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時間過去了七年,這時候,小秦寒已經十歲了。
這天,秦寒來到自家院落中的荷花池旁邊,手裡面還拿著一本書,看的是津津有味。
老遠處有一名五六歲大小的孩童向著秦寒跑了過來,“哥哥,哥哥,你看我抓到了什麼。”
秦雨,也就是秦寒的弟弟,跑到秦寒的身邊,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秦寒的眼前。秦寒有點好奇,對著秦雨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了一下,“不知道。”
秦雨哈哈一笑,“哥哥,你真笨啊,這就是一塊簡單的鵝卵石啊。”
秦寒一頭黑線,將手中的書放在一邊,開始和秦雨追逐嬉戲起來,一時之間,荷花池周圍都是歡聲笑語。
就在弟兄兩人嬉戲的時候,秦家大廳。
秦州端坐在大廳座位上,滿臉嚴肅的看下眼前的人,“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眼前那人一臉笑意,將手中的拂塵一揮,“秦家主,貧道所言,句句是真,尊夫人非但沒有死去,反而已經成爲了陰渙派護法。”
秦州心中激動異常,剛要開口,不過就聽到那老道對著秦州繼續說道,“不過,那陰渙派卻······”
“陰渙派怎麼了?”秦州察覺到不對勁,連忙開口問道。
那老道嘆了一口氣,“唉,如今我也就告訴你吧,那陰渙派有一種丹藥,名叫噬心蠱丹,此丹藥只有一個功效,那就是控制一個人的內心想法,使之完完全全成爲一個傀儡。如今,尊夫人已然成了那陰渙派的傀儡了。”
秦州聽到這句話之後,如遭雷劈,眼神呆滯,口裡面喃喃的說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那老道接著說道,“經過貧道多年明察暗訪,終於查到了一絲蛛絲馬跡。當年,陷害秦家主和尊夫人的正是那陰渙派。如此情況並不止秦家主一家,而是在整個秦帝國都有著這件事情。”
秦州聽到這句話,雙眼之中閃露著憤怒的火焰,不過那老道的又一句話卻如當頭冷水讓秦州不得不冷靜下來,“秦家主如果想要去報仇的話,貧道自然是不反對。可是貧道想要提醒秦家主的是,那陰渙派實力非凡,就算是秦帝國也要避讓三分。如果秦家主一定要過去的話,估計······”
說著說著,那老道的聲音便淡了下來。秦州面色陰沉,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妻子還會活著,當年的那件事,任誰也是避免不了的。只不過當他聽到自己的妻子還活著的時候,他激動了,可是當他聽到自己的妻子已經成爲了一個只知道遵從主人命令的一個傀儡的時候,秦州憤怒了。
可是,當秦州發現自己的憤怒只是無濟於事的時候,秦州突然間感覺自己很渺小。
然而,這時候,秦寒和自己的弟弟秦雨兩個都已經是灰頭土臉的了。秦寒看著自己弟弟那已經變成了小花貓的臉蛋,不由得笑了起來,秦雨也跟著笑了起來。
就在秦寒兩兄弟嬉戲之間,秦州陰著臉將那個老道送離了家門。小秦寒和小秦雨看到自己父親臉色陰沉,心中有點懼怕。兩人躡手躡腳的來到秦州身邊。
“爹~”兄弟二人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諾諾的喚了一聲秦州。秦州在目送著那老道士離開之後,聽到自己的兩個兒子在呼喊著自己,急忙將自己陰沉的臉色褪去,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不過這一切卻讓一旁的小秦寒看在眼裡,小秦寒眼中閃過一絲憂色。
當天夜裡,小秦寒腦海之中反覆出現自己父親的那一種陰沉的臉色,心中有點焦慮。
小秦寒在牀上翻來覆去,確實不管怎樣,始終都睡不著。沒事幹的小秦寒索性披上一件自己的單衣,翻身下牀,離開了自己的屋子,在庭院中走了起來。
“咦?爹爹還沒睡?”小秦寒看見自己的父親秦州房間裡的燈火還沒有滅掉,心中好奇,輕手輕腳的來到了秦州房門外面。
趴在秦州房門之外的小秦寒只聽到自己的父親在房間之中不知道在對著誰說,“你記住,這次行動你千萬要仔細,千萬不能露出馬腳。不然,到時候就算是十個我秦家也不夠對方覆滅的啊。知道了麼?”
“屬下知道了,家主萬萬放心,秦風一定會小心謹慎的。”
小秦寒聽到這個聲音,嘴裡面嘟囔了一句,“咦?秦風叔叔,秦風叔叔不是爹爹最爲得意的護衛嗎,大半夜的爹爹要秦風叔叔去哪啊。”
結果,小秦寒的這一聲嘀咕卻被房內兩人聽到了,“誰?!!!”
