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稱呼已經是變了。
“可可在做什麼？”顧疏白一邊示意季子默躺到牀上去，一邊和齊可可說話。
“在看電視。”
齊可可乖乖的回答，同時她的視線一直放在向北陽的身上，雖然此刻和她說話的是她最喜歡的爸爸，可向北陽到底也是陪在她身邊那麼多年呵護寵愛她的爹地，她對他的感情也是深的，知道他對季子默的感情，擔心他聽了剛剛的話有什麼事情，當然現在他的反應已經是有點恐怖了。
“看的什麼電視？好不好看？”
“晚會，好看的。”
“嗯。”季子默已經躺到了牀上，顧疏白拿被子幫她蓋好，又仔細的把邊邊角角給掖好：“過幾天爸爸和媽媽就過來京都了，到時候爸爸媽媽來看你，帶你去玩好不好？”
“好。”齊可可邊點頭邊道：“可是還有好久呢！元宵節還有好久呢！”雖然懂事，說到時間，聲音裡還是不由的透出一點的失落，不開心。
“那要不要你先過來爸爸媽媽這一邊？爸爸派人去接你好不好？”
“真的嘛？”齊可可一聽顧疏白這話，激動了。
季子默也跟著有一丟的激動，躺下去的身子一下的坐起來，開口道：“對啊，可可可以先過來這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可可你過來媽媽和爸爸這一邊好不好？”她順著顧疏白的話吼，又對著電話那端的可可喊。
“……”
齊可可有點猶豫，雖然很想和爸爸媽媽在一起，可是如果她走了，媽咪就沒有人陪了，還有爹地，如果她不在，他肯定又是要天天喝酒，他也聽不到媽媽的聲音，他一個人肯定會不開心，肯定會寂寞。
思及此，齊可可搖頭艱難的拒絕了：“媽媽還是算了，我在京都等你和爸爸過來，我在這裡陪著媽咪。”還有爹地，後面的四個字，她自是沒說的。
“這樣。”季子默聽到齊可可的回答，略有失落，還有點心酸，可可現在不是她一個人的女兒了，她們不再是兩母女相依爲命了，還得顧著她的親生媽媽，不過想一想，現在還多了一個人疼她，有了親生媽咪的疼愛，對小可可來說是好事，季子默又高興了，點了點頭，對著齊可可道：“那好吧，那你好好的乖乖的陪著媽咪，等元宵節，媽媽和爸爸過來看你。”
“嗯嗯。”齊可可重重點頭，不忘叮囑季子默：“媽媽，元宵節你和爸爸可千萬要來看可可，不能忘了。”
“不會忘，媽媽怎麼會忘了我們家的乖可可呢！”
“嗯。”齊可可聞言，笑起來，小女孩兒的笑聲猶如銀鈴聲一般，清脆好聽。
“那媽媽現在掛電話了哦？”季子默這是試探著問的，相當於主動權放在齊可可的手中。
“好的。”齊可可其實還想要繼續的和季子默說話的，可看著一邊躺著的向北陽的臉色實在是太過於糟糕了，她答應了掛電話，想要照顧一邊躺著的人。
“不和爸爸媽媽親親，說晚安嗎？”
“爸爸媽媽除夕快樂，爸爸媽媽晚安，親親，唔嘛。”
“可可乖。”聽到那一聲“唔嘛”季子默揚了脣角，就連顧疏白都沒忍住，揚了揚脣，隨後掛下電話。
“躺下休息。”一掛下可可的電話，顧疏白立馬的對季子默下命令，讓她躺下休息。
“還沒給爺爺，爸媽打呢！”季子默回顧疏白，握著手機開始撥家裡的電話。
……
“喂……”電話響了兩聲被人接起來，老爺子洪亮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
“爺爺……”聽到季老爺子的聲音的一剎，季子默心裡有點酸，是爲這樣的應該是大團圓的時刻自己不能夠陪伴在他的身邊，尤其時間已經過去六年。
“哎，默默。”
“爺爺，你在做什麼呢？”明明有聽到那邊電視機裡面的歌聲，季子默還是如此問道，只是想聽爺爺自個說他在做些什麼。
“在看電視呢！”季老爺子回答著。
“哦。”季子默抱膝坐在牀上。
“你呢，你在做什麼？吃團圓飯了沒有？嘉興那邊冷不冷啊？”
“吃了，吃團圓飯了，這邊不冷，現在都沒下雪了呢！現在我準備睡覺呢，公公婆婆她們都不準我熬夜，讓顧教授帶著我休息呢！”季子默一個一個的回答季老爺子的問題。
“那就好，那就好。”季老爺子聽了她的回答笑起來，爲最後一句，看樣子自家這小妮子是得她公公婆婆喜歡的，這樣他這個老頭子也就可以放心了。
“爺爺啊，爸爸媽媽她們呢？她們和你一道在過年嗎？你們吃了團圓飯了沒有？”
“在呢，在呢，她們都在這邊呢！我們啊，還沒吃飯呢，正在做，今天啊，你爸爸媽媽下廚，你妹妹幫忙……”季老爺子邊說著邊喊了一聲：“季開，阿雲你們女兒打電話過來了。”
“爺爺，我想和爸媽說兩句話。”
“好好，我給喊著……”說著，季老爺子繼續的喊：“季開，阿雲，默默說要和你們說話。”
“爺爺……”等了一會兒之後，季子默還沒聽到季父季母回答的聲音，只有很大的電視機裡的聲音，她有些疑惑，忍不住喊了一聲。
“哎，在呢，在呢。”季老爺子很快的回。
“爸爸媽媽呢？”季子默問。
“她們這會兒忙著呢，沒空接電話。”
“哦，是嗎？”季子默對季老爺子這個回答有點懷疑，她怕爸媽還有愛兒是根本沒過來和爺爺一起過年，那樣就糟糕了，但是想想應該是不可能的啊，現在關係都是有所緩和了的，爲什麼爸媽還有愛兒會不來和爺爺過年呢？之前都說是要一起過年的呀！
“要不然待會兒你再打過來？或者明天早上再打過來。”
後來老爺子的話消除了她的懷疑，準確來說，是季母的話，因爲從話筒裡面傳出來了她的聲音：“爸……”是喊著季老爺子的，隱約還有季愛兒歡快的聲音，聽著她們的聲音，季子默的疑慮就全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