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海的突然失蹤讓上官涼月的心沉了下來。
畫片館的損失是小,鍾海出事是大!
從上官王府帶出來的人她都視作親人,而此時竟然有人敢對她的親人下手,上官涼月面上不顯,心中早已盛怒。
若是沒有猜錯,這件事與逍遙閣脫不了干係。
倘若當初自己拒絕逍遙閣的籤令,是不是鍾海就不會遭遇如此?
然而在於上官涼月,從來沒有後悔一說,現在要緊的是找到鍾海。
喬輕雖然是花青璃派給自己的人手,但是逍遙閣的事他並不知情。
想到這,上官涼月秀眉微蹙。
培植新手下已經來不及,當務之急,找到鍾海再說。
想到這,她起身,將匣中的籤令拿到手中,轉身出了門。
在院子中見到正要出門的喬輕,頭也不回的說道:“隨本宮走一趟,莫要問緣由。”
喬輕見她神色凜然,瘦直的背影有說不出的堅定,話語不容置疑。
沒有踟躕,隨後跟上。
兩人未坐府中馬車,而是另外又僱了一輛普通的馬車向車門口駛去。
在城外驛站處,做一身男裝打扮的上官涼月出了馬車,對驛站裡的人出示手中籤令。
一小二打扮的男子將籤令握在手中,驚奇的打量了上官涼月幾眼後,將籤令還到她手中,小聲說了幾句後,迅速上了馬,打馬離開,
上官涼月未做言語,轉身也上了馬車。
吩咐喬輕將馬車駛回城中。
到了朝政大街萬香樓門口,上官涼月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便快步走進,入了二樓包間內。
喬輕等在包間外,好奇太子妃所見之人,卻不敢問。
主子的事,就算是太子的隱衛也不敢問。
包間內,一個身穿大紅色長衫的男子早已在內等候。
聽見包間門打開,那大紅色長衫男子轉過身來。
銀質面具遮擋了半面臉,看不出長相。
上官涼月身穿月白色長衫,頭髮束成髮髻,一雙幽深的黑眸此時正冰冷的看著那紅衫男子。
“這位便是洛城分號的閣主吧!”
那紅衫男子點點頭,略有些嘶啞的聲音回道:“籤令已出,你要問什麼?”
上官涼月冷眸凝視著他,橙紅色的脣畔抿成一線,半晌未言。
包間內一股看不見的氣流形成一股氣壓,兩個人都深感壓抑。
“鍾海是你抓的?”
那紅衫男子微微挑眉,脣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不過是個小卒,抓他有何用?”
幽深的黑眸一凝,上官涼月挑眉道:“你爲何要找上他?亦或是,爲何要通過他找上我?據我所知,逍遙閣從不會主動攀上僱主,你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一連三句問話,讓那紅衫男子銀質面具下的表情略微驚訝。
看似橫衝直撞的行爲直接找上了他,卻沒有將籤令甩出直接打探,而是將逍遙閣的行規陳列出來,逼迫自己將事情說出,這個女子心機頗深,不讓鬚眉。
“逍遙閣是從未有過先找僱主的先例,只是,先例而已,由我打破未嘗不可。而找上你的緣由,這算是籤令的詢問還是你個人的疑問?”
四兩撥千斤,潑皮無賴般的回答。
上官涼月眉心微蹙,一雙黑眸內暗藏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