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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夢中之影

面對著這漸漸平緩的氣氛與趨勢,神情灰暗的甘農連忙用最溫和的態度迎接著拉尼娜的到來,然後將她迎進了最寬廣的那間休息室。≧≥≧對黑翎卻只是深深的一鞠躬,就像是早已經熟識。不用他吩咐,早已經習慣應付各種場面的老管家連忙差使著侍女,給各位面色灰暗的客人送上美酒。

但掌握著生殺大權梵卓執政公主到來,來自東南亞的異民族長們哪裡還有心情享受宴會,紛紛藉著各種託辭離場,很快便只剩下了黑暗議會以及少數幾個客人。

朝著拉尼娜的背影陰陰一笑,不管執政公主身邊那些護衛投來了兇惡的眼神,黑翎緊緊牽住了陳燁的手,將他拉向了最近的一個包間。用腳踢上房門,黑翎就像是做賊似的從懷裡摸出了一個扁平的小木盒,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那把古典的銅鎖。

隨著老頭手指的舞動,一枚精緻的蓮花型玉佩從盒中緩緩飛起,向空中散放著極爲柔和的光芒。那小巧的玉佩慢慢化爲一片虛影,淡淡的玉光慢慢向四處擴展,很快就變成了一個足夠納罕兩人的光蓮。

“鏡中凡塵”,陳燁立刻認出了黑翎使用的東西,這個屬於b級的神器雖然並沒有任何攻擊力,但它的功效卻如其名般將結界內外,隔爲了就像是鏡子倒影般的兩重世界。只要在結界內生的一切,都只是虛幻的倒影,就算是使用再強悍的異能或是法術,都不能探查。

“你現在肯定滿肚皮的問題。”佈置好了這個實用的結界防止被人偷聽,黑翎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隨手抄起了桌上的酒瓶,“問吧。”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終於忍受不住那種被人擺佈的鬱悶,陳燁幾乎是大吼了起來,“妥芮朵,拉尼娜,爲什麼我就像是個不住受人控制,又像是被人保護的木偶!!!”

“拉尼娜暫且不說,但是,你認爲我們對你的這種保護,真的是一種善意?!”

用酒瓶直朝嘴裡倒酒的老頭,忽然停下動作,用袖子微微擦了擦嘴角,雙眼中閃動著狡黠的眼神。看著不住冷笑的黑翎,陳燁不由爲之愕然,黑暗世界從來沒有義理與人情這一說。但玉夜對自己的關照,卻處處透著一種異樣的溫情,老頭這句反問,不由讓陳燁皺緊了眉頭。

“嘖嘖,你真以爲光憑你身上那些小聰明,就可以讓我伊氏一族的天女對你如此關照?”

“那這一切……”

“拉尼娜和妥芮朵追求的並不是同一樣東西,妥芮朵是爲了你而,嘖嘖,梵卓執政大公主則是爲了那個藍公子們經營已久的基地。”

打斷了陳燁的思路,剛剛說出一個開頭的黑翎卻故意轉開了話題,似乎是不想多說妥芮朵爲什麼對胖子如此感興趣。那兩個主子的脾氣都不好,如果讓她們知道自己向陳燁說了什麼的話,又是給自己惹來大大的麻煩。慶幸自己沒多說的黑翎嘖嘖了嘴,繼續朝嘴裡灌著波爾多葡萄酒。一時間看見了如此之多的歐洲11階以上血族,不由喚醒了黑翎那充滿血腥的回憶,有些控制不住殺戮的**。

“見過芬里爾狼,還有see1e的你,應該很清楚妥芮朵在東京搞什麼鬼。”想到妥芮朵的計劃,黑翎的神情中溢出了幾絲凌厲殺氣,手中的玻璃酒瓶立刻裂開了幾條細紋,“異民的數量往往決定著一個種族的強弱,這也正是龍族永遠不可能稱霸的道理。原本梵卓、妥芮朵,這歐洲三塔保持著完美的均勢,但妥芮朵如果能夠用基因工程生產那短命的怪物,黑暗的平衡立刻就將被的打破。所以拉尼娜這次來到亞洲是在向妥芮朵示威,同時也在向我們示威。”

“向我們示威?!”

