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花園內(nèi),白衣蒙面女子聽了金小蓮的話後,不由又起鄙夷地大是皺眉道:“你怎麼能這麼說,他是爲救你而死的,是慷慨就義,你自己這麼做纔是沒節(jié)氣,他可真是救錯你了。你自己委身劉元沛這閹黨狗賊也就罷了,還想讓他也跟著賣身求榮?他雖是個山野獵戶,但卻是正直俠義之士,當然不肯給閹黨狗賊賣命,真當?shù)闷鹨痪洹媚袃海笳煞颉 ?
金小蓮聞言,擡頭向白衣蒙面女子道:“她再是好男兒又怎樣,現(xiàn)在還不是死了?我不求他是好男兒,只想他健康長壽。姑娘你說的這些我不懂,我本來就是守寡之身,就算再嫁也是理所應當,沒什麼不對的。嫁的好醜,委身於誰,我也都自己擔著就是。還請姑娘不要插手我的事了,放過二少爺吧,我求你了!”
說罷,還給那白衣蒙面女子磕了個頭。
劉元豐在陰間世界內(nèi)聞言,覺著這金小蓮實是典型的小女人思想,除了貪慕虛榮,想過更好的生活,獲得更高的身份與地位外,就是一家人健康平安,沒有什麼大是大非觀念,也不懂這些。
白衣蒙面女子聞言,也是一時不禁有些氣結(jié)無語,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你怎麼這麼沒有是非觀念,你知道這劉府都是什麼人嗎?一家人全都是給閹黨賣命的狗賊,爲虎作倀,迫害忠良。爲了一己私利,不知殺害了多少無辜人,又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流離失所。你委身給這種人,腳底下不知踩了多少無辜人的枯骨冤魂,手上又沾了多少血腥,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金小蓮聞言,有些茫然地道:“姑娘,你說的這些我真的不懂,我只知道二少爺他對我很好,求你饒了二少爺吧!”
“你簡直愚不可及!”白衣蒙面女子忍不住罵了一句,“你當他有多歡喜在乎你嗎,他也不過就瞧你有幾分姿色。你若他日人老珠黃,他必棄你如敝履。”
金小蓮聞言,一副理所當然地道:“女人不就是靠姿色侍奉男人嗎,年輕時靠姿色。年紀大了,就母憑子貴,靠子嗣。我若能給二少爺誕下一男半女,他肯定會一直待我好的。”
劉元沛聞言,不禁十分讚賞地點頭道:“沒錯,就是這個道理。小蓮你放心,我定會一直待你好的。”
“你閉嘴!”白衣蒙面女子聞言,立即喝罵了劉元沛一句,還拿劍又往他頸上逼了逼,立即嚇得他連忙閉嘴,不敢再多言了。
喝罵過劉元沛後,白衣蒙面女子又向金小蓮道:“你這當真是婦人之見,女子當然也要自立自強,要自己有本事,不然只會被男子看扁了,成爲男人的附庸。豈不聞顧傾城將軍之名,以女子之身,做到當朝鎮(zhèn)北將軍之位,那纔是我輩女子楷模。”
金小蓮道:“顧傾城將軍當然很了不起,但哪是誰都能做得了顧將軍的?小蓮確實只是個鄉(xiāng)下婦人,沒有那麼大的志向,只想嫁個好丈夫可以依靠。自家去打拼,哪可好生辛苦。女人生來應該是被疼愛的,哪能跟男人一樣去打打殺殺?我娘常說,女人嫁個好丈夫纔是本事。顧將軍再了不起,我也不羨慕她。她太強,恐怕將來嫁不好。”
“住口,不準你這麼說顧將軍。”白衣蒙面女子看起來當真是把那位當世最有名的女將軍當作偶像,聞言立即喝斥,又指著金小蓮罵道:“你這真是愚見,沒見識。算了,我跟你也說不通。但我不能讓孫虎這位仗義有氣節(jié)的好漢白死,他既然要救你出去,那我就要幫他完成遺願。”
說罷,立即又用劍逼了逼劉元沛,吩咐道:“你立即讓人準備一輛馬車,然後讓人把孫虎的屍體搬到車上。”
“是,全聽女俠的。”劉元沛應了一聲,立即大聲吩咐下人去辦。
白衣蒙面女子聽他吩咐完後,又轉(zhuǎn)向金小蓮,道:“等馬車準備好了,你就駕著馬車出城去。然後把孫虎好生安葬了,自己過日子,以後永遠都不準再回來。”
金小蓮聞言,立即磕頭求道:“姑娘,我不想走,我不想離開二少爺,求你就饒了我們吧,你爲何非要跟我們過不去?”
“你不走,我就立即殺了劉元沛這狗賊。以後你要是還敢回來,我也立即再回來殺了這狗賊。你想賣身求茶,我就偏不讓你如願。”白衣蒙面女子剛纔跟金小蓮講了半天道理都講不通,這個鄉(xiāng)下出身的小婦人完全就是食古不化。她這時便也乾脆不講道理了,直接硬逼著對方離開。反正是一定要幫孫虎完成遺願,不能讓這位好漢子白死。
劉元沛一聽,不等金小蓮開口,便立即道:“小蓮你便聽這位女俠的,一切都由女俠作主安排,她讓你去,你便去罷,你總不想看著我死在你面前吧?”
金小蓮聞言,不由十分爲難,但最後還是無奈地點頭道:“好,那我就全聽姑娘的。”頓了下,忽然道:“可現(xiàn)在是晚上,城門關(guān)著,我出不去啊!”
“那簡單。”白衣蒙面女子聞言,轉(zhuǎn)向劉元沛道:“你把你鐵衣衛(wèi)的腰牌給她。”說完,又向金小蓮道:“你只要拿著鐵衣衛(wèi)的腰牌,然後說奉劉府二少爺?shù)拿龀寝k事,輕易就能叫開城門。鐵衣衛(wèi)在這楚陽城勢力很大,郡守都不敢招惹,守門兵更不敢惹了。”
劉元豐在陰間世界內(nèi)聽到這白衣蒙面女子的這番話,不由立即心中一動。卻是想起劉破虜還曾給原身這傻子也在鐵衣衛(wèi)掛了個虛職,每月都有一份鐵衣衛(wèi)的餉錢可領(lǐng)。雖然這錢從沒到過原身那傻子手裡,更是見也沒見過。鐵衣衛(wèi)的那個職司,也完全不用真的去履職,原身連去都沒去過一趟。但這個職司,卻是在鐵衣衛(wèi)里正式錄了名冊的。因此,也有給原身發(fā)放了一套鐵衣衛(wèi)的官服與腰牌,連標配的鐵衣衛(wèi)橫刀都有一把。就是拿回來後,就一直被壓在了箱底。
現(xiàn)在得這白衣蒙面女子一提醒,他不由暗道:“想不到這鐵衣衛(wèi)在楚陽城勢力這麼大,有鐵衣衛(wèi)的腰牌就能叫開城門。原身這傻子也有一塊兒的,我回頭就找出來。等哪天再離開的時候,就用得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