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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追憶

風和晴來到犬舍,將門打開後,一排排犬籠規矩地擺放在犬舍的左右兩邊。在犬舍中的一個角落裡,一隻白茸茸的小狗像見到了許久未見的親人一樣,搖著尾巴不停地犬吠著,晴走向那個犬籠,用手中的鑰匙將鎖打開,在犬籠打開的一瞬間,小狗迅速地躥到晴的身前,直倒晴的懷中,晴也是自然的配合著小狗的動作,將它抱到懷裡。

(頭腦中閃現出的畫面——記憶中的一幕)

這是風和晴第一次來到寵物寄養店。晴自小就很喜歡小動物,當得知城市裡開了一家寵物寄養店以後,第一時間便邀風趕了過來。

“風!你看著個小狗多可憐啊!我們寄養它好不好?”晴手指著犬舍中一個被放置在角落中的小狗。小狗不大,似乎是剛剛出生不久便被遺棄了,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狗的身上沾滿了污垢,如果將它放在垃圾堆裡,恐怕也很難辨別出這原本是一隻小狗。

“好!”風答應了晴的懇求,於是晴將小狗從犬籠中抱了出來,風和晴拿來一些麥片和奶粉,細心的將這兩樣東西攪拌在一起,然後裝進奶瓶,讓小狗一點一點地吸食下去,這一刻,他們就像一對夫婦撫育自己的孩子一樣專心。

(畫面過後)

“屋虎!我好久沒來了,想不想媽咪呀!”晴撫摸著小狗的腦袋柔柔地說道。

小狗在晴的撫摸下變得更加歡實,它伸出舌頭狂舔著晴的臉蛋,癢得晴‘咯咯’之樂,“屋虎!爹地也來看你了,他就在我身邊,可能你現在看不到他,但總一天你會看到的,總之,我們是不會拋棄我們可愛的小屋虎的,是不是?”晴在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將身體轉向了風,除了表達不會拋棄小屋虎的同時,也似乎在表達這樣一層意思,那就是晴和風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分開,將會永遠在一起。

風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微笑著站在一旁靜聽著,因爲他恐怕再不能像以前那樣將‘屋虎’抱在懷裡,並和眼前的晴一樣從中得到如此多的歡樂了。

晴抱著小狗,走出了犬舍,來到一個專門爲寵物設計建造的浴室,浴室內一個個澡盆錯落有致的順著牆根擺放著,爲什麼說錯落有致,因爲澡盆的大小各不統一,各有其用處,有爲大型犬準備的,有爲小型犬準備的,還有一些爲其他種類的寵物特製的澡盆。“屋虎”屬於小型犬,所以不必要使用太大的澡盆,晴將“屋虎”放在了一個印有梅花花紋的澡盆裡,然後拿起噴頭,從“屋虎”的頭部開始,順序地衝洗著。

(頭腦中閃現出的畫面——記憶中的一幕)

“風!你快看,你快看!小狗比前幾天精神多了,它還在衝我們搖尾巴呢!”晴拉著風的手,指著犬籠裡的小狗激動地說道。

風著眼望去,果然像晴說的那樣,小狗已經能夠上躥下跳了,晴打開犬籠將小狗抱了出來,放在自己的懷裡撫摸著,“風!我們去給它洗澡吧。”

“好!”風答應著。

晴將小狗放在澡盆裡,用手柔和的擦洗著小狗身上的毛髮,嘴裡還不時的唸叨著,“小狗乖!小狗乖!”

“晴!這個小狗還沒有名字呢,你們不打算給它起個名字麼?”就在晴幫小狗洗澡時,寄養店的店員走了進來對她說道。

“可以麼?”

在得到店員肯定的答案後,晴很是開心,晴面向風,“風!我們給它起個什麼名字好呢?”

風傻傻地注視著晴,微笑道:“我……我也不知道!”

晴皺起眉頭,輕咬嘴脣,十分專注的思考著,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咱們的小狗長得這麼可愛,虎頭虎腦的,生命力還這麼的頑強,嗯……我們就叫它‘屋虎’吧,好嗎?風!”晴徵求著風的意見。

“屋虎,小屋虎,聽起來還不錯,那就叫‘屋虎’吧!”

晴高興的將小狗從澡盆裡抽了起來,喊道:“寶貝!你有名字了,叫‘屋虎’,好不好聽啊,以後媽咪和爹地會常來看你的。”

風笑著。

……

(畫面過後)

“風……風……”晴停下手,叫著風的名字。

“?。 憋L被晴的叫聲喚醒。

“你在想什麼呢?”晴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風。

“哦!沒有……沒想什麼?!憋L回道。

晴低下頭,繼續給小屋虎梳洗著。

風環顧了一下四周,又看了一眼面前的晴和小屋虎,這情景好像和腦海中的畫面沒有任何區別,晴的歡笑,小屋虎的可愛、頑皮,又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墒秋L也同時認識到,無論自己怎樣努力,他也無法深入其中,無法在像以前那樣與晴共同分享和屋虎在一起的快樂。

“風!你已經很幸福了,你要知道滿足,老天讓你重新回到了這個世上,而且從今以後你再也不用四處漂泊,可以永遠守侯在你摯愛的晴的身邊,你已經得到了上天對你的最大恩賜,不要再奢求什麼了,更不要在意現在與以前的不同,要學會享受這突如其來的幸福和快樂,因爲晴需要你,你也需要晴?!憋L在心底勸解著自己。

“呼……”風發出了一個呼氣的聲音,“晴!那裡,屋虎的耳朵下面還有一點沒洗乾淨呢!”風指著屋虎耳朵下面的污點說道。

“哦!”晴撩起一掌心清水將風手指的那點的污漬洗了下去,然後將屋虎舉到面前,問:“還有麼?”

風仔細的看了看屋虎,渾身上下都被洗得乾乾淨淨的,毛色就像冬天裡的雪一樣潔白無瑕。風對晴說:“嗯,乾淨了,給它擦擦吧!”

“嗯!”晴點頭答應著。晴拿起一塊毛巾將屋虎身上的水擦拭乾淨,又用吹風機將屋虎的毛髮吹乾,在晴的悉心梳洗下,屋虎的白色絨毛此時變的越發的閃耀。晴將屋虎放在地上,喜道:“看我們的屋虎多漂亮啊!”

間隙,風將視線投在晴的身上,只聽見一陣不言自發的笑聲從風的口中發出來,晴滿臉的問號,問道:“風!怎麼了?”

風用右手在晴的臉蛋上比劃著,做出撫摸的動作,然後說道:“我們的小屋虎到是乾淨了,可是我們的晴卻變成小泥人了?!?

晴仰起頭,微笑著看著風,好像還在等待著風像以前那樣將她臉上的泥污擦去,可是這一次是不可能在出現以前那種情景了,也許以後也不會再出現了,風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告訴她臉上泥污的具體位置,晴也只能是按照風的指點,一點一點地用紙巾將自己的臉擦拭乾淨。

“乾淨了麼?”晴仰起頭。

風微笑著點了一下頭,應道:“嗯!”

……

(夜)

(頭腦中閃現出的畫面——記憶中的一幕)

……

晴將剛剛沖洗乾淨的屋虎抱在懷裡,歡笑著。

“晴!”

“?。 鼻缪銎痤^,看著面前的風,眼睛一閃一閃的。

風從褲兜內掏出紙巾,擡起手細心地將晴臉蛋上的污漬擦靜,風的動作是那麼的輕柔,那麼的和緩,晴閉上雙眼,完全沉浸在這個幸福的時刻裡。

“好了!我們的小屋虎和晴都乾淨了!”

風將晴擁入懷中,這一刻,彷彿他們真的成爲了一對夫妻,而晴懷中的屋虎就是他們的孩子。

(畫面過後)

深夜,在風的陪伴下,晴很快便進入了夢鄉。今天的夜晚不同於以前,因爲風的存在,夜晚不再寒冷,因爲風的存在,晴不再孤單,就連空氣中都散發出一種幸福的味道,令人暖意十足。

“風!不要離開我,不要……”晴的雙眼在睡夢中緊湊在一起,嘴裡不停地喊道。

風用他那虛幻的手撫摩著晴的臉蛋,從心底發出聲音,“晴!安心地睡吧!我就在這裡,我就在你的身邊,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不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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