聽著老者那令人不解的回答,陳燁回想起了玉夜毀滅那些芬里爾狼的行爲,既然這些東西足夠影響黑暗的平衡,爲什麼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留下來好好利用。

“沒錯,她是想向東方的家族示威。”

黑翎熟悉拉尼娜的一切,在梵卓這個一向以權利與暴力支配,以西洋棋中國王自居的氏族來說,並不是憑藉著顯赫的家世,或是悠久的傳統就可以讓一個人登上執政大公主的寶座。那個令人摸不透的小丫頭,看爲不光是知道了妥芮朵搞的小動作,恐怕連伊氏龍氏的行動都已經有所感覺,所以她纔會帶著家族精銳直衝亞洲。

“你還真以爲她身邊那些力量是可以輕易調動的?更何況是兩個新的君王!!!你要知道有多少人成爲了那條君王之路上的枯骨。亞洲11,歐洲8,美洲3,君王數量的比例一向讓東方我族對西方的同盟,保持著可以自由說話的優勢。”

“但那個小丫頭竟然帶著十多個1o階以上的高手,悄無聲息的來到亞洲,她這是直接在向我們示威。”

說到這裡老頭已經是滿臉的慍意,如此多的歐洲血族踩過了分界線,屬於伊氏的情報網卻一無所知,這簡直是一種羞辱。更讓他關心的是,這些高手究竟是梵卓幾成的實力,這直接關係到未來那場黑暗戰爭的勝負。

原本憑藉著高階血族的力量,亞洲完全過了歐洲與美洲相加,甚至還要多上那麼兩成,這也正是亞洲自豪的資本。而佔有3個君王的梵卓,兩個從未見過的小傢伙卻也擁有了星座的實力,瞬間就改寫了亞洲一家獨大的局面。

雖然各大家族都刻意隱藏著自己手中所握有的力量,但拉尼娜的這次來訪,的確很具有衝擊性。看來狼人與十字軍的戰鬥,已經讓那個小丫頭聞到了味道,黑翎將酒瓶放回了桌上。

“那我究竟算什麼。”

那硬擠出來的笑容是如此苦澀,陳燁望著黑翎,原以爲憑藉著新增加的力量可以加快自己復仇的步伐,現在,似乎又落了一場空。雷納克的嘲諷準確的命中了陳燁的要害,他所有的力量完全都不屬於他自己,每一次改變都是由別人主導。胖子現在甚至有一種錯覺,他現在所擁有的地位實力與部下,都像是一雙無法抗拒的魔手,在冥冥之中替自己安排好的。

原本他以爲自己在原罪之城中叱詫風雲,可以任意編寫著自己的未來,別人的命運。直到現在,他才覺自己只是一個出演主角的木偶,隨著那無形的絲線而遊走。

“接下來,我保證妥芮朵不會再有什麼過激的行爲。你只需要信任玉夜殿下,她對你的感情,你可以完全信任。”

說到保證兩字,老頭眼中的殺意轉瞬即逝,只是用有力的手掌輕輕拍了拍陳燁的肩頭,露出無比惋惜的神情,然後收好了“鏡中凡塵”。

眼前這個讓他很有好感的傢伙,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只能接受那被人決定好的未來,等待著最終的結局。

“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與妥芮朵公主的關係……”

在赤蛇家族別墅的另一頭,是一片喧鬧,因爲拉尼娜這意外的到來,整個赤蛇家族幾乎全部爲她而動。

走出包間大門,表情平靜的陳燁站在走廊中望著熱鬧非凡的遠處,原本見到他這個家族紅人,必定奉獻出最具魅力微笑的侍女們,卻像是沒看見胖子般,捧著銀盤從他面前匆匆走過。

原以爲自己已經可以在東京呼風喚雨,遊走自如,在與歐洲亞洲那頂尖家族簡單的比較下,自己根本還是一條蟲。

露出自嘲似的一笑,胖子走到一地狼籍的大廳中,然後用力推開了大門。

冰冷的雨點立刻隨著狂風直卷而來,在胖子的臉上留下了冰冷的水珠,讓習慣了室內溫度的他打了一個冷戰。

不知何時,外面已經下起了豪雨,那粗大的雨點連成了一片密集的簾幕。黑沉沉的雲層就像是陳燁心頭的陰鬱,緊緊鎖住了天空,而那條直通別墅之外的大道,在被雨水遮蓋的燈光映照下,正如同陳燁那條看不見未來的命運之路。

“大人?”

一邊的加隆帶著幾名護衛走到了陳燁身後,陳燁特意挑選的護衛全部都是其他族類出身,並沒有將狼人帶在身邊。按照狼人的傳統與驕傲,正式的軍團士兵騎士哪怕是接受再嚴厲的懲罰,都絕對不會背叛家族,那些狼人逃亡者只可能是極其少數。胖子不想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宴會上帶著一隊精銳的護衛,而處起各方面勢力的注意與猜忌。

“我一個人走走。”

用最平淡的語氣扔下了這句話,陳燁大步走向瓢潑大雨中,只留下了面面相覷的護衛們不知如何是好。

在滿是雨水的前廊中,黑騎士瓦修看著那個消失在雨簾中的寬闊背影,嘴角微微動了一下。在他身邊,站著同樣沉默的黑翎。

“你打算如何?”

