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傻,還想著要半路逃跑,沒想到,玄穆帆此行就是要到淵西城去。如此一來,更是好了,直接到淵西打探了智勤方丈的下落,馬上就可以閃人。玄穆帆,想把我本姑娘困在你那個陰森森的後宮?做夢去吧!
“喂,我怎麼覺得這方向不對啊?”我輕輕踢了踢斜靠在馬車裡的玄穆帆,問道,“淵西不是在西邊嗎?幹嘛往南邊走啊?你不會是騙我吧。”
玄穆帆緩緩張開眼睛,語氣十分不悅地說道:“第一,我不叫喂,你要還想有好日子過就尊稱我一聲公子,別忘了你現在是本公子的婢女;第二,本公子做什麼自是心裡有數,你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何必告知於你?”
改口改的還真快,我嘟囔著說,昨天還是一口一個“朕”,今天就是“本公子”了,看你那副少年老成相,真是玷污我心裡“飄飄美男,白衣公子”的美好形象了。
“那拜託你,公子,也至少告訴我們爲什麼這麼走啊。方向不對我心裡很沒有安全感的。”我現在真是害怕玄穆帆打著“去淵西”的幌子跑到別的地方去,若是這樣,整個計劃就又泡湯了。
玄穆帆皺了皺好看的眉,幽幽張口道,“從去年起,淵西城連續遭了大旱、洪澇,朝廷賑災派下去糧食三萬石,白銀一萬八千兩,卻在運送至淵西附近遭劫。五個月之前派了連將軍帶人馬剿匪,卻撲了個空。三個月前派督察院左清洪爲欽差大臣調查此事,誰知,他卻下落不明。此次出巡,名曰‘南巡’,其實就是要半路轉回至淵西。”
“哦?若是官匪勾結,便可以殺他個措手不及,對吧?”我點點頭,“那....我們這樣要多久才能到淵西呢?”
“你會騎馬嗎?”玄穆帆面帶鄙夷。
“不在話下!”好吧......我承認我只會一點點,這句話是爲了撐面子才說得如此有底氣的........
“那最多隻要八日。”
八天.......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從玄月國都汀都到淵西,我按照自己最快的速度算估計出了個十三天。現在不光不從汀都走,反而還要繞道,他居然說只要八天!那要騎多快啊!我的馬術,撐死也談不上個“一般”......真是打腫臉充胖子,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玄穆帆閉著眼睛不再理我,我一個人坐在馬車裡又實在無聊得很,便掀起簾子,看向外邊。周圍都是穿著便衣的皇宮侍衛,騎在馬上,氣質倒是好得沒法說,只是臉一個賽一個黑,彷彿周圍人都欠了他們千兒八百兩的銀子一樣。我撇撇嘴,放下簾子,轉頭看了看靠在軟墊上的玄穆帆,又想起了那個“一夜馭七女”的“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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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什麼就說,別一個勁兒盯著本公子看。若是沒事,就給我捏捏肩,捶捶腿。”玄穆帆眼睛都沒有睜開地說著。
我歪著腦袋想了一下,便張口問道,“聽說你‘一夜馭七女’,是真的嗎?”
玄穆帆張開眼睛犀利地盯著我,“誰告訴你的!”
“額、額,聽說的。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好奇......”七個啊!某些人也真不怕這一次就把自己的X功能給毀了。
“既然如此好奇,試試不就知道了!”玄穆帆牽起嘴角,帶著壞笑看著我。
“不了不了,我最近身體不好,老胳膊老腿兒的在牀上散架了還得辛苦您幫我組裝起來呢。”我急忙擺手,這般種馬一樣的人物,要我跟他試?我又不是嫌命長了。
玄穆帆冷哼一聲,又進入了“閉目養神”狀態。
有沒有搞錯!居然要連夜趕路!我看著已經黑下來的天色,再看看將繮繩遞給我的侍衛,嘴角硬生生抽了一下。怪不得玄穆帆白天要一直閉目養神,原來是因爲這樣。
馬兒啊馬兒,我技術不好,你多擔待點兒,無論如何千萬別讓我在玄穆帆面前丟太大人啊。我拍著面前的棗紅馬,低聲向它耳語道。翻身躍上馬背,我大喝一聲“駕”,馬兒很給面子地......走了兩步,停住了。
臉上上有些掛不住了,我夾著腳用馬刺刺了馬兒幾下,可它依舊是不緊不慢如散步一般緩緩走著。甚至還像是炫耀一樣悠悠走過衆人,停在了玄穆帆的黑馬前,碰了碰黑馬的鼻子。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