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下了車,安笮幾乎是跑到手術室門口的,他緊張的問著安安胥。
“不知道,等結果。”安胥的臉色也很沉重,不過還是安慰似的拍了拍安笮的肩膀。
“奶奶怎麼會知道?不是已經封鎖消息了麼?”安笮有些氣憤的說道,奶奶最近幾年身體越來越不好了,突然受這麼大刺激,要是,要是,怎麼辦!
安胥看了眼安建國,然後才說:“先安靜等結果吧。”
安笮看了眼好像又老了不少的爺爺,他同樣很擔心很憔悴,他就算有再多的怨言,現在也沒法說出口了。
安然默默的從後面慢慢上前,伸手握住安笮,安慰似的捏了捏。
安笮轉頭看了眼安然,心裡好了不少,輕輕回捏了下安然。
兩人相似一笑。
一行人安靜的等在搶救室前,終於,一個小時後,搶救室的燈滅了,一行人快速的圍在門口。
“病人已經搶救過來了。”醫生解開口罩:“病人有嚴重的高血壓還有輕微的心肌梗塞,建議平時飲食上多加註意,特別謹記,病人不能受刺激。不然,下次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謝謝醫生。”安爺爺感激的說道,“那我們現在可以進去看她麼?”
“病人現在太虛弱,需要休息。安胥是哪位?剛病人一直在念叨。”
“是我。”安胥趕忙應聲,“我能進去看看她麼?”
“可以。”醫生點頭,“不過最好不要呆太長時間,其他人就不要進去了。”
“恩。”安胥點頭,側著身子進去了。
“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醫生說完對成叔點了點頭然後直接離開了。
直到醫生全走光了,安然才鬆了口氣,扶住安爺爺,“爺爺,奶奶現在沒事了,我看你也挺累的,我先送你回去吧?奶奶這我們守著就好了。”
“沒事。”安爺爺沉重的嘆了口氣,好像一下子又老了幾歲,安然看的真有些心酸。
“那您在旁邊坐會休息會吧。”安然的情緒也有點低迷。
“傻小子。”安爺爺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安然的腦袋,“別擔心,爺爺沒事。”
“那爲了我們不更擔心,您先讓我們送你回去吧,奶奶這有我們呢,您吶,就放心吧。”安然抱著他的手耍賴。
“是啊,爺爺,你現在需要休息。”安笮加入說服的隊伍。
“別等到奶奶休息夠了你又倒下了,你可是我們安家的天,您要倒下了,我們可怎麼辦啊?”安然撒嬌道。
“那好吧。”安爺爺無奈,對一旁的安建國招手,“建國啊,一起走,我有話跟你說。”
“好的。”安建國點頭,上前來攙著安爺爺,“爸,我們走吧。”
“你們就不用送了。”安爺爺對安笮安然兩人擺手,“建國送我回去就好了。”
“我跟你們一起。”安然說道,挽著安爺爺的手緊了緊,有些防備的看了眼安建國。
“小然,別鬧,你伯父送我就行。”安爺爺呵呵笑著。
“是啊,我送爸爸就行了,小然還信不過我麼?”安建國呵呵笑著,看安然的眼神就像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是啊,多大的孩子了還吃醋?”安爺爺寵溺的捏了捏安然的鼻子。
“反正我就是要跟著。”安然皺眉,爺爺和安建國在一起他極度不放心,雖然他不想相信安建國會喪心病狂到那種程度,但是也不得不防。
“爺爺,你就讓安然跟著吧,安心。”安笮在一邊附和著,安然難得這麼執著,一定有他的原因,不過,他疑惑的看了眼安建國,安安爲什麼要這麼防備他。
“那好吧。”安爺爺遲疑了會才答應。
“嘿嘿。”安然滿意的笑了起來。
一旁的安建國懷疑的看著安然,安然對他的敵意他當然感受到了,只是以前一直都好好的,難道是今天這事很上他了?
“那我們走吧。”安然笑道,然後攙著安爺爺離開。
“安然告訴你了?”成叔搭上安笮的肩膀,順著安笮的眼神望去,安然三人已經走遠了。
“什麼?告訴什麼?”安笮疑惑的問道:“你們有什麼瞞著我?”
成叔一愣,然後掩飾性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給安笮繼續問話的時間,成叔趕忙離開,唉!小年輕們的感情他還是不參與比較好。
安笮蹙眉,安靜的在一旁椅子上坐了下來。
緊接著,一個身影在安笮旁邊坐了下來,安笮扭頭,是南宮月如,他都還忘了有這麼個人了。
“是不是覺得我終於有點存在感了?”南宮月如自嘲的笑道。
安笮沉默。
“呵呵。”南宮月如低落的笑了起來,“安笮你知道嗎?我真的很喜歡安胥。”
安笮擰眉,這不應該跟他說吧。
“是不是覺得我很奇怪?”南宮月如問道,“居然和男朋友的弟弟說很喜歡哥哥的事情,是不是覺得很詭異?”
“有點。”安笮淡淡的說道:“你們的事我不想參與。”
“我希望你能幫我。”南宮突然正色的對安笮說道,“可以嗎?”
“那是你們的事。”安笮抿嘴。
“我知道安胥喜歡蕭陌,我不介意,因爲他已經是個死人了,但是我希望陪他過下輩子的人是我。”南宮月如認真的跟安笮說著。
“呵呵。”安笮突然笑了起來,第一次開始很嚴肅的打量起眼前這個女人來,“你有這自信的話,和我說這些不覺得很好笑麼?我哥和蕭陌的過去我不想去評價,他的未來啊,我只想他開心。”
“你的意思就是不幫我了。”南宮月如冷下臉來。
安笮這下真的被她逗笑了:“你想我幫你什麼?如果你有本事,我哥的心自然是你的,我能做點什麼?我哥是那麼沒主見的人麼?還是你會覺得我會爲了你這個喜歡玩哥的‘陌生人’而讓我哥和他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
南宮月如屈辱的咬脣,顯然被安笮的話給刺激到了,她有些委屈的說道:“我只是想要得到你們的祝福。”
“有這個必要麼?”安笮淡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