“我?!”面對著黑翎那突如其來的問題,瓦修略一遲疑後,立刻明白了老頭的意思。

“她們的決定是她們的,我是我,既然我與陳燁有契約,我就應該遵守。”

“哪怕是與殿下爲敵?”聽著瓦修的決定,黑翎話語中雖然帶著強烈的驚訝,但雙眼中露流露出了一絲狡黠,“畢竟您也是梧泉宮的一員,這樣恐怕不太好吧。”

“我會時刻注意著她的一言一行,如果只是用暴力手段來解決的話,我一定會出手。”

說到這裡,瓦修用手指慢慢撫上了冰冷的刀柄,如果她完美的達到目的,只有陳燁心甘情願的出賣自己的靈魂。而收買靈魂,往往是一件很漫長的工作,可以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完成契約。

“既然梵卓都多了兩個星座君王,黑翎閣下,你是不是在13階上位這個階級停留的太久了。”

“對一個殺手來說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如何抹去自己在這個世界中的存在,如何讓自己做出快如閃電般的一擊,只有這些實用的技巧才能夠達成一次完美的暗殺。”

黑翎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伸同手指探向前廊外的大雨中,那密集的雨點竟然沒有半點觸碰到他的手掌,而他的手掌也沒有對雨點造成任何的影響。

“萬物之則對殺手之道的作用並不大,而且我也沒有時間去學習那些東西,對我們這些活到現在的太古純血者來說,不覺的現在君王這個稱號有些可笑嗎?!”

“我贊同您的意見,黑翎閣下。”

“我並不想學翱天殿下那樣,將自己牢牢鎖在日之王座,但我對那並不實用的萬物之則也沒有興趣。”就像是嘆息著,黑翎收回了沒有水痕的手掌,然後鄭重的看著瓦修,“但那個可憐的小傢伙,是我看著他長大的,有些事情,還是請邪廷殿下多費心了。”

被叫做“邪廷”的瓦修並沒有任何異樣,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那黑色的身影瞬間融入了模糊的夜晚之中。

冰冷的雨點打在胖子的禮服上,然後順著衣襟滑入衣內,用那刻骨的冰冷吞噬著他身上的熱量。

夜晚的東京夜景被雨水蓋上了一層薄紗,顯的朦朧扭曲,變形的霓虹燈光在雨中勉強掙扎著,卻已經不能遮掩那鉛華散盡之後的衰老與蒼白。

血族的體溫本來就低於常人,陳燁卻不緊不慢的走在雨中,聽任雨點夜風拍擊自己的身體。哪怕是從身邊急馳而過的汽車碾過積水,飛濺了他一身,也沒能讓胖子的神情有些許的變化。

雖然在這東京討生活的逃亡者中,陳燁已經爬上了高位,但在傳統家族的對比映襯下,他依舊看不見任何的希望。就連“暗夜遊民”現在的繁華與強大,也只是依託於黑暗世界表面上的規則,如果有任何一個敵對勢力像雷納克這樣無視規則,那他只能聽任別人的宰割。

被人操縱的無力感徘徊在陳燁的心頭,月色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他與月色命運再次成爲了別人設計的劇本。心中滿是無奈與憤恨的陳燁,無法看到自己未來,誓要復仇的他,究竟還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復仇。

隨著復仇火焰的衰弱,他自我的存在也在衰弱,甚至讓他不清楚自己到底算是什麼。

有關於胖子過去的一切回憶都建立與那灼熱的仇恨之中,如果那血腥的蘭香消失之後,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擁有多少過去。

一隻遠比雨水與夜風還要寒冷的手掌,悄悄撫上了陳燁的面頰,就像是觸到了一塊千年寒玉般,血肉被凍僵的胖子微微一顫,卻沒有表示出任何的意外與驚訝。

“爲什麼沒有任何的表示?”

隨著那熟悉而又悅耳的聲音,一隻穿著黑色細帶涼鞋的纖足出現在了陳燁的面前,顯的是如此晶瑩與美麗。從羊脂白玉般沒有任何瑕疵的小腿望上去,依稀可以看見圓潤的大腿曲線,還有那火焰般直垂而下的黑色裙襬。

黑銀眼的女子依舊穿著華麗的黑色宮裝,靜靜的坐在胖子面前的空中,點綴著銀色飾的黑,閃動著深邃的光彩。

“玉夜不會像你這樣,給我冷漠的感覺。”

身邊所有景物已經消失,被一片凝重無邊的黑暗所包裹,只剩下了那密集的雨點。胖子慢慢擡起頭,幾乎是用粗野無禮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女子。

“而且**值錢的只有第一次,既然以前都已經見過了,我幹嘛還要驚訝?!”

