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兄!木兄!”我假裝吃驚地推推面前趴在桌子上的玄穆帆,“哎呀,木兄
怎得如此不勝酒力啊!”我走至櫃檯前噼裡啪啦打著算盤的掌櫃的面前,“
我這兄弟酒力實在太差,還要勞煩掌櫃的端一碗醒酒湯來可否?”
“這......”掌櫃的面帶難色看看樓上小二剛進去的房間。估摸著他就是給那
幫捕快報信去了,也不會有多快出來,我乘著這空當與掌櫃的周旋起來。
“掌櫃的可是怕我們私自走掉?”我從懷中掏出一兩銀子置於櫃檯上,“勞煩
掌櫃的了。”
掌櫃的應允一聲,便猶猶豫豫地走向廚房。
見他離去,我迅速戳戳趴在桌上的玄穆帆,“怎麼樣,可以走麼?”
他沒有回答,只是咬著牙點點頭。撐著桌子勉強站起來。
“來!”我右手環著玄穆帆的腰,架著他快步走出酒肆。
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哪條都像來時候走的路。可是就玄穆帆這樣的狀
況,還怎麼給我指路啊。一橫心,我撐著他身體的大部分重量向右走去。
路癡在關鍵時刻真是要人命啊!
我真的不確定這七拐八拐的已經走到哪裡了。我唯一確定的只有一點,我
們迷路了。這樣拖著玄穆帆不是辦法。剛纔轉角時看到了那三個捕快似乎
在尋找我們的樣子。不論如何不能讓他們發現玄穆帆,不知道這個吳陵底
細究竟如何,若是他見過穆帆,又是個不要命的草包,可能會把穆帆就地
解決掉。不過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剛纔在酒肆穆帆沒有與那三個捕快正
面接觸過。那麼,只要保護好穆帆,說不定,我可以與這個吳陵會上一會
。這樣想著,我拖著已經軟得和泥巴一樣的玄穆帆衝進了一幢無人的民居
,將他藏在稻草堆裡。
“穆帆醒醒神,聽著,我要蓋著你保證你不被他們發現,你千萬不要亂動。
今天我可能不能跟你一起回去了,等你可以行動了,就快些回客棧與其他
人會和。一定、一定記得要到吳陵那裡救我!”說罷,我也不管他有沒有聽
到,將稻草蓋著他的臉,便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站住!不要跑!”
剛拐了兩個彎,我便被發現了。人生地不熟的果然吃虧。不過估摸著他們
發現不了玄穆帆,我乾乾脆脆的束手就擒了。
“你這小子剛纔可是在酒肆喝酒了?!”一個捕快指著我粗聲粗氣地問。
“在下剛纔確是在酒肆,不知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三位大哥?”
話音剛落,便有兩人上前將我架起,“小哥,奉吳大人的命令,最近戒嚴,
多有得罪了!”
“住手!”我使勁掙扎著,“你們可知我此次前來就是爲了找吳大人!”乘著
他們愣住的空當,我掙脫開,整整衣冠,鎮定自若地說道。
“你?你個細皮嫩肉的小子能有什麼重要事!”
“哼,我是不是細皮嫩肉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帶來的消息絕對夠斤夠兩!吳
大人乃是行事謹慎之人,若是知道你們擅自扣押了我,影響了大人的仕途
,這責任你們誰能承受得起!”看看這三個莽漢面面相覷,對這種人要軟硬
兼施,我繼續說道,“三位大哥,你們就且將我帶至吳大人面前,若是我的
消息對大人重要,你們自然是可以藉此邀功;若是我的消息對大人不重要
,你們更是可以將全部責任推到我身上,到時候要殺要剮,我絕對不吐一
個‘不’字!”
這大人若是真的是個格外謹慎的人,事情就好辦了。我跟著三個捕快走在
路上,心裡不停盤算著。
“大人......”捕快上前通報後,便有一個身著月白色官服的中年男子走出來
。
“不知這位小哥要與在下談些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