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了不知多少荒唐的場面之後,懸浮板終於慢悠悠地到達了總控制室,還沒有進去就聽見裡面傳來的激烈爭吵聲,還好,總算是沒有徹底地荒唐,至少還有會議,我的心裡想著,抱著一絲希望打開了總控制室的大門,“又有一個實驗室的電能無法抽取了,他們是不是故意的?”一個滿面油光的工作人員大吼著,他臉上的肥油也隨之舞動起來,“就是……再這樣下去四周的彩燈就得關閉了,我可不想看到那些令人噁心的金屬色……。”另一個乾瘦的工作人員也抱怨著,而我看著他們便默默地關上了總控制室的大門.”真是一個激烈的會議……!”我冷冷地笑著,這就是聯盟總部嗎?這就是人類精英會聚的地方嗎?還真是精英中的精英,人才中的人才!
“我真想衝過去把他們給生撤了,”胡太宇咬了咬牙,忍著沒有去捏拳頭,再捏,手指可就要斷了。“我們居然把希望放在這羣渣滓的身上!”司馬香凌冷笑了一下,頹然地坐在地上,“這些居然是彩燈!”我指了指牆上散發著彩光的東西,頹然地扒弄著自己的頭髮。“這裡……他們都在無聊中變態了。”梅靈哼了一聲,走在了控制室的大門前,“真是一個激烈的會議,有人來過都沒有察覺……。”肖雪輕輕地戴上眼鏡,也默默地走在控制室的門前。“讓我們給他們一個驚喜吧!”我咬著牙來到大門前,牽起了梅靈和肖雪的手,我們互相望了望對方,彼此點了點頭,一起用力把門踹了開來,呵呵……校園三賤客的時代,又回來了。
“你們在幹嘛?”一個滿面油光,頭上無毛的男大大吼著,他使勁地按著桌上的警鈴,估計不一會兒就會有檢查機構找上來。“這句話應該由我們來問你吧!”肖雪從諧物袋裡拿出一個綠色的小東西,淡淡的金屬光澤從那上面反射出來,是致命性電擊器!他從哪兒弄來的?“你……你們想幹嗎?”那個男人的語氣緩和了些,身體也向後傾了傾,“外面發生了什麼,你們不知道嗎?”梅靈冷笑了一聲,打開了一個錄製好的屏幕,那是那羣羊由遠方涌來的景像。“那些是……”那個男人和工作人員們都皺了皺眉,但他們的臉上卻沒有其它的表情,他們雖然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們來自蘇共研究所,地球的最北方!”我雙手聳在一起,互相摩擦著,不住地轉移自己的思想。“我正要找你們呢,你們從上個月起就沒有供電了”“。“哦,是嗎?我只能很遺憾地告訴你,我們永遠不能再供電了。”梅靈輕聲笑了一下,把致命性電擊器從肖雪的手裡搶了過來,在那個圓圓的尾部抽出一小根繩子“神龍實驗基地也不能了。”司馬香凌從我們後邊擠了過來,她的手裡握著一根小小的藍色零件,她看了看那個男人,把零件放在了會議桌上,而周圍的人看見那個零件之後,臉色都變了,有幾個還瞪大了雙眼,口中不知在嘀咕些什麼。
“你……你是司馬香凌?”那個光頭男人看了看司馬香凌,然後尷尬地笑了笑,慢慢地推了四個椅子給我們,把其餘的工作人員都招呼了下去,“這麼多年,你們居然是這樣來使用抽電程序的?”司馬香凌冷冷地哼了一聲,把椅子拍在了一邊,“你太讓我失望了,平田!”“這……這不是沒辦法嘛,大家都不能到室外去又沒有事做”。平田低著頭擦著自己光光的頭頂,臉上露著讓人不愉快的訕笑,“沒有事做?”胡太宇冷冷地在門外笑了笑,他把頭擡了起來,望著屋頂的白光,雙**叉著,雙手抱著自己的雙臂,牙齒不停地交錯著,“我們一直都太忙了吧?”司馬香凌咬了咬牙,深深地吸了口氣,“我們該談一談了……”。
幾分鐘之後,我們終於把事情的始末講清楚了,這些傢伙,一些專業的術語都聽不懂了,這裡真的是人類精英集聚的地方嗎?“你們說羊變異了?”平田坐在橙子上敲了敲腦袋,皺著眉看著屏幕上白色洋流心裡不知在盤算些什麼。“怎麼?你們還要抽取各大地區的電能?”我看了看四周只覺得這些彩燈不過是彩色的膿包而已,“我們要再商議一下,畢竟我們這裡有電擊網,它們應該是衝不進來的,”平田乾咳了幾聲,揮揮手把我們打發了一下。“商議?商議要關閉大部份遊戲嗎?”肖雪斜著眼看著平田,嘴角輕輕地往上翹了翹,“電網是可以攔截那些羊的。”
“攔截?”司馬香凌吼了起來,她用手指了指北方,“你是說我們神龍實驗室很落後了?” “沒有”,平田訕訕地笑著,臉上盡是抑愈之色。“不過我們這裡有十七層防護,還有最後的封閉式鐵幕……” “那你們是想要永遠呆在地下了?”梅靈把撥出來的小繩使勁往後一拉,紅色的電光就從致命性電擊器那裡冒出來,她是怎麼知道那個小機關的?“這樣不好嗎?絕對的安全舒適!”平田拍了拍手掌,一個小屏幕從空中打開來,無數個我們見過或沒見過的電子娛樂顯現出來,“你還真的是……”司馬香凌甩了甩手,轉頭就朝門處走去,在快要走出門口的時候把頭轉了過來,“你已經忘了人類控制之下的恐懼,以及被囚禁在鳥籠之中的屈辱!”
“現在已經不是百年內亂的時代了”。平田安靜了一小會兒,最終憋出這麼一句話,司馬香凌聽了點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外面的世界你們真的不想出去了嗎?這跟被圈養的牲畜有什麼區別?”我搖了搖頭,拉起肖雪和梅靈朝門外走去,“就像司馬香凌說的,你們已經忘記了人類控制之下的恐懼!”梅靈冷冷地笑著,她擡起右手,在那左下方有一個鮮紅的印記,那是百年內亂之後殘餘的機械人給她留下的奴隸標記,也就是從那一刻起,她開始害怕黑暗。“好了……,我會去做工作的。”平田咬了咬牙,輕輕地捶了一下桌子,控制室的大門也徹底關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