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上官姐 我的財色人生
“張主任過獎了。”許心月微微一笑。何方順看不出她和張主任有什麼曖昧,但他也知道,兩個人都是場面上的人,即便有什麼也絕不會在外人面前體現(xiàn)出來的。
“小何呀,我聽許市長說了你的三個改革措施,感覺很好嘛。不等不靠,自己動手,還廢物利用,這是智慧,很值得推廣。”頓了頓,張主任又說:“不過嘛,像這種企業(yè)光有那三點還不遠遠不夠地,國企嘛,是國家的,國家該扶持就得扶持。許市長,在這一點上,你還要多做好後臺掌櫃的份內(nèi)事。”
“是。張主任,我們下一步準備在這批幹部掛職的企業(yè)中精心挑選一兩家著重扶持。”
“這樣很好嘛。前有開山架橋的先鋒,後有稱職的糧草官,互相配合,我看廠裡的前景一定十分美好。”
交談了十五分鐘後,張主任走了,他甚至?? 全文字手打。連廠區(qū)都沒進去,直接上了車,一溜煙走了。何方順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級別的領導,心裡一直在激動。不過等他回想起交談的內(nèi)容,卻發(fā)現(xiàn)張主任雖然說得激昂,卻一點正事也沒解決。與其這樣,倒不如讓工人跟他提意見了。
當然,這只是何方順心裡所想,一旦他真那麼做了,不僅是他,連許心月都要受牽連。而現(xiàn)在,許心月臨上車前看他的那一眼裡,分明帶著常識與滿意。
傍晚的時候,何方順正要回去,許心月又打來電話,讓他到悅凱酒樓陪張主任吃飯。何方順心中暗喜,只要一喝酒,就能搭上關係,而關係,這是他目前最欠缺的。他趕緊出了門,到租廠裡一個商鋪的小吃攤上要了五個茶葉蛋。
在明知要喝酒之前,先用雞蛋墊下肚子,效果比任何東西都好。一連吃了五個,肚子有些漲了,想想,他又要了一個,湊了個六六大順。
悅凱酒樓是市政府內(nèi)定的招待酒樓。雖然還沒星,但其實已經(jīng)不亞於四星了,有些設施據(jù)說已經(jīng)達到五星了。何方順是第一次,一走進那金碧輝煌的大廳裡,不免有些自慚形穢。
推開包間的門,裡面除了許心月和張主任外,還有五個人,其中一個人竟然是他見過的,也就是許心月的同學孫慧。她也認出他來,笑著招了招手。
何方順也衝她笑了笑,然後對著張主任正要說什麼,卻看到張主任站了起來,然後許心月等人也站了起來,然後許心月引著大家迎上來。
何方順當然不會以爲他們是這麼隆重地迎接自己,有些發(fā)愣。許心月走到他身邊,輕聲說了句:“去把賬付了。”然後她引著張主任他們出去了。張主任走到他身邊時,微笑著點點頭,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何方順這時才發(fā)現(xiàn)桌上酒菜已經(jīng)動過了,但看得出來,只是淺淺地動了下,有些精美的菜品根本沒動過。看來這有身份的人吃起來也比普通大衆(zhòng)斯文。
可自己眼巴巴地跑來,居然也來付賬的,他的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廠子正在拼命掙扎,居然還有人來吃白食。許心月到底是怎麼想的?
委屈過後,何方順也只能叫來服務員結(jié)賬。在等的過程中,他看到那瓶殘餘的紅酒,上面是外文,也不知道叫什麼牌子,但浪費了總是可惜,於是就著瓶子喝了一口,他喝不出來味道,只覺得甜甜酸酸的,像是飲料一樣,不由得又多喝了一口。
服務員拿著賬單過來了,見何方順在像吹啤酒一樣吹紅酒,不由得抿起嘴笑著,“先生,這是賬單。是刷卡還是付現(xiàn)?”她手裡拿著個刷卡機。
何方順看了一眼賬單,驚得眼珠都要暴出來了,“七千二?有沒有搞錯?”
“先生,我們是明碼消費,不可能存在不明消費。如果您願意,我們可以一樣樣對。”服務員頓了頓,指著他手邊的紅酒,“那瓶拉菲三千二百六。”
何方順只覺得肚子裡剛喝下去的酒在翻滾,好像那六個茶葉蛋根本不管用,一陣陣眩暈冒上頭來。別人不知道廠裡的情況,許心月卻是知道的,她能忍心一頓吃掉他七千多嗎?
“算了,不對賬了,刷卡吧。”何方順拿出一張卡,他把那三百萬分成了幾張卡,這張卡是廠裡的流動資金,他一直沒捨得用。沒想到第一次用居然是請人吃飯,而且自己還沒吃到。
昏昏沉沉地出了門,手機突然響了。一看,卻是個陌生的號碼,接來一聽,是孫慧打來。他有些意外,問:“孫小姐,你找我有事?”
沒有回答,但一輛車忽然開到他面前,車門打開,孫慧坐在司機室裡向他招手,說:“上車。”
何方順坐上去,孫慧發(fā)動了車子。“心月讓我來接你,正好在門口看到了你。”
“咱們這是往哪去?”
“繼續(xù)去付賬。”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