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之前一直想象著這件東西的樣子,是如何如何的與衆不同,起碼也是黃金渡邊,寶綠裹身吧,但當真正目睹它的廬山真面目之後,也不禁讓白晴大跌眼界,箱子中靜靜的躺著一塊殘缺的羊皮紙,說殘缺也是好聽,簡直是破碎的不能再破碎,白晴很難想象它究竟能不能承受風的吹刮,也許就一下,就吹的渣也不剩了吧。
小心翼翼的把它拿起來,只有紙張大小,呈棕黃色,而且更重要的是,羊皮紙上空無一物,沒有什麼線條,也沒有什麼標記藏寶圖目的地的地方,白晴相信如果把它扔到大街上,也不會有人正眼瞧一下,或許最有可能的是兩三個調皮的孩子把它撿起來當做廁紙用。
“難道這羊皮紙只是表面現象,真正的藏寶圖在羊皮紙裡面?”白晴不禁想到小時候每天睡前母親講的故事,其中就有一個類似的故事情節,說一個人找到了一張藏寶圖,也是什麼也沒有,後來無意中藏寶圖掉到了水裡,撈上岸後就發現了裡面的夾層,而藏寶圖就在夾層裡面。
當然白晴不會真的傻到把這張羊皮紙扔到水裡,畢竟故事只是故事,現實就是現實,這兩者白晴還是分的很清楚的,只不過當白晴拿起那張羊皮紙左看看,又看看的時候,也犯起了懵,這張羊皮紙什麼也沒有,爲什麼那些人就那麼肯定這個就是他們要找的藏寶圖?而且又那麼肯定藏寶圖就在父母的身上?難道或許白晴一開始就弄錯了,母親留給他的東西根本就不是藏寶圖,而是另外一樣東西,又或許他們家,根本就沒有藏寶圖這樣東西。
一件一件的事情,漸漸的糾纏在一起,就成了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這種種的一切,就好像一團迷霧,籠罩在白晴的心頭,他隱隱的感覺到,這中間一定有一個重要點隱藏其中,而只要找到這個重要點,便能一切都明白了。
而關於這張羊皮紙,白晴也暫時找不出一個頭緒來,即使它不是藏寶圖,但白晴也相信它也與羊皮紙有著同等的價值,要不然父母也不會放到和那則心法同等的位置上,而且白晴的心裡不在乎它有多麼的重要,但只要是他父母留給他的,即使是一件破碎的衣服,他也把它看做是世上僅存的珍寶,因爲他在乎的不是外在的形式,而是看那樣東西在他的心裡有多麼的重要。
“既然暫時找不到頭緒,那就不找了吧”白晴無奈的說道,隨即把那張羊皮紙包好,把它放在自己的胸前,關上大門,留戀似的看了看這座寺廟,這裡仿似還存有母親駐足的痕跡,也許母親也和此時的他一樣站在這座寺廟前,但不知那時的母親,心裡想的又是什麼?或許她早已猜到了今天的結局了吧。
下臺階的路早已沒有上來時那麼艱難,其實就像人生一樣,咬咬牙,再堅持,再堅持一下,也許什麼坎兒也就過去了,這座臺階雖然沒有給白晴帶來什麼直接明顯的外在東西,但它就像一顆種子一樣,種在了白晴的心裡,終有一天,它會發芽,結枝,開花,直至結出沉甸甸的果實,或許那一天,白晴就能真正的去面對任何困難了。
剛來到河水旁,白晴就發現了不對勁,河中的水不再那麼黝黑,而是變成了淡淡的藍色,但令白晴感到不對勁的便是河水中的兩塊地方竟然被鮮血染的通紅,就像被人投入了顏料一般,再仔細看去,兩塊鮮紅的河水處,竟然漂浮著兩具屍體,看他們張著口,瞳孔放大,就好像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剛想出聲便被殺死,而且看他們的屍體,並沒有臃腫,就像是剛殺沒有多久的樣子。
白晴不由得繃緊了神經,兩隻眼睛不停的掃視著周圍,在看出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後,白晴才暫時放鬆了身體的繃緊,隨後自嘲一笑:“我又何必這麼神經兮兮的呢,以殺害那兩個人的實力來看,顯然高出我太多太多,要殺我的話,剛剛我走到河邊就能殺我,又何必等到現在呢。“
白晴來到河中,看著河中兩人的打扮,像是傭兵,白晴以前在秋楓城中也經常看見他們,而他的父母也經常跟他說起傭兵就是在刀口上過生活的人,能不要跟他們打交道就儘量不要跟他們打交道,他們的兇狠毒辣,有時候連自己的人都不放過。
“他們怎麼會找到這裡來呢?”白晴不禁在心裡疑惑道。
“糟了,靈明石猴也在外面,難道......”白晴想到靈明石猴也在外面,不禁爲它擔憂起來,希望他心裡最壞打算的事情不要發生。
加快速度,白晴開始奔跑起來,暗暗祈禱靈明石猴不要有事,嘩啦一聲,出了結界,眼前的景象讓白晴不禁愣住,地上趟著二三十人,全部都被殺死,而且看他們的死狀,竟和之前河水兩人的死狀一模一樣。
“這,都是你殺的?”白晴看向巨猿,問道。
“吱,吱”巨猿叫了一聲,向白晴伸出了它的右手,手指上,一根青絲隨著風慢慢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