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蝶兒墨怕他一怒之下帶走閒閒,便接著說。
綠襲沒有想到蝶兒墨這麼幹脆,反而愣了一下。
弘裔看著眼前自己思念了三年的女人,心裡一陣刺痛,三年了,她如何狠心就那樣拋下自己?三年了她和另一個男人生活了三年了,三年了,自己和她的孩子三歲了,卻一直叫的另一個男人阿瑪,她又把自己置於何地?
原本以爲(wèi)看見她自己會發(fā)瘋,會不顧一切的掠奪,會報復(fù)她,結(jié)果當(dāng)真正看見她的時候,自己的心卻再一次的軟了下來。
只要她乖乖的跟自己走,自己便心滿意足了,自己以後會更加愛她,或許自己一開始對待的方式就錯了,自己本可以給她的是全部的愛,全部的溫柔,自己也真的希望和她居於山水之中,從此不問世事。
可想法畢竟是想法,自己想要的不過只是她一個人而已,從來都是這樣,如果還有別的辦法,自己肯定會拋下這一切的一切,拋下這江山,哪怕是拋下世人對自己的期望,可責(zé)任,是一個帝王的責(zé)任,自己已經(jīng)把後宮給遣散了,此後僅有蝶兒墨一個女人,可這江山呢?他當(dāng)然知道蝶兒墨在乎的是什麼,如果蝶兒墨願意,自己可以努力的尋找下一個繼承者。
她不想讓他們的兒子繼續(xù)關(guān)在這個華麗的籠子裡,他也不想,他知道,在這個籠子裡,是想愛不能愛,想恨不能恨的。
“把閒閒給我!”弘裔沒想到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弘裔看了看在自己懷裡睡著了的閒閒說。
“他也是我兒子,爲(wèi)什麼給你?!”
“他不是!”蝶兒墨乾脆的說。
“不是?!蝶兒墨,你哄閒閒三歲的小孩還可以,你隨便找個人問問,看是不是我弘裔的兒子”弘裔說這話帶著十成的把握,因爲(wèi)閒閒跟他確實長得很像。
“那又如何?他根本不知道有你這個阿瑪在!他的阿瑪只有白寒一個!”蝶兒墨說的理直氣壯。
“白寒?!白寒!蝶兒墨,你是誰的女人你會不知道?!閒閒是誰的兒子你又會不知道?!”弘裔的喊聲把閒閒給吵醒了。
“額娘。。。。。。”閒閒揉著眼睛。
“閒閒乖,到額娘這裡來!”蝶兒墨伸出手,朝閒閒說。
閒閒掙扎著就要往地上跳。弘裔沒有攔著閒閒,反而抱著閒閒走到蝶兒墨面前。
“乖,墨兒跟我回去好不好!我知道我…..肅風(fēng)沒有死,我把他安排在了暗衛(wèi)那兒,他是個人才,不該被埋沒”
蝶兒墨甚至以爲(wèi)自己聽錯了,自己看錯了,他怎麼會流露出那種乞求的眼神。
“不可能!我求你了!你清醒一點吧!你已經(jīng)毀了我的生活,毀了我的全部,你還讓我怎麼和你在一起?!”蝶兒墨說著就去搶閒閒。
“那閒閒是我的兒子,就是朕的太子!朕是不會給你的!”弘裔躲過蝶兒墨說。
“你不會給我?!現(xiàn)在是在雪域國!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
“是麼?那我們就試試,蝶兒墨你要是感激白寒,就別給他帶來災(zāi)難,如今雪域國的勢力,還不能和我國相提並論,你應(yīng)該明白的意思”弘裔緊緊的抱著閒閒說
“我要找阿瑪!阿瑪!”閒閒小手胡亂的舞動起來。
“你找他幹什麼?!”弘裔皺著眉頭,不明白他爲(wèi)什麼非要找白寒。
“我要騎馬!騎馬!”閒閒喊著
“騎馬?!”弘裔疑惑的看了蝶兒墨一眼,而蝶兒墨一副看你怎麼辦的表情
“你這麼小,怎麼能騎馬呢?”弘裔哄著懷裡的閒閒。
“我阿瑪就能讓我騎馬!你趴下!”閒閒扭動著身子指揮著弘裔。
而弘裔居然趴下了,蝶兒墨目瞪口呆的看著閒閒扭著身子爬到弘裔的背上,然後慢慢的騎到他的脖子上,想了想又滑了到背上,嘴裡還嘟嘟囔的說。
“今天不玩那個,玩騎馬吧!”自言自語完就朝屁股底下的弘裔喊道“駕!駕!”
弘裔彷彿明白了一樣,竟然真的當(dāng)起閒閒的馬來,蝶兒墨除了詫異弘裔一個皇上這樣之外,不得不說人帥起來,做什麼都好看,就算被閒閒騎在地上,弘裔依舊俊逸,再加上弘裔嘴角的絲絲笑意,讓蝶兒墨竟有點溫暖的感覺。
“主人!白寒來了!”就在弘裔享受著這刻溫馨的時候,綠襲跑了進(jìn)來。
“恩,知道了!讓他進(jìn)來吧!”弘裔依舊沒有讓閒閒下來,閒閒也玩的不亦樂乎。
白寒一進(jìn)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閒閒騎在他親生父親的身上,白寒忽然覺得一切都要抓不住了,那些過往都是煙雲(yún)而已。
“閒閒,去找阿瑪!”蝶兒墨一看白寒來了,便朝閒閒喊道。
“阿瑪!”閒閒一下子從弘裔的背上跳了下來,朝白寒跑去。
弘裔覺得內(nèi)心一陣失落,小子,居然捨下你親生的阿瑪,去找那個半道認(rèn)來的阿瑪!
弘裔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看著面前的白寒說
“十八皇叔,好久不見!”
“弘。。。皇上!”白寒抱著閒閒直視著弘裔。
“十八皇叔真是朕的好長輩啊!帶著朕的妻兒跑到這麼遠(yuǎn)來遊玩,讓朕可是好找啊!”弘裔看了眼蝶兒墨說。
“皇上,這是雪域國,蝶兒墨也將是我的妻子!我不知道皇上的妻兒在哪裡?!”白寒毫不示弱的說。
“好一個不知道朕的妻兒在哪裡!皇叔!您可真是用心良苦啊!”弘裔有點心痛,十八皇叔一直是他最尊敬的長輩,現(xiàn)在居然要與自己最心愛的女子成親,而自己的親生兒子還要叫他個阿瑪!呵!自己的兒子居然與自己平輩?!天大的玩笑啊!
白寒把閒閒遞給蝶兒墨,正想說什麼,忽然覺得自己身下一陣動盪,然後是滿屋子的東西都嘩嘩的往下落。
“地震?!!”蝶兒墨聲音顫抖著帶著點疑惑和不可思議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