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司徒昊和洛琪琪分開後便回公司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辦公桌上多出了幾分需要批示的文件,於是便坐下來認真的閱讀了一邊,簽了字。
這些忙完以後,一看時間,已經(jīng)快到十一點了,他想了想便又拿起了外套走出了辦公室,時間還足夠他回家裡睡一覺,於是便朝回了老宅。
車子很快開到了家裡,到了大門前門衛(wèi)很快看清了是他,快速打開自動門,讓他把車子開進去。
司徒昊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院子裡的保安似乎比以前多了,防盜系統(tǒng)似乎壓加強了,他沒要給保安室下過這樣的命令,而保安室也絕對不會私自做這些的,司徒老宅裡能給保安室下這樣命令的也只有他和老爸了,可是老爸現(xiàn)在不在國內(nèi)啊。
他推開車門下了車,發(fā)現(xiàn)別墅的正門處也多了幾個面生的私人保鏢模樣的魁梧男子,見到他走過來整齊的低下頭,異口同聲的喊道:“少爺好!”
走到了這司徒昊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到發(fā)生什麼事情了,所有變化的地方都在像他傳達著一個信息,那就是司徒家的老爺子、他的老爸、浩瀚集團的總裁司徒傲先生回國了,而且此刻人就在別墅裡面。
果然,司徒昊一隻腳剛邁進屋子,就聽見司徒傲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要是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也就不用回來見我了,我不想花著高薪養(yǎng)一個廢物!”
被訓(xùn)的男子唯唯諾諾的點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個不對勁惹得老爺現(xiàn)在就把自己炒了。
“爸爸,怎麼一回來就發(fā)脾氣,難道我的管理工作做的讓您這麼不滿意麼?”司徒昊看見多日不見的老爸,難得語氣輕鬆的開了個玩笑,算是對老爸的問候。
司徒傲聽見聲音擡頭一看見來人是自己的兒子,臉上嚴肅的表情這纔有所緩和,聲音也小了不少:“臭小子!你真以爲(wèi)自己做的有多好麼!”
司徒昊莞爾,雖然老爸向來吝嗇誇獎自己,但是相處多年總結(jié)出的經(jīng)驗讓他明白只要老爸能平淡的談?wù)撝龅哪臣拢蔷驼f明他這件事做的沒有錯誤了。
司徒昊朝著在老爸面前站成一排的工作人員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幾人紛紛舒了一口氣,默默離開。
“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通知我一聲,我好去機場接你啊。”司徒昊略帶埋怨的語氣說著自己的老爸,就算是父子間的關(guān)係再不同於普通人家的父子,但是畢竟卻濃於水,那份天生的關(guān)切和緊張還是隱藏不了的。
司徒傲聽著兒子的語氣不免心裡一暖,回答道:“我有手有腳的幹嘛要你接啊,難不成還真把我當(dāng)成了快如土的老頭子麼?”
司徒昊知道父親一向要強,所以也不多說,微笑著再次問道:“那這次回國也是談生意麼?打算住多久?”
“我剛剛完成了今年內(nèi)浩瀚集團最大的項目,暫時沒有什麼重大的項目,所以我打算國內(nèi)住一段,順便也把你的終身大事解決了。”
司徒傲像是不經(jīng)意似的帶出了最後一句話,卻讓司徒昊一下子就明白了父親回國的意圖,順便解決一下他的終身大事?恐怕是爲(wèi)了這件事才特意回的國吧!
司徒昊短暫的思考了幾秒鐘,快速分析了一下父親的話,這才謹慎的開口:“那麼爸爸心裡是已經(jīng)有了滿意的安排了麼?”
不是他算計,只是多年來在這樣精明的司徒傲身邊長大的他深知父親一旦下定決心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改變的了,所以他要趁早摸清父親的心思,看看他到底想要怎樣?
司徒傲聽了兒子的話不由得眼神一變,周身迅速圍滿了危險氣息,像是疑問但說出的卻是肯定句:“阿昊,你在試探我!”
隨著司徒昊的慢慢長大,司徒傲越來越清楚司徒昊正在慢慢的超越自己,他的智商和手段絲毫不在於自己之下,但是卻比自己年輕了太多,所以他從來不把兒子當(dāng)成是小朋友對待,而是當(dāng)作自己的朋友、搭檔,但是今天,貌似他的搭檔在第一次像他提出質(zhì)疑!
自從上一次司徒傲回國不告而別之後,司徒昊便想到了在洛琪琪的問題上自己早晚有一天會和父親站在對立的角度上,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天竟然來的這麼快!
