是深邃而溫柔的幾欲滴出水來的眸,那裡面映著她小小的身影。眨了眨眼,她笑了,是因爲那聲音柔如涓流,暖入心田。
未等她出聲,車非銘已笑著將她擁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腦袋,“可有想我?”
擡眸,她眉眼彎彎的,笑著搖頭:“沒有哦。”
眉宇間盪漾的幸福,任誰都看的出來女的話不是真心的。
俯身,對上她的黑眸,他輕笑道:“弄墨好壞,枉我拋棄政務,一心想要跟你玩遍九州,你竟然這麼狠心對我。”他故作傷心,隨後認真道:“說,弄墨想夫君了,快說。”
“恩,弄墨好想好想夫君,好想。”
“有多想?”車非銘追問。
聞言,弄墨噗嗤一笑:“瞧你這傻樣。”
“快說。”某人不依。
“不告訴你。”
見此車非銘有些無奈又有些渴望,最後嘆了嘆,牽著她的手:“走,我?guī)闳ヒ粋€地方。”
一貫霸道的他,不等弄墨同意便帶著她去了。
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