“小傢伙。”

女子望著陳燁的目光中散出沉重的威壓,那強大的壓迫力幾乎瞬間摧毀了胖子的靈魂,讓他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不要激怒我,我的鞋跟毀滅過比你偉大的多的男人。”

“只是玩笑,玩笑。”

訕笑起來的胖子雖然嘴裡道歉,心底卻有著一個直覺,眼前這個女人絕對不會真像她所說的那樣,用暴力來毀滅自己。在幾次接觸中,陳燁已經清清楚楚知道她只是一個靈體存在,這個世界中並沒有任何實體,但是光從那足夠毀滅任何異民的威嚴,以及那自由玩弄他人靈魂的力量來說,她想毀滅自己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找我有什麼事,打擾我在雨裡散步的興致。”

“我只是來詢問你的回答。”

女子臃懶的斜靠在空中,就像是身後有一個無形的王座,隱藏在陳燁心底的那種憤恨與無奈根本瞞不過她的眼睛,每一絲負面的波動都是如此的清楚。現在,也許是讓他做出允諾的最好時機。

“我的回答?”

記起了她在夢境對自己的引誘,陳燁立刻擺出了十足的流氓嘴臉,對復仇的執著已經讓他願意把靈魂出賣給任何惡魔。只要能讓他擺脫這種被人掌控的無奈,維持住自己的存在與自由,哪怕是任何代價都可以付出。對胖子來說,現在只是單純的交易,只要能獲得最大的收益與效果,不想再被雷納克挾持的他什麼都不會在乎。

“對現在的我來說,的確有些吸引力,開個價吧?我想在生意方面,惡魔總比神來的大方。”

“我並不想證明什麼。”

看著陳燁那種待價而沽的態度,“玉夜”的表情依舊是冰雪般平靜安寧,只是輕輕伸出了右手撒出了兩團飄乎的光點,直接印入了陳燁的額頭。就像是被人朝腦中扔進了一塊冰塊,陳燁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那種異樣的冰冷卻像是吞噬了他隱藏在心底的什麼東西般,留下了一空白。

“你應該知道,你那星之王座的力量已經從上位衰退到了下位,而我剛剛,徹底替你解開了靈魂的第三道鎖鏈。”

“靈魂的第三道鎖鏈?!”聽到那莫名其妙的解釋,胖子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你在說什麼?我爲什麼會有星之王座的力量?”

“林鈴的記憶殘片喚醒了你的自我,解開了第一道鎖,而玉夜爲了解決那兩種血脈的互衝,又在你心底烙下了殘片,解開了第二道鎖。”

女子手託著香腮望著一臉茫然的陳燁,任何人都沒能想到是如此的湊巧,不由不讓人佩服命運女神的惡毒。

林鈴的犧牲,意外的將這個有可能最適合的人選喚醒,而陰魂不散的妥芮朵,卻等於是逼玉夜將這個被她所隱藏起來的人重新送回了自己面前,這一切正是最好的結果。

“不管你懂不懂,我只能告訴你,你的時間不多了。你如果想達成最後的心願,就必須膜拜於我的腳下。”

“我的時間不多了?!”

“時間會證明一切。”眼中的銀色光芒開始暗淡,“玉夜”的身體漸漸開始模糊,“除了解開第三道鎖外,我還賜予你一件小小的禮物,很快,妥芮朵的行爲就會印證我的承諾。”

周圍的黑暗開始慢慢退散,陳燁有些驚訝的看著周圍的情景,不知何時,他已經立足於歌舞伎町的一條暗巷中。

腳下突然傳來了柔軟的感覺,胖子低頭望去,一隻渾身溼露露的小狗,正努力擺出一付可愛的模樣,用腦袋磨擦著自己的足踝。彎腰抱住這隻小狗,還沒等它用舌頭舔自己,胖子突然將它重新扔進了垃圾堆中。

“想要獲得你希望的一切,就憑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向人搖尾乞求。”

眼底再次燃燒起了陰戾執著的火焰,露出笑容的胖子大步走向了繁華喧鬧的前街,重新闖入了那殘忍血腥卻又充滿活力與機遇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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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公事太忙了,暈頭轉向,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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