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的話說的頗有幾分道理。
我就算有再大的不甘，也只能重新來過了。
我們將楊靜茹扶回房間躺下，又讓裴書翰在房間的隱暗之處貼了幾張符紙，算是提防那個宋新波半道又打轉回來。
不過，做完了這一切，我們沒有馬上離開療養院，反而在這裡面轉悠起來。
白天的時候，我和沈鈺是載人陪同下療養公園走了一會兒，主要目的是衝著楊靜茹去的。
而現在，我們卻準備將整個療養院都轉個遍。
宋新波逃走之後，療養院依舊鬼氣森森的，我小心翼翼地留心周圍的環境。
“這療養院，如今一直籠罩在鬼氣之下，沒有消散，本身就有問題。我觀察過了，這療養院被人動了手腳。”沈鈺低聲說。
“動了手腳？”
沈鈺點點頭：“我去找找看，說不定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我也跟你一起去吧。”裴書翰提了出來。
沈鈺沒有拒絕，兩個人直接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我看了看裴胤，後者牽著我：“去樓上看看。”
“阿胤，你覺得，這個人偶娃娃會是宋新波嗎？”我壓低了聲音問。
“有可能。”裴胤淡然道，“至少，他沒有傷害楊靜茹，而且還喊楊靜茹‘媽媽’。”
“難不成，他是故意在這兒等我的？”我狐疑猜測道，“但是不對啊，他說話的語氣可不想見過我。”
裴胤手中的鬼氣一出，鑲嵌在四樓樓梯口的一扇鐵門就打開了。療養院的每一層樓都有這麼一扇門，大概是爲了防止病人逃跑吧。畢竟這療養院，不僅有老人，也有一些一些像楊靜茹這樣的病人。
療養院的費用雖然相對比較高，但是同時照顧也會更加周到些。楊靜茹本身家境就不差，而且宋家也有錢，自然是會選擇好一點的地方。
可是一入四樓，我反而有些怔住了，因爲四樓，居然一點鬼氣都沒有，甚至若隱若現金色的光芒，還不止是從一間房裡傳來的。
雖然沒有鬼氣，但是我反而覺得很不舒服，尤其是在看見那些金光之後，心裡莫名很排斥往前走。
裴胤也停下了腳步，看著前面：“前面，不要走了。”
“那些金光到底是什麼？”我擰著眉，好奇地問。
“佛光。”裴胤沉聲道。
“啊？”我一下懵了，還真有這麼神奇的東西？
裴胤領著我轉身離開，這才道：“這四樓住的都是一些老人，估計很多老人都信佛，再加上方便裡擺放著開過光的一些佛像或者其他的東西，出現這些佛光也不意外。”
我張了張嘴，忍不住再次回頭看了一眼。
“療養院鬼氣森森，四樓之所以不受印象，也是因爲這些佛光的原因。不過，鬼氣太重，佛光頂多能護住那些老人不備侵體，卻不能讓整個療養院都受到佛光的庇護。”裴胤嘴角微微揚起，“能夠讓一個地方同時出現鬼氣和佛光，這地方不簡單。”
裴胤的話顯得神秘兮兮的，前面的我可能聽得似懂非懂，但是最後一句話卻聽明白了。
我心中一動：“你說，會不會有什麼寶貝之類的？鬼雖然不喜歡佛光，也不會靠近這種地方，但是如果有什麼寶貝能夠同化的話，估計會對你們的修爲有很大的增進吧？我看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畢竟小說源於生活嘛。”
裴胤看了我一眼：“可以這麼說吧。”
“你什麼眼神呢？”我被他的眼神氣到了。
“以後少看那些東西，不懂的直接問我。”裴胤直接道。
我只覺得額頭飛過一排的烏鴉，而且還“嘎嘎”地叫著。
重新回到三樓，鬼氣又開始出現了，一眼看過去，就數楊靜茹房間的鬼氣更重，其他的只是若有若無的。
這一整棟樓，都是宿舍一樣地方，至少這一圈走下來，沒有再發現什麼異常。
正當我們還準備去其他地方走走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出現了，還有手電筒的光：“你們是誰？”
大概是碰見巡夜的保安了。
我看向裴胤，後者沒有動，只是手指忽而一彈，一縷鬼氣瞬間就飄了出去，那說話的保安無聲無息地倒在了地上。
沈鈺他們也回來了。
“這療養院，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埋了一件法器，像是有人專門佈下了陣法。但是法器的年代已經很久遠了，法器破損，所以陣法的效果不是很大，那小鬼才能這麼自由地出入而已。”沈鈺說。
裴胤看了看四樓：“四樓有佛光。”
“佛光？”沈鈺愣了，“不可能吧？”
我也附和道：“是真有。”
“奇怪，就算那些人信佛，屋子裡也擺放著佛器，但是能出現佛光，還是在這鬼氣森森的療養院裡？”沈鈺滿是狐疑之色。
“書翰，明天找幾個人過來看看情況。”裴胤道。
裴書翰點了點頭。
“今天晚上到此爲止，回去吧。”
路過院子的時候，我看著灑落了一地的娃娃，不知怎的，突然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一個個地撿了起來。
“姐，你幹嘛呢？”
“拿著，回去讓我好好研究下。”我將東西塞到沈鈺懷裡。
沈鈺一臉無語：“就這破玩具，家裡都有好幾個，你拿他做什麼，而且還這麼醜。”
“少廢話！”
沈鈺迫於我的“淫威”，還是妥協了，撞進了自己的包裡。
就在我撿碎片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地面上有血跡，而且是已經乾涸了很久的血跡。
我頓了頓，沒說什麼。
今晚，除了和宋新波打了個照片，沒有別的什麼收穫了，不能算是無功而返，但是也差不多了。洗完熱水澡，躺在牀上，我抱著被子打了個滾兒，心滿意足地開口：“果然還是家裡的大牀舒服。”
裴胤也走了過來，俯身在我嘴脣上親了下：“起來打坐。”
我臉色頓時一垮：“能不能讓我睡一覺先？”
裴胤挑了挑眉，那眼神似乎在問我：“你說呢？”
我不情不願地坐了起來，嘟囔道：“難道你們以前都不用睡覺，只需要打坐就行了嗎？”
裴胤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只是道：“我今天和你一起修煉。”
我一嚇：“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