他並不意外父親如此過激的反應(yīng),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和父親有如此大的分歧,恐怕這才只是開始而已。
“爸爸,在生意上我什麼事情都可以依著您,但是這件事是我自己的私人問題,希望您不要插手。”儘管父親的臉色看起來並不好,但是司徒昊還是不卑不亢的說出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畢竟這事關(guān)他的終身幸福,他不能讓步。
司徒傲似乎已經(jīng)料到了兒子會這麼說,面不改色的說道:“在女人問題上的確是你的私人問題,我不會多加干預(yù)。但是你的婚姻卻事關(guān)整個浩瀚集團的發(fā)展,我不得不管。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隨你喜歡,但是司徒家的女主人卻絕對不能是那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女孩!”
司徒傲擲地有聲的幾句話讓司徒昊確實無話可說,父親說的沒錯,自古以來聯(lián)姻都是雙方合作最保險的合同,就算強大如浩瀚集團也不例外,司徒傲絕對不會放棄這樣一個鞏固自己帝國的機會的,這一點司徒昊比誰都清楚!
司徒昊沉默半晌,緩緩開口說道:“她是不是一無是處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不是她,任何女人在我眼裡都會變得一無是處!”
他並不是意氣用事纔對父親這樣說話,這的確是他的真實想法,如果不是自己所愛之人,那就算是仙女下凡也不會再讓他有一絲絲的動心。
司徒傲看著兒子一向凌厲的眼神裡竟帶了幾絲落寞,雖然震驚但是也想到兒子必定是對那個女人動了真情,於是更加堅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女人就是禍水,尤其是迷住了男人心智的女人。
於是再次開口對他說道:“阿昊,所謂‘欲戴王冠 必承其重’,你從一出生就擁有著別人奮鬥幾輩子也得不到的東西,但是同時也就意味著你要承擔(dān)的東西也比普通人多很多,我以爲(wèi)你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是啊,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父親說的一點都沒錯,這是作爲(wèi)浩瀚集團繼承人所必須要承擔(dān)的東西,不光是這些,甚至以後的子女、浩瀚集團的下一任接班人等等,這些恐怕都會成爲(wèi)他生命中最無能爲(wèi)力的事情。
司徒昊不禁又想到自己在成爲(wèi)接班人之前同那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弟之間的相處,又想到自己親生母親不明不白的死因,甚至到現(xiàn)在父親對這件事都一直避而不答。
難道他的人生也要這樣度過麼,像父親一樣,從來不用真心對待任何一個女人,兄弟之間沒有半點情誼,甚至還要時時提防別人的算計,難道這樣的生活真的是他想要的麼?
不行!他的人生不呢個這樣!
司徒昊像是堅定的決心,吐了一口氣對司徒傲說道:“爸爸,你有過深愛的女人麼?”
他的一句話問出來,讓自信滿滿的司徒傲不禁心頭一陣,深愛的女人?司徒傲心裡突然閃過一個身影,但卻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他哪有什麼深愛的女人!
想到這司徒傲便不屑的開口:“司徒昊,你現(xiàn)在是覺得無法說服我所以要走溫情牌麼?”說完便站起身來,想要回到自己的臥室。
“爸!不管你有多不屑,我還是要告訴你,我愛她!除了她我也不會再娶別的女人,如果您硬要一意孤行,我也會用我自己的方式讓您放掉這個想法的。”司徒昊並沒有制止父親離開,只是不動聲色的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司徒傲聽著身後傳來的兒子的話,一點都不意外,若是司徒昊真的能毫不反抗的任他擺佈,那就不是他司徒傲的兒子了。
司徒傲並未轉(zhuǎn)身,但是聲音卻沒有半分的妥協(xié):“阿昊,你現(xiàn)在是在反抗我?”
今天的司徒昊確實已經(jīng)在他面前破了好多例了,看來這個洛琪琪真的已經(jīng)讓他深入骨髓了,這個時候如果他硬要將兩個人分開,結(jié)果只怕會適得其反,甚至?xí)屗麄兏缸又g的關(guān)係到達一個極點,以後若想再改善恐怕就難了。
“若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會如此。”司徒昊變相的承認了司徒傲的問題,自己的確是在反抗,而且還要反抗到底,知道父親點頭答應(yīng)洛琪琪爲(wèi)止。
“逼不得已?你覺得我現(xiàn)在是在逼你?”司徒傲的語氣裡似乎帶著一絲不可置信,裝過身問著自己的兒子。
司徒昊站起身,讓自己的視線和父親持平,眼中沒有一絲波瀾:“是的,您在逼我,比我重新走你走過的舊路。”
他頓了頓,似乎在未接下來的話做鋪墊,他直直的看著父親的眼睛,半晌,繼續(xù)說道:
“而我,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