只見秦風直接破門而出,手中還捏著一柄匕首,匕首利刃搭在秦寒的脖子處。
匕首的利刃劃破秦寒脖子處的皮膚,絲絲血滴從那道細不可見的傷口處露出來。“秦風叔叔,疼。”秦寒感覺到自己脖子處一痛,忍不住出聲道。
秦風一聽聲音是秦寒的,心中一驚,連忙將手中匕首挪開秦寒的脖子。秦州這時候也已經從房門之中走了出來,看見秦寒,忍不住眉頭一皺,輕聲喝道:“荒唐,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這來幹什麼?”
秦寒低著頭卻說道,“爹爹也不是大半夜沒有睡麼。”
秦州面露苦澀,不過轉眼間變得和顏悅色起來,說道,“爹爹我與你秦風叔叔有要事商量,你趕快回去睡覺吧。”
小秦寒臉上卻露出憤懣之色,“爹,你打算將孩兒瞞到什麼時候?爹爹剛纔所說的話,孩兒都已經聽了進去。”
秦州苦澀的說道,“行了,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快去睡覺吧。”
可是小秦寒臉上露出倔強之色,“是不是與我孃親有關》?”
秦州聽到這句話之後突然呆滯了一下,隨後嘆息一聲,“胡鬧,你孃親生下你之後便離開了我秦家,在你二歲那年,你孃親卻是來找過我,可是,只待了一夜,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家中。又在你三歲生日那天將你弟弟秦雨送來,並且來信稱你孃親已經回到了孃家中。“
秦寒雖然小,可是卻已經十歲了,也已經開始懂事理了,想起自己從來就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母親,被那些小孩笑話自己是一個沒有孃親的人,心中就是一陣憋屈。想著想著,秦寒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秦州本就是心亂如麻,看著小秦寒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落下來,心中煩躁,對著秦寒揮了一下手,說道,“咳,算了,還是告訴你吧。”
秦寒淚眼婆娑的跟著秦州來到了秦州的房中。秦州將自己得知的事情告訴秦寒之後,擡頭看了秦寒一眼,發現自己的兒子死死地咬住嘴脣,眼眸之中全是恨色。
秦州嘆了一口氣,對著秦寒吩咐了一句,“寒兒,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要講這件事情告訴你的弟弟,知道了麼?”
秦寒咬了咬嘴脣,發現嘴裡面有一股鹹味,秦寒清楚,這是他剛纔咬破了自己的嘴脣。秦寒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知道了,爹。爹,我想學劍。”
秦州眼神之中露出一絲欣慰,“寒兒,你有這樣的覺悟是最好的,你本身就有著劍骨,學起劍來更是事半功倍,只是現在天下沒有劍師,我希望,寒兒,你可以成爲劍師。”
秦寒想起自己母親遭受的罪,眼神更加冰冷了起來,撇了撇嘴,說道,“不,孩兒要成爲劍帝。僅僅一個劍師,還滅不了陰渙派。劍帝不行,那就劍聖;劍聖不行,那就劍神。總之,孩兒日後定會讓陰渙派這個門派在凱姆大陸上徹底消失。”
秦家,從來不缺少關於劍術的秘籍,只不過,由於劍骨的稀缺,導致整個大陸上成爲劍帝的劍師渺渺無幾,頂多也就是在二三級左右。秦寒擁有著劍骨的事情一支被秦家高層所隱瞞,所以這麼多年來,秦寒雖然是家主之子,待遇卻也是與旁人無異。
當秦寒決定要修煉劍術之後,秦州立刻將這一情況告訴了自家族老。族老聞言之後,只是大呼,“秦家有望啊。秦州啊,你這兩個兒子可了不得,一個有刀膽,一個有劍骨。相比以後我秦家必定會是一劍帝,一刀皇。帝皇相印,我秦家必當大興於天下啊。”
秦州嘴角微微一笑,他這輩子最爲自豪的就是他的這兩個兒子。秦雨自從三歲那年測武骨的時候,被那神秘水晶球測出有著所謂的刀膽之後,秦州整個人都自豪地不要不要了。所謂練刀先練膽。如果說劍是一種技巧,一種智謀;那麼刀就是一種膽氣,一種勇武。
秦雨現在還在聯繫扎馬步,畢竟一切武學都必須下盤要穩,不然你站都站不穩,拿什麼和別人打?秦寒由於現在基本功都已經修煉的差不多了,所以可以提前學習一些劍術方面的技巧了,關於他日後能不能夠成爲劍聖,甚至劍神,那就要看他個人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