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秦寒在遮陽山脈之中尋找礦石,此時就在秦寒離開秦家半年之後。
秦家來了客人,爲首的那位客人衣著華貴,很明顯是一名高官厚祿之人。要是認識他的人在這的話,一定會驚呼,這不是秦帝國皇帝嬴駟嗎。
然而,秦州這時候並不在秦家。秦家族老並不認識嬴駟,可是最起碼的一點眼力見還是有的。族老們見嬴駟衣著不凡,氣宇軒昂,便知道了眼前這人一定不是什麼尋常之輩。
“公子何人?爲何來我秦家?”其中一名族老對著嬴駟問道。
嬴駟笑了一下,“我乃咸陽秦庶人,受秦州兄委託,故而來訪。”說罷,嬴駟還對著這些族老行了一個十分古老的禮節。
這個禮節只有出自嬴家的人才能夠知道,在場的秦家一衆族老們看見眼前這個年輕人對著自己施行自己家族之中最爲古老的禮節,一時之間全部震驚了。
“你是何人?爲何知曉我秦家禮節?”秦成性子比較急躁,當時就跳了出來對著嬴駟詢問道。
嬴黔這時候笑呵呵的站了出來,對著秦成揮了一下手,說道,“當年先帝在世,太子因犯新法,被先帝流放,自此更名秦庶人,難不成你們秦家人連這一點都不知道麼?”
屋內衆人這才知道眼前這人竟然是整個秦帝國最爲有權勢的人,也就是當今皇帝——嬴駟。知道了這一消息的衆人當即誠惶誠恐的跪倒在地,對著嬴駟說道,“草民不知是陛下駕臨,請恕未曾遠迎之罪。”
看著眼前的這一場景,嬴駟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也許,自己只對權力感興趣吧。嬴駟這樣想到,不過隨後他就揮了揮手,“都平身吧,這次我來,是來找秦州的,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可是在嬴駟問完這句話之後,卻發現整個秦家組老們之間的氣氛都變得詭異至極。只見秦家族老們都一個個的面面相覷,眉色之間好像竟有著什麼難言之隱一般。
嬴駟臉一黑,剛要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被一個稚嫩的孩童聲打斷。“你就是嬴駟?我爹爹說過,要是你來了的話,可以讓我直接帶你過去。”
嬴駟定睛望去,只看到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用著稚嫩的孩童聲對著自己說話,可是當自己仔細看想著名孩童的時候,卻發現了隱藏在他眼底的那與同齡人格格不入的成熟。“你是誰阿?”嬴駟輕聲的詢問到。
那孩童轉身離去,“我叫秦雨。”
那孩童就是秦寒的弟弟——秦雨。秦雨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在自己的印象之中,自己的父親就像一座大山一樣,永遠也不會垮塌,可是自從自己的哥哥離開秦家去遊歷天下歷練的時候,自己的父親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是覺得噁心。一之後到後來,自己一次偶然間發現自己的父親竟然昏倒在地,**還帶著一絲鮮血,並且,身體也一天天的垮塌了下去。現在發生的這一切讓秦雨這一個只有十歲的孩童獨自承擔了下來。
自己的母親在自己還不知道事情的時候就被人搙走,只剩下自己的父親和哥哥陪著自己,可是在自己的哥哥得知了自己母親的事情之後,毅然決然的要爲自己的母親報仇。自從藏劍閣出來之後,自己的哥哥就好像變了一個人,這一次突然之間要遊歷天下進行歷練,這樣一來只剩下自己的父親了,可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的父親身體一天比一天差。
秦雨的經歷,早已使得他變得遠比同齡人要成熟得多。秦雨一言不發的在前面帶路,後面嬴駟也是心中好奇,一路上跟著秦雨,想要看出來個所以然來,可是結果卻讓他失望了。
左拐右拐,終於來到了秦州的房中,秦雨看著躺在牀上的秦州,忍不住鼻頭一酸,轉身離去了。嬴駟看著眼前的秦州,雖然面容憔悴,可是依舊還能能夠看出當年的模樣。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嬴駟終於忍不住問道。
秦州微微嘆了一口氣,對於自己變成這樣,秦州是早有準備的,“算了,不說這件事情,我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嬴駟見秦州不想說起這件事,也是微微一嘆,隨後便在懷中掏出一本書,對著秦州說道,“這是帝國黑山臺出動之後所能夠查到的東西,至於更加機密的,我們就查不到了。”
秦州聽到帝國黑山臺的人都出動爲自己查那件事,眼神之中多出一絲欣慰,對著嬴駟說道,“這些東西還希望你能夠保存好,萬一哪一天我走了,你可以將它交給我的兒子。”
嬴駟皺了一下眉頭,他作爲一國之君,雖然很不喜歡聽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說“死”字,可是對於秦州,他卻強行忍了下來。“說罷,需要我爲你們做什麼?”嬴駟最後還是對這秦州說道。
秦州眼神之中浮現出一抹感激,對著嬴駟說道,“你附耳過來,在我走後,你該······,記住千萬不能外傳。”
嬴駟原本還以爲秦州無非是安排一下後事,可是,聽了秦州的計劃之後,嬴駟瞪著大眼睛,驚訝的看著他,“你這計劃能成麼?”
秦州神秘的看著嬴駟,“若無意外,九成可能。”
嬴駟隨後起身,對著秦州做了一個揖,說道,“若是此時能成,秦家定會迴歸嬴家。”
秦州則是揮了揮手,“不必了,我們還是不回去了,雖然我知道我們秦家和嬴家本來都是一家人,可是這麼多年都過去了,誰都不知道這件事了,出了你們嬴家還有我們秦家的當代家住知道這件事誰還知道呢。”
嬴駟聽了之後,也是微微一笑,說道,“若是此事成功,那我便封令郎爲一品國公,這樣如何?”
秦州強行將自己撐了起來,十分虛弱的對著嬴駟做了一個揖,“那我就多謝你的好意了,帝國龍令你可以拿走了,我有點累了,想要休息一會。”
嬴駟被秦州下了逐客令,也不再糾纏,隨後起身離去了。至於兩人商議的什麼,自從秦州去世之後,這世間只有一個秦帝國皇帝——嬴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