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當司徒昊再一次撥通爸爸的私人電話時,還沒等他開口,司徒傲便輕輕的傳來一句:“阿昊,我並不滿意那個女生。”
“所以呢?”司徒昊壓低語氣,第一次在父親面前拿出了商業(yè)談判的架勢。
司徒傲聽了兒子的語氣有一秒鐘的愣神,但又馬上恢復(fù)從容:“所以你若是隻想玩玩,我可以不管你,但你若是想讓她成爲司徒家的兒媳婦,我不同意。”
司徒昊什麼都沒說,幾秒之後掛掉了電話。
當然這一切他沒有告訴洛琪琪,就連司徒傲的爽約他都只是對她說父親真的有急事,洛琪琪雖然將信將疑,但最終頁沒多問什麼。
司徒昊知道這件事不會就這樣過去,父親也只是覺得還早,所以纔沒有任何行動,而僅僅是給了洛琪琪一個下馬威。
司徒昊掛掉電話靜靜的思考父親爲何會這麼排斥洛琪琪,難道僅僅是因爲洛琪琪的家世背景?要不然就是第一次沒見面的不愉快?
都怪那個該死的宋思佳!司徒昊憤憤的想著。
剛想到這個,司徒昊便又想起了那天洛琪琪跟他說的宋思佳的奇怪之處,以及後來歐陽翊的各種奇怪的行爲。於是他便給齊皓軒打電話,約他到頂樓來談?wù)勥@個事。
齊皓軒依舊吊兒郎當?shù)哪樱匆娝就疥晃拇蛑泻簦谏嘲l(fā)上隨意的發(fā)問:“找我什麼事?”
“琪琪告訴你關(guān)於她那個朋友宋思佳的事,你記得不?”司徒昊問的雲(yún)淡風(fēng)輕,彷彿根本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可是齊皓軒知道此時自己要是一個頭腦發(fā)熱說了句“不記得”的話,司徒昊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從頂樓扔下去。所以在他的近身搏擊術(shù)能贏過司徒昊之前,他最好還是消消停停的回答他的問題吧。
“記得啊,不光記得,我還特意派人去問候了一下這個宋思佳呢!怎麼?想知道什麼,問我啊。”齊皓軒一臉得意,那看向司徒昊的目光似乎在裸的對他要求著:快求我啊!
司徒昊看著齊皓軒的樣子,狡黠一笑:“一週前,你和你們公司的小模特在凱斯頓酒店過夜了吧?”
齊皓軒被他說得一愣,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你被跟拍了,最後得到照片的雜誌社在登報前一天被我高價壓下來了,你說這樣的桃色新聞會不會影響你在下一屆董事會選舉上的地位呢?”
司徒昊的話說的漫不經(jīng)心絲毫聽不出有威脅的意味,但卻句句讓齊皓軒情不自禁的收起臉上的笑意。
齊皓軒嚥了咽口水,將隨手帶來的文件袋扔給司徒昊,臉上不甘的表情那麼明顯,司徒昊怎麼永遠都有辦法治住他呢?
董事會召開在即,他竟然被拍到那種照片,這年頭狗仔隊爲了掙錢還真是鋌而走險,連他都敢偷拍,他好像真的消停太久了。
“這是什麼?”司徒昊一邊打開文件一邊翻看著,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堆宋思佳的日常生活照片。
“自己不會看啊,長眼睛幹嘛用的?”齊皓軒沒好氣的說道。
司徒昊用餘光掃了掃沙發(fā)上那個男人,出言警告:“我可以理解你現(xiàn)在的心情不好,但你要明白你現(xiàn)在的語氣會給你帶來怎樣的影響。”
“這是我從洛琪琪給我打電話之後便開始派人監(jiān)視宋思佳後發(fā)回來的照片!”齊皓軒說話時的語速以及恰到好處的語調(diào)足以媲美專業(yè)播音員,然後還附贈給司徒昊一個大大的微笑。
“有什麼發(fā)現(xiàn)麼?”司徒昊問道。
“我本來是想盯上她,看看她和歐陽翊之間是否有什麼不正當?shù)墓串敚沁z憾的是在這一週內(nèi),她與歐陽翊根本就沒見過面。”齊皓軒回答司徒昊的問題。
司徒昊聽到他的話還是有點驚訝,難道他猜錯了?這些事跟歐陽翊沒有關(guān)係?歐陽翊的出現(xiàn)只是意外?
“但是,卻跟拍到了宋思佳與另外一個人見過面,而且就在學(xué)校附近的餐廳。”齊皓軒繼續(xù)說道。
司徒昊一邊繼續(xù)翻著照片一邊朝齊皓軒的方向看了一眼,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大概三四天之前,宋思佳跟夏雨熙見過面,據(jù)照片上的和畫面看來,兩人好像很熟悉的樣子。”齊皓軒走到司徒昊身邊,從一堆照片裡拿出兩人見面時笑的很愉悅的照片遞給司徒昊。
司徒昊接過照片,說:“你怎麼看?”
