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想說的嗎？安斯提思·柯達爾神。”
莫恩鬆開了手，但對方卻沒有掉下來，而是被無數激生的藤曼重新捆在半空。
藤曼直接插入血肉，以他的力量限制著他本身。
不過他也沒有想過反抗了。
他現在只是一個序列二而已，作爲曾經的神，如果是面對其餘的序列一他還是有辦法成功脫身的。
要是拿到了哈桑克他們帶出來的封印物，他還能直接反打。
可是，現在他對上的是索倫那個混蛋不說，對方甚至還取回了聖樹的庇佑。
沒機會翻盤的。
他看了一眼莫恩後，又是快速的低下了頭，這一次不是畏懼了。
是徹底放棄了。
不過他也在低下頭後滿是無奈和費解的問了一句：
“爲什麼？”
“什麼？”
“爲什麼要一直針對我？以前也是，現在還是。最開始的時候，我和你應該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纔是？”
“是我擋住你的路了，還是我無意間破壞了你的什麼謀劃？”
從永恆王到索倫，這期間橫跨無數世代，他相信這個傢伙一定謀劃著什麼非常可怕的事情。
而自己之所以屢屢被針對，恐怕就是因爲自己無意識擋了對方的路。
“伱，不會是想要成爲原初吧？”
無論是永恆王還是索倫，祂們都已經是這個世界的頂點，除了取代原初，他想不到別的事情值得同爲一個人的祂們如此苦心孤詣的謀劃。
“如果是別人的話，我肯定會笑話他癡心妄想，因爲長子們早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我們這不可能。”
“但如果是你的話，你或許真的可以。”
這句話他心服口服。
毫無譏諷之意。
因爲他再沒有見過比莫恩更加離譜和傳奇的人了。
對於他的探尋，莫恩在短暫的沉默後說道：
“沒有。”
“什麼？”
這一次，輪到他來說這句話了。
“我說我沒有想過你說的。”
原初只是爲了維護世界而陷入了永恆的安眠，不是死了，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有人取代祂？
“那爲什麼你會是這個情況，爲什麼你會始終和我作對？先是當年的索倫，然後又是現在的這個圖拉真。”
莫恩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莫恩也有點不知道如何回答對方。
最後的最後，莫恩纔是說了一句：
“遊戲。”
安斯提思慢慢的瞪大了雙眼，他想過很多可能，但唯獨沒想過這個。
明明是如此長久的時間，如此多的事情，如此多的牽涉
卻居然把這一切當作遊戲？！
莫恩沒有在繼續的意思了，他的昨日重現不是永續的。
微微擡手，藤曼直接嵌入他的體內，開始瘋狂榨取他的一切。
莫恩要趕在結束前，解決掉安斯提思·柯達爾這個天大的麻煩。
感受到生命力和神性的瘋狂流逝，安斯提思沒有痛呼，沒有畏懼，沒有求饒。
他只是意味深長的對著莫恩說了一句：
“你比我更像是一個神！”
留下了這句話後安斯提思徹底被藤曼吞沒。
然後莫恩微微皺起了眉頭。
安斯提思的屍體的確析出了超凡特性。並且正在轉變爲封印物。
但是，這只是一份序列四的超凡特性。
這不對勁。
藤曼散開，一枚精緻的銀幣被呈給了莫恩。
看著在自己手中閃耀著銀白光茫的銀幣。
莫恩搖搖頭道：
“看來以後還得再打打交道，就是不知道下一次遇見的到底是誰了。”
安斯提思·柯達爾毫無疑問徹底死了，這兒的屍骸也僅僅只是一具毫無價值的屍體了。
這兩點莫恩是可以肯定的。
但那個弄臣一樣的人身上也肯定藏著更大的秘密。
如果莫恩沒有猜錯，這個秘密可能從神代就開始了。
“這幫傢伙真是陰魂不散啊。”
緊了緊大衣後，莫恩踏著巨大的花蕾離開了這宛如深淵一般深邃黑暗的巨坑。
當莫恩回到地面花蕾枯萎，大地合攏。
看著恢復如初的大地。
莫恩想了一下後，還是用枝蔓從地下擡起了一塊巨大頑石，隨意一揮枝蔓便如刀刃一般的切開了頑石。
在光滑的石面上，莫恩寫下了這樣一行字：
安斯提思·柯達爾長眠於此。
就這樣，頑石變成了石碑。
並重新沉入了地下，在外面看，沒人能看出問題。
留下銘文作爲碑文，埋下石碑以免打擾。
做完了這一切後的莫恩，有點不知所措的擡頭看向了聖樹的虛像。
雖然只是虛幻的投影，但聖樹毫無疑問是知道了自己的到來。
或者說在自己喝下了序列十的魔藥起，聖樹就知道了。
但是聖樹還是和以前一樣，一直沉默，一直守望。
“對不起。”
在長久的凝視後，已經從永恆王變回了莫恩·克倫威爾的莫恩低頭說出了這一句話。
微風吹過樹葉的婆娑聲從遙遠的聖樹之森傳入了莫恩的耳中。
“精靈都在等你。”
除了原初這個理所當然的造物主，只有莫恩能夠聽懂聖樹的聲音。
所以他是永恆王。
莫恩繼續低頭道：
“還不是時候。”
“精靈們已經發現了，而且精靈們會來找你的。”
“我知道，我也有準備。但的確還不是時候。”
莫恩牽涉到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太多太多的神祗和王者。
這一切的一切結合起來後，演變成了一個莫恩哪怕成神都有點不知所措的恐怖怪物。
每有一個身份走上臺面，他被徹底發現的可能就會激增。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現在僅僅是還沒有完全暴露的維斯特洛公爵便是引來了這麼多的事情，也連帶著讓永恆王的歸來被精靈發現。
莫恩根本不敢想象要是連永恆王都需要走到臺前了，那麼那個時候的自己究竟有多少身份露出了破綻，多少麻煩正在路上。
要解決這一切也很簡單，真的什麼都不管就是了。
可莫恩做不到啊.
“我會一直站在你這邊，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這就是神對王的厚愛，無理由，無條件。
“謝謝。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感謝你。”
莫恩深深的低下了頭表示感謝。
但柔和的微風卻是將莫恩的頭輕輕擡了起來，聖樹的輝光一如既往的照耀在他的身上：
“永遠都不用道謝，永遠都不用道歉，你回來了就足夠了。”
同時，神對王的愛也過於厚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