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蒙,其實(shí)簽約前,你就知道了這件事,對嗎?”
“看來,你根本沒顧及過她的感受呢,和其他你玩過的女人一樣,那丫頭在你心裡也佔(zhàn)不了多少分量!”
肖蒙的表情很是平靜,可雙眸中深不見底的黑暗卻讓微微心中猛然緊窒,恐怖的感覺肆虐蜂擁。
這時(shí),門突然被打開。
肖蒙擡頭便對上夏晚露飽含怒意的視線。
雖然有一刻的怔忪,但很快,他便恢復(fù)了平日冷靜的面孔。
夏晚露終於明白微微讓自己折回的真正用意,她感謝微微讓自己免受繼續(xù)的矇騙,但卻不允許她肆意戲弄自己。
因此,夏晚露並沒有當(dāng)場向肖蒙問清這件事情,而是儘可能若無其事地放下托盤。
“這是您讓我拿來的湯。”她不動(dòng)聲色地說完這句話,甚至沒有看肖蒙一眼,便出去了。
雨好像馬上就會(huì)傾瀉而下一般,天空整片陰霾,昏暗的非常厲害。
夏晚露坐在臥室外的木質(zhì)走廊上,看著前方的景色微微失神。
今早,她在園子裡看到幾名肖組組員,一邊試著槍一邊聊著道上的新動(dòng)向。
自己和他們果然生存在不同的世界,看到他們?nèi)绱俗匀坏呐e動(dòng),她卻在驚愕之餘心生懼意。
而更可笑的是,她竟然從心理上接受了和肖蒙之間荒唐的密切關(guān)係。
那個(gè)男人……根本不是她能去理解的……
妄想……一切都是妄想。
那要將人侵吞的黑色,如用心去體會(huì),只怕分不清其他色彩的同時(shí),還會(huì)讓自己消失的無處循形……
身後有人走近,不用回頭,夏晚露知道那人是肖蒙。
許久,他陰柔的聲音纔在背後響起,“你是不是聽到了微微的話?”
聽不出什麼不安和歉意,反倒是像在質(zhì)問。
夏晚露輕皺了秀眉,站起身直視向他,“對,我不巧聽到了。”
“……”他的眼中有絲黯淡,可那讓人不敢逼視的傲然卻絲毫未減。“我不可能毀約,那片地方遲早會(huì)拆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