“這個宋思佳有問題是肯定的了,但看得出她只是個棋子,至於幕後主使是誰,現(xiàn)在還不青春。”齊皓軒雖然平時玩世不恭,對什麼事都沒什麼興趣的樣子,但是他一旦認真起來,也絕對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這個簡單,我們試一試就知道了。”司徒昊本來因爲酒會那天的事對夏雨熙還頗有一絲感激,現(xiàn)在看來他還當真小瞧了這個心機深重的小丫頭。
“什麼意思?怎麼試?”齊皓軒一聽司徒昊的話馬上來了興致,立馬將司徒剛剛的“不仁不義”拋到腦後,眼神發(fā)亮的盯著司徒昊。
“真想知道?”司徒昊嘴角微微上挑,眼眸裡滿滿都是即將得逞的笑。
齊皓軒重重的點了點頭,他也確實好奇夏雨熙歐陽翊以及宋思佳這幾個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潛意識裡明白歐陽翊來艾瑞克斯絕對是有目的的。
而這個目的就是司徒昊。齊皓軒和司徒昊從小一起長大,他深知司徒昊的實力,沒有同齡人能在任何方面贏得過他。
而這個歐陽翊似乎與司徒昊有著同樣的經(jīng)歷,所以當這樣兩個人碰到一起,他真的很好奇會是怎樣的結(jié)局。
“想知道可以,要幫我去做一件事。”司徒昊狡猾的對齊皓軒說道。
“說吧,什麼事。”齊皓軒轉(zhuǎn)身做到沙發(fā)上,擺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在司徒昊這他向來是一點便宜都討不到的。
“你多久沒找夏雨熙吃頓飯聊聊天了?”司徒昊像是在和齊皓軒嘮著家常,若無其事的問道。
“咳咳--”齊皓軒剛放到嘴邊的水杯一口氣全都嗆了出來,狼狽極了。
他拿起紙巾擦了擦自己衣服上濺到的水漬,擡起頭看著司徒昊:“哥哥,我什麼時候跟她吃過飯聊過天啊?”
齊皓軒說的確實是實話,雖然他們從小就認識,但是他一直對夏雨熙沒什麼好感,也沒什麼交情,更何況夏雨熙更是一門心思的喜歡司徒昊,從小到大對司徒昊以外的男生根本沒什麼興趣,所以他倆是真的不熟。
司徒昊輕咳了一下,他也知道這事讓齊皓軒去辦確實有些尷尬,但是周圍似乎也沒什麼更好的人選了。
“要是辦成了的話,你看上那輛限量版的法拉利就是你今年的生日禮物了。”司徒昊這種“物質(zhì)療法”用了這麼多年幾乎沒有失手的時候,尤其是面對眼前這個愛車成癡的齊皓軒,更是屢試不爽。
“成交!”齊皓軒眼饞那車已經(jīng)很久了,無奈家裡的老爺子下了死命令,不許他再添置跑車,所以才一直在心裡惦記著。
司徒昊果然是最瞭解他的人,連他心裡想什麼都摸得一清二楚。
“說吧,派我過去想知道什麼,齊少我保證手到擒來,給你打探的清清楚楚。”拜法拉利所賜,齊皓軒現(xiàn)在全身都是動力,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找夏雨熙。
“很簡單,你只要幫我問清楚夏雨熙明天要去哪就行了。”司徒昊確實給出了一個很簡單的條件。
“就這麼簡單?”齊皓軒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順便把這個放到她的包裡。”司徒昊走向辦公桌,在抽屜裡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黑色物體,遞給齊皓軒。
“我就知道不會這麼簡單!”齊皓軒接過司徒昊遞來的東西,又問道:“竊聽器?”
“48小時之內(nèi)竊聽有效,隨時傳遞數(shù)據(jù),過了48小時之後會自動銷燬,變成一個普通的存儲器,以避免別人察覺。”司徒昊職業(yè)的對齊皓軒解釋著。
這個設(shè)備是他在美國留學(xué)時和幾個澳大利亞的學(xué)生研究的,當時研究是爲了參賽的,賽後司徒昊又自己找來改裝了一下,縮小了體積,增強的錄音時長,就變成了司徒昊非常時期非常手段的非常設(shè)備。
“行啊,阿昊!”齊皓軒愛不釋手的把玩著司徒昊的小玩意:“你這爲了洛琪琪連這種手段都用上了啊!”
司徒昊也不多說,他確實是想趕緊查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能容忍洛琪琪在潛在的危險環(huán)境裡多生活一分鐘,哪怕是用這種手段他也不在乎了。
“放心,保證完成任務(wù)。”齊皓軒站直了身體,像模像樣的朝著司徒昊敬了個軍禮。
對於這點司徒昊對齊皓軒還是非常放心的,無論如何,在他們幾人裡面,齊皓軒是唯一一個被送到特種部隊裡學(xué)過職業(yè)偵探手法的,而且成績更是相當不錯,所以對付一個夏雨熙還是